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话一落,就感觉头顶的威压,令他战战兢兢的。
“皇上,孩子……”顾言卿无声流泪,捂着肚子,难受。
皇上拍了拍她,看向太医,“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住。”
皇上命人将顾言卿送去寝宫,这才阴沉着脸看向贵妃,“贵妃,你既然如此恶毒。”
贵妃苦笑,她恶毒?
那百般算计的顾言卿算什么?
真的是有了新人,旧人就是糟粕了,怎么都嫌弃,做什么都错。
“皇上就能保证顾言卿肚子里的野种是皇家的吗?”贵妃仰头,厉声质问。
“闭嘴。”皇上怒气难忍,直接甩了贵妃一巴掌。
“母妃。”宁王焦急地上前,抱着倒地的贵妃,冷着脸看向皇上,“父皇,母妃没做错,顾言卿心思歹毒,父皇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她。”
“住嘴。”皇上气的不轻,厉声警告,“卿儿是言妃,你的母妃,以后再胡说诋毁,处罚。”
皇上这话说的清晰有力,主要是为了说给在场的儿女听的,以后顾言卿就是妃子了,谁也不能再说她的不是。
唐楚月星眸微转,顾言卿真是厉害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皇上,这不和规矩。”贵妃厉声反驳。
顾言卿那个贱.人凭什么能成为妃子,手段下作,心思恶毒,还想栽赃嫁祸,简直是其心可诛。
“朕就是规矩。”皇上冷冷地看她,想到什么,说道:“贵妃代皇后职权管理后宫,今天确实出格了,现收回职权。”
贵妃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摇头,苦笑:“皇上为了一个如此下作的女人……”
‘啪’的一声。
贵妃话没说完,又被皇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贵妃有失体统。”皇上冷然,看向太监,命令道:“送贵妃回宫,禁足一个月,面壁试过。”
贵妃:“……”
“父皇……”宁王还想解释,可被皇上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打住,低下头。
皇上又走到跪在地上的唐楚月跟前,“茶是你给言妃的?”
“是。”唐楚月回。
“如果言妃身体又任何闪失,贵妃和你,一个都别想逃。”皇上看也不看他们,甩袖转身离开。
唐楚月抿唇,这皇上是昏君吧?
宁王冲他们点点头,扶着贵妃离开。
等人走后,萧靖越忍不住了,“顾言卿什么时候爬上父皇床的?还有喜了?她早就和父皇有牵扯了?三哥你知道吗?”
萧靖越冷着脸站起身,“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一直守在她身边吗?”萧靖越明显不相信,三哥对顾言卿的在乎他又不是没见过。
萧靖琰冷冷地撇向萧靖越,“我们没联系了。”
萧靖越:“?”
不仅萧靖越诧异,就连辰王夫妻,以及唐楚月都诧异,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他们印象里,萧靖越和顾言卿那是牵扯不清,牵扯不断,一直捆绑在一起的人。
忽然萧靖琰就要娶顾言卿的二妹,顾言卿就成了皇上的女人,现在肚子里还有了萧靖琰的兄弟姐妹。
“三嫂你知道吗?”萧靖越愣愣地询问唐楚月。
唐楚月:“……”
唐楚月无语地给他翻个白眼,往外走,“不知道。”
她该知道吗?
和她又没关系。
她现在担忧地是顾言卿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留住,皇上那意思,有任何闪失,她都要陪葬。
啧!
现在卷铺盖连夜逃跑还来得及吗?
唐楚月觉得自己也太苦了,怎么谁遇到顾言卿,倒霉的都是自己,之前是萧靖琰,现在是他爹。
一个个的都和自己过不去。
她为了保命还得祈祷对方一定要没事。
顾言卿,会杀自己的孩子吗?
看着外面漫天绽开的烟花,唐楚月仰头一笑。
不会!
顾言卿现在地位不稳,必须要用孩子来巩固地位,让皇上给自己撑腰,尤其还有贵妃这个强劲的对手在呢。
顾言卿接下来大概也没时间搭理自己,而是和贵妃争斗,她是可以暂时安稳一断时间。
乘着这个时间,她还是赶紧想想怎么逃离北王府,走人吧,要是顾言卿最后胜了,她迟早脑袋搬家。
“好美啊。”萧靖越看着烟花感叹道,“就是太短了。”
唐楚月拍拍他的肩膀,“刹那绚丽,也值得纪念。”
回到他们休息的寝宫,唐楚月累的不行,只想躺下,可看身边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她抿唇。
哪个男人遇到自己呵护备至的心上人,最后和自己亲爹在一起都是晴天霹雳。
加上之前萧靖琰那么喜欢顾言卿,现在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情伤怕是很难治愈,毕竟打击实在太大,哪个男人也接受不了这结果。
在房间犹豫半天,最终哀叹一声,提着酒壶去找萧靖琰。
见他就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天。
夜空中,星河璀璨。
“喝一杯?”唐楚月举了举酒壶,也不等他拒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给他倒酒,示意他过来。
萧靖琰:“……”
慢悠悠地走到唐楚月对面坐下,端起酒杯,疑惑地看她。
“干杯。”古诶男人拒绝的机会,主动碰杯,一口闷。
呼!虽然是果酒,但是,酒精味还是挺重的。
萧靖琰双眸一直注视着唐楚月,端起酒杯抿了口,又放下。
“你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唐楚月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身形,“你长得又这么帅,又是王爷还是战神,哪个女人不为你折腰?”
北王萧靖琰在东奇国真的是不一样的存在,男女都喜欢他,当把他当成大英雄。
加上他出色的外貌,更是令无数女人疯狂,就算成亲了也一样。
所以他要是想找新的,还是很简单的。
萧靖琰皱眉,她就是为了说这个?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唐楚月趴在桌上,问的认真。
她现在还是北王府的王妃,她想要替夫君挑选妾室,这个不为过,只要他说出要求。
萧靖琰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闷,啪嗒放在桌上,冷冷地道:“我没伤心。”
唐楚月:“?”
骗鬼呢?
他那孤单难过的背影,以及刚在大殿悲伤眼神,她又不是没看到。
“情伤,不丢人,真的。”唐楚月试图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