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闻言微惊,她这刚一回宫,那三王爷就舔着脸过来了?消息也忒快。
不知那三王爷是个什么模样,楚殷心中也有些好奇。不过她瞥眼之间看见贵妃妹子的眼中隐约有些笑意,顿时灵台清明暗道不妙!
这三王爷当年与她一场糊涂露水,牵扯不清,如今两兄弟在此,她夹着中间可是大大不妙。且不说贵妃妹子定会从中不阴不阳掺和几句,就算这妹子一言不发,皇上见了她楚殷又见了三王爷,难免想起当年被绿的惨事。
万一龙颜大怒,她这还没捂热的中宫之位,恐怕又得飞走了,横生枝节!
情急之下看见殿后一道侧门,楚殷忙上前说道:“臣妾当年遭人陷害,惹了皇上不高兴,不愿再想起伤心往事,先请从后门告退。”
皇上的眼神静若寒潭,指着后门沉吟道:“你要从这里出去?”
楚殷有些奇怪,暗观贵妃妹子的神情似乎更加幸灾乐祸,她心里直犯嘀咕,不知这道门有什么古怪,但是也不容她仔细斟酌,只得点了点头。
贵妃娘娘“好意”提醒道:“姐姐三思,你便是身为皇后,也不可逾越规矩,走圣上御道。”
楚殷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道门是她走不了的!死绿茶,刚才不提醒,现在马后炮!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立即磕头给皇上认错,皇上却摆了摆手,“既然紫微星君可走此门,你便带着太子从这道门走出罢。”
楚殷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什么玩意,太子!!!皇上有意立棉棉为太子?
她心中凄凉,棉棉……真的是皇上的孩子。
贵妃妹子的眼中露出惊骇,听了这话竟好像有些懵了。
皇上拂袖回到案前道:“让三王进来。”
楚殷一咬牙,管不得这些事情,先跑路要紧,也没行礼告退,牵着棉棉就从御门匆匆逃了出去。
早有几个太监在御门外列队等候,一看是楚殷带着棉棉出来,那太监头领的眼中只是惊诧了一下,随即笑容满面道:“奴才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楚殷端着架子点了点头,一路上又是穿廊过巷,来到一栋青砖红瓦的巍峨宫苑外。
楚殷问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太监头领恭恭敬敬地回说:“正是娘娘的寝殿中宫。”
楚殷点了点头,太监头领道:“老奴赶着回去伺候皇上,先行告退了。”
楚殷的后宫剧可没少看,她记起打赏,忙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笑盈盈说:“多谢公公引路。”
那太监受宠若惊,双手捧过银票,“娘娘客气了,是奴才份内之事。”
楚殷笑道:“我初回宫中,许多礼仪规矩都记不太清了,以后还请公公多多指点。”
太监忙将身子弯得更低,“奴才定当尽心侍奉娘娘。”
楚殷故作随口地问道:“对了,公公知不知道燕兰庭是个什么官?”
那太监迟疑了一下,疑惑道:“燕兰庭?奴才久在宫中,未免孤陋寡为,竟是不知。”
楚殷点了点头,心说这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他不知道燕兰庭,那估计燕兰庭不是什么大官。
可是,那天他当街斥责贵妃娘娘的狗腿子宫女时是何等气势凌人,那宫女也的确是畏惧的,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楚殷皱起了眉,不明白那燕兰庭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她哪里知道,此时在殿上与皇上对望的三王爷,正是燕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