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没理由这般做,你是不是对双儿有什么误解?”
“不是误解。”春花语气急促,这一下,牵动了她的伤,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她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她得赶紧让郡主认清那父女的真面目。
“郡主,请您相信奴婢,双儿真的私藏祸心。”
说着,她便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
她认为双儿父女二人定是觊觎云家的财产,想占为己有,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出戏。
云鹊听得只想笑。
云家的东西,就算她死了,明叔他们也得不到。
以狗皇帝的尿性,肯定会占为己有。
更何况,明叔也根本不会这般做,母亲将府中一切都交给他打理,便是说明,他是信得过的。
云鹊轻扯了唇角,继续往下听。
为了让云鹊相信自己,春花更是说起了双儿多次鬼鬼祟祟进入她院子一事。
云鹊发出一道惊讶声:“竟有这事?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双儿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是进去打扫呢?”
“是真的,千真万确!奴婢绝对没有看错!”春花一脸信誓旦旦。
她没敢说这是暗卫发现向她汇报的,只道是自己亲眼所见:“哪有人进去打扫屋子,还一副偷偷偷摸摸的样子?奴婢知道口说无凭,郡主肯定不会相信。等回去后,奴婢可以证明给郡主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可惜,你回不去了。”
“郡主,您说什么?”
云鹊的声音很轻,加上脚下传来一股凉风,将她的声音吹散了不少,春花没听清楚。
不过这会,她也无暇去听云鹊说了些什么了,她突然发现,她们竟然走到了悬崖边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万丈悬崖,春花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哧——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尖刀贯穿了她的身体。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春花瞬间睁大了眼睛,当她对上云鹊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时,眼中是震惊,是不解,是难以置信:“郡主……你……”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云鹊缓缓勾起唇角,眸底一片清冷:“想知道为什么吗?等你去了阎罗殿,阎王爷会告诉你所有真相的。”
春花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臂,成为死士后,她想过自己会死,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这个,被主子圈起来养废的棋子手中。
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杀,杀了我,皇……上不会,放,放过你的!”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他,很快,他们都会下去陪你。”
她面无表情的将尖刀拔出,接着又是一刀狠狠刺入、贯穿她的身体。
疼痛让春花剧烈地颤抖着,她想反击,奈何这两刀致命伤,让她提不起任何内力,生命在源源不断的流逝,她用不甘的眼神死死瞪着云鹊,企图用眼神杀死她。
云鹊压根就没给她留活路,连捅她两刀后,在她杀人的眼神中,一脚将她踹下了万丈悬崖。
她站在悬崖边,看着春花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云雾之下。
这么高的高度,怕是要粉身碎骨,就算不摔死,被她捅穿了心脏,她就不信她还能活。
何况她浑身是血,血腥味最容易引来野兽了,今晚一过,她怕是连尸骨都被啃食殆尽了。
“别怪我心狠手辣,若我不先杀了你们,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了。”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
云鹊把现场的血迹清理了下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在她离开没多久时,两道人影便出现在了刚才她与春花所在的位置上。
一人为玄衣,一人为青衣。
玄衣则是谢炤,他唰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饶有兴趣道:“有趣,有趣,还以为是一只小白兔,没想到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过她为何要杀那婢女?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他安排的人还没机会接触云鹊,按理说,她应该还被蒙在鼓里吧?
看样子,是她自己发现了什么。
“不过她此举到底还是有些莽撞了,她羽翼尚未丰满,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云鹊的脑回路。
以后想要接近她,恐怕更难了。
青衣男子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如墨的眸底是说不出的深邃。
“下个月冬狩,把丽娘送进去。”
谢炤惊讶抬眸:“这么急?不是说好等选秀的?”
回应他的,是男人负手离去的背影。
谢炤咬牙,真是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得,他去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