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带来的东西是一块兔形玉坠,“郡主可见过此物?”
云鹊拿在手中端详,这玉坠质地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这玉是……”
卫风道:“是郡主身边的婢女夏蝉送来的,此物是她与刺客交手时所获。”
云鹊倒不曾见谁戴过,正常的刺客谁顾出来杀人还佩戴这些的?不怕留把柄吗?那些刺客是楚怀阳安排的,这东西八成是他用来嫁祸给他的仇敌的。
啧,这狗东西的一石二鸟玩得可真好。
“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我也不是很确定,能否将此物借我一用,不日便归还?”
卫风答应了,将玉坠留下,便离开了云府。
“双儿,你去一趟王家,就说本小姐约她明日去城西的如意斋品茶,让她务必前来。”
“若她不来,你便这样……”云鹊朝着双儿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双儿将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云鹊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再走一趟燕子巷,找一个叫做玉郎的穷书生……”
之后,她声音微微抬高:“就说本郡主是为了马场那日的事情……”
翌日,王若娴如约而至。
一进门,她就摆出一副高傲的嘴脸,就差直接用鼻孔看人了,不过很快她又万分嫌弃的皱起了眉。
这如意斋里面的布局,委实寒酸了些,毕竟城西这一片,是穷人的地儿,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以性价比为主。
一桌一椅都是粗制滥造的木头,桌上油光水亮的,看着都让人恶心。
偏偏云鹊还一脸淡然的坐在桌前,甚至还捧着热茶,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她倒也不嫌脏,估计里面的茶水也是糙的很。
王若娴不想坐,即便她的丫鬟已经上前将桌子还有长凳,都用绢帕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她还是不想坐。
她斜视着云鹊:“你约我来这里做什么?若是为了马场的事情向我道歉就免了。”她抬高下巴,姿态端的足足的:“我是不会接受的。”
云鹊噗嗤笑出声,当真是以前的她,对王家过于包容了,才让王若娴有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她放下茶盅,双手交叠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哦?那你要如何才能接受?”
看吧,她果然是来认错的。
王若娴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她可是一直记恨着那十个巴掌呢!
还有那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出糗,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除非,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还要自掴十下,不,二十,我才会考虑考虑。”
“哈哈哈……”
云鹊忍俊不禁,便是她身后的双儿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王若娴怒视着二人:“你们笑什么?”
“我笑你蠢啊,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个儿没怎么长就算了,脑子也没长,真不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猪食吗?”
王若娴长得不高,她比云鹊大一岁,不过才到云鹊的耳朵。
她顿时恼羞成怒:“云鹊你……”
“我怎么?这么看着本郡主作甚?我说错了吗?还是说……那天我在马场上跟你说的话,你怎么快就忘记了?要不要本郡主亲自帮你回忆一下?”
云鹊微笑着活动起了手腕,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