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的证词证实了马翰当天下午确实没有离开过医院的化验室。化验室门口也有监控录像,警方调阅了录影带,更加说明马翰没有从这唯一的出口中离开过。那么他真的有不在场证明了。虽然,安凝一度怀疑这个虚伪做作的家伙真的会是杀人凶手,但是死者毕竟是马翰的亲生妈妈,如果他真的为了什么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而杀死妈妈,那他真的应该天打雷劈啊。
还有那张化验单。
这是安凝完全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一个女人的化验单,怎么会是男人的化验数据呢?除非,化验样本是男人的,检验结果自然就是男人的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不成孕妇是男扮女装?没这么无聊吧。那是什么原因呢?弄错了化验样本?那应该有其他的化验单数据出现了问题啊,应该有一个男人的化验单却有怀孕女人的数据啊。可是严队调查的结果显然没有这样的结论。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有人替换了检验样本。
谁会替换检验样本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这份化验单为什么会在余越手里,死前掉在案发现场呢?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一点都没有逻辑关系。除非,整件事是一个非逻辑的关系,又或者,中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环节,那么化验单、马翰、余越、试验样本、化验结果和凶案之间的联系就完整了。
“喂?”冷万钧电话响,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了。”
“什么事?”
“葛一生仔细看过化验单,化验样本可能需要进一步化验其他东西才能知道病情结果,有几项数据看似正常但是不太合情理。”
“什么意思?”
冷万钧摇摇头:“他说得不清楚,我也没听明白。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认不懂。”
“宋楚雄这样把警队里的事情告诉你,算不算是泄密啊。”安凝想起宋楚雄被调离的原因,就是他的记性太好,许多机密文件被他看过以后就够泄密的水平了,他又真的泄密了。虽然没证据,还是调离了。不过如果现在去告诉严队,严队会不会有证据呢?“我不追究你和他之间的事了。我只想知道,是不是葛医生觉得化验样本可能存在什么生理疾病啊?”
冷万钧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葛一生的分析说可能是心理影响生理,所以处在一个相对奇怪的水平上。估计是什么抑郁症啊压抑症的,造成身体压力过大,”他挑挑眉,缓口气说,“所以可能是阳痿。”
好尖锐的话题。男人最痛的痛啊。安凝自觉的不问了。看来是哪个男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故意找个孕妇当挡箭牌,让谁也找不到究竟是谁的化验报告。
“男人爱面子我理解,可是爱面子爱到让人误解怀孕的女人……咳咳咳,算了,不笑了。我看那个葛一生一定把昨天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