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王夫人就更加紧张了。
不是因为马场之事，那是因为什么？
王夫人思索了片刻，让丫鬟去将人叫出来。
趁着去叫人的功夫，王夫人企图从卫风嘴里探出一些口风，结果不出意外，什么都探不出，倒是险些让卫风给套了话去。
索性，她也就闭了嘴。
没一会，王若娴便来了前厅，路上丫鬟已经同她说明了情况，在看见前厅里坐着的几个人，并不觉得意外。
她上前盈盈施礼：“小女见过四皇子。”
“郡主，五皇子，卫大人。”
朝着楚怀阳行礼时，她眼含秋水，做足了小女儿姿态。
待向云鹊跟楚勿行礼时，态度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连行礼的姿势都是敷衍的。
这份区别对待，只要不瞎都看得清楚明白。
毕竟楚怀阳的身份摆在这，王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不上不下的，若能够攀附上四皇子，那真的是要飞黄腾达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上辈子王若娴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能入楚怀阳的后院，这辈子自然也不可能。
云鹊记得没错的话，王若娴可是订了娃娃亲的，后来她被一个书生哄了去，吵着闹着要退亲，甚至以死相逼，这亲事最终还是没退成，因为那书生突然掉进河里淹死了。
这里面要是没有王家的手笔，云鹊是不信的。
楚怀阳低头把玩着折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这个人眼光高的很，这王若娴区区蒲柳之姿，连他府上丫鬟的姿色都不如，岂能入得了他的眼？
上过他榻上的女人，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的？
就好比国色天香楼的顾音音。
王若娴见他如此冷淡，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好在卫风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卫风询问起了她这几日的行踪，王若娴虽很疑惑，却还是一一作答。
她回答问题时，卫风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她与王夫人一样，脸上的疑惑不是作假。
想来那些刺客不是她们安排的。
谨慎起见，卫风又问了府中几个下人。
答案大都一致。
看样子，王家可以排除了。
问完话后，几人便告辞离开了，他们来得突然，离开的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王若娴更是一脸困惑：“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不予多说，冷着脸斥道：“好了，这里没你事了，回房待着去。”
王若娴难得听话，转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主要是上回在马场脸丢大了，她实在是没脸出门。
等她一走，王夫人立马将管家唤了过来，她屏退屋内其他人，吩咐道：“去查一下他们今日的来意。”
……
“好了，现在王家排除了，那最大的嫌疑人又变成我了。”
马车上，楚怀阳似笑非笑地说道。
卫风骑着马，此刻他与马车并排而行，楚怀阳的声音自然也落到了他的耳中。
云鹊：“我自然是相信四殿下的清白的，虽然你这个人小肚鸡肠，阴险狡诈，道貌岸然，但买凶杀人的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我知道你干不出来。”
楚怀阳呵呵冷笑：“不，我干得出来。”
比如就现在，他就很想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