之后的日子,只要她不高兴了,他就会送她一串冰糖葫芦,她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也是因为他,她才会对楚勿产生恻隐之情。
她从楚勿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护住被欺负的楚勿,又何尝不是在护住被欺负的自己?
但楚衍在她心中,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取代的存在。
可惜那个会哄她开心,给她吃糖葫芦的人,最终却死在了他亲生父亲的算计下。
为了给楚勿铺路,狗皇帝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若她重生的日子能够早一些就好了,也许太子还有得救。
可惜。
云鹊眸光暗了暗,每每想到他,心脏的位置还是会隐隐作痛。
“冬雪。”
“奴婢在。”
“我想吃糖葫芦了,你去买一串回来。”
从他死后,云鹊就没再碰过糖葫芦,不知为何,现在特别想吃。
冬雪去的时间有些长,饭菜都摆上桌了她还没回来。
云鹊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在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时,任何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她都没有胃口。
好在,在她心情逐渐烦躁时,冬雪终于带着冰糖葫芦回来。
云鹊迫不及待接过,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但酸味居多,与幼时吃到的冰糖葫芦,完全不一样。
云鹊只吃了一颗,便搁在旁边。
不是那个人给的,就连味道也不对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冰糖葫芦,都是某人照着民间的方子,亲手做的。
没吃到记忆中的味道,云鹊也没了胃口,一桌饭菜,她都没动几口。秉着不浪费的原则,离开时,她让丫鬟将剩下的食物都送去给路边的乞丐。
从酒楼出来,云鹊直接回了府。
明叔是下午回来的,他一回来,云鹊就将他叫到了父亲的书房里。
“你们四个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郡主。”
云鹊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了她父亲常年办公的书桌前坐下,明叔带上门,走至下方朝着她行了一礼。
“郡主。”
云鹊摆摆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让他过来。
明叔走到她身侧。
“云家名下有那些产业?”
说话间,云鹊揭开茶盖,葱白如玉的手指往里面沾了些水,飞快在桌面上写了起来。
——隔墙有耳。
明叔心领神会:“铺子一共有八间,成衣铺两间,古玩铺一间,胭脂铺一间,香料铺两间,茶肆一间,还有一间米铺,外加乡下的庄子。”
“几个铺子盈利如何?”
——年关前,把铺子都转让出去。
明叔皱眉,“所有?”
“对,所有。”
她要假死脱身,若不将云家所有产业都换成银票,这一切都会便宜了狗皇帝。
她才不要!
明叔面露不解。
若是把铺子都卖了,那以后云家用什么来维持生计?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小姐面前嚼舌根了?
才让她做出如果不理智的行为。
明叔急切道:“除了茶肆跟古玩铺还有成衣铺这几个月有些亏损外,其他的铺子每个月都在盈利,其中香料铺跟胭脂铺盈利最高。”
“等到了年关,成衣铺的生意也会慢慢好起来,完全可以填补这个几个月的亏损,甚至还能赚下不少银子,平均下来,也不比香料铺的生意差。”
古玩铺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仔细算算,也是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