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依然在笑,只是此刻的笑意背后,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玩味,这种感觉让玄星道长很是不爽,如此戏谑,似乎是对他本人的极度不尊重,所以他微微一顿后又继续怒声道:“几位若是为了教堂灵异事件来兴师问罪的话,那本人恕不奉陪,只能请各位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道兄您误会了,”看见玄星动了真怒,忘尘连忙拱手道,“其实我们之所以找到您,主要是因为你跟你师兄以前的道观,就是坐落在那座教堂的地皮上,再加上你师兄的忽然失踪,然后如今这教堂发生了这些怪异之事,是个常人都会想到你们那一块去了,您说是不是?”
“说到这,你们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师兄的失踪之谜,是吧?”玄星冷冷地问道。
“不是我们想不想知道的问题,”忘尘继续耐心地说道,“而是我们怀疑令师兄的失踪,是不是跟这教堂中的人有关系,毕竟当初是他们想要占据你们的这块地皮。”
“这个你们想多了,”玄星果断地说道,“我师兄失踪的时候,比教堂入驻这里早了三年,应该是没多少联系的,况且,师兄的失踪我是亲眼目睹的,而且那个原因估计我师弟玄静已经告诉你们了吧?”
“难道说,真的是因为那长生不老的丹药的原因吗?”忘尘试探性地问道。
“能不能长生不老,我并不知道,但是,”玄星说到这,忽然眼睛一亮,神情也颇为兴奋起来,“那颗丹药确实让我亲眼目睹了它的神奇之处,而且这神奇之处,即算我说出来,估计你们也不会相信。”
“没事没事,您尽管说就是了,我们洗耳恭听。”
“其实大概情形你们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玄星道,“我师兄因为炼制了一枚神奇的丹药,引起了不少同门中人的觊觎,所以就在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集结在一起找上门来,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师兄交出那丹药的炼制方法,我师兄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岂会屈从于他们的威压之下,所以,后来就干脆明刀明枪地摆上了桌面。”
“难道说,是道家的斗法吗?”忘尘饶有兴趣地打断道。
“没错,就是道家的法术之争,”玄星说到这微微叹了口气,“虽说我师兄道法高深,但也扛不住对方那么多人轮番上阵搞车轮战啊!”
“那您的意思是,玄月道长最终还是输了,是吗?”
“如果你认为他在连续打败了九人的挑战后,最终体力不支败在第十人手中,这个也算输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玄星面露不悦之色道。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问,最后的结果,您师兄到底屈服了没有,交出了丹药的炼制药方吗?”
“当然没有!”玄星语气坚定地说道,“其实我师兄也被对方如此卑劣的挑战方式激怒了,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将那颗他视为**子的丹药吞噬了下去。”
“那他这样做,岂不是惹怒了那些来要丹方的家伙吗?”
“你没说错,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估计你们都不会相信,”玄星的口气越来越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事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
“到底有多神奇啊?”一旁的大壮嚷嚷道,“道长别卖关子了。”
玄星稍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师兄在吞下了那颗丹药后,还没等对方那群人冲上来兴师问罪,他就整个人原地忽然凭空消失了!就在大伙的眼前!”
我勒个去!玄星这番话说完,将忘尘等三人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这说法确实太过玄幻,太不真实了。
“所以我把失踪的原因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跟你们一样。”玄星望着眼前呆滞的三人淡淡地笑道。
“如此说来,”率先缓过气来的忘尘开口道,“当年目睹这怪异现象的,还不止道兄一人咯?”
“这是自然,”玄星沉声道,“不过,你若是想去找这些人当面对质,估计已经很难了。”
“此话怎讲?”
“因为那次前来挑战我师兄的十个人,在这二十多年中,也都相继失踪了,估计只剩下了一个,而且剩下的这人,还是忘尘道兄的熟人,也是最后打败我师兄的那个家伙。”玄星眼瞅着忘尘,缓缓说道。
“您说的难道是?”忘尘微微迟疑了一会,才继续高声叫道,“真的是我曾经的那个师弟吗?”他说的,其实在本文前面内容中有提到过,就是那忘忧道长。
“当然就是他了,而且,这家伙的手段非常诡异,好像跟忘尘兄不是一个路子。”玄星说道,他当然不知道这忘忧早就已经脱离了忘尘的一派,不知道学的哪一路的野路子。
“我说过的,他只是我曾经的师弟而已,多年前就已脱离我们派系了。”忘尘说到这面露尴尬之色,“不过既然连他都出现了,那我们的调查方向上应该有点眉目了。”
“哦哦,道长说的是那个比我师父还要厉害许多的忘忧师叔吧?”大壮一番不合时宜的问话,将忘尘的尴尬状态无疑又提升了几分。
“他虽然也很厉害,但是,若不是我师兄在连挑了九人的情况下,他应该没有一丝机会的。”玄星说到这,一脸的傲娇之色。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谁强谁弱的时候,”忘尘有些郁闷地说道,“这个忘忧的背后,一定有股势力,从董家的案子上就可以看出,这股势力的触角,已经扩大到很多领域了。”
“还有针对我的那件案子。”一直没说话的才朵朵忽然开腔道,“是不是也跟这股势力有关系呢?”
“很有可能!”忘尘缓声道,“然后再加上现在的两位教授遇害的案子,所有这些,都不是单独偶然的事件。”
“师父啊,我们不是来调查教堂灵异事件的吗?怎么又扯到两位教授死亡的事儿上去了?”一旁的大壮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个傻缺!”忘尘一脸不悦地说道,“你不知道这些事物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吗?”
然后,转脸又冲玄星一笑道:“不知道兄可否随我们一道去那教堂一瞅究竟?”
那玄星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听得忘尘提到了忘忧的许多事情后,没来由的又有了不小的兴趣,自然是点头应允了。
同一时间段,雷动也在警局里调用了大量的警力,在W市海量的外籍人士中不断地调查取证,寻找相关的嫌疑人员。
就这样,忙碌的一夜过去了。
到了翌日清晨,早已抑制不住兴奋心情的何大壮,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顺势将两位道长也吵醒了。
那玄星道长接受邀请后,也在凡小帅的租房内过了一晚。
因为要做早餐生意,凡小帅比他们三人起得更早,已经去伊尹街忙活去了,不过在餐桌上给他们留了早餐。
所以难怪当初得知要跟小帅同住一间屋时,忘尘那个开心哦,免费的饭票啊!
闲话少说,三人吃完早餐后便急冲冲地出了门,却发现才朵朵的小车早已在楼下守候多时了。
因为是在市内,所以原本并没有叫上才朵朵,毕竟她是做大生意的,但没想到这家伙对灵异事件的兴趣如此之大,居然放下手头的工作独自跑了出来。
忘尘他们倒并不介意,正好还多了一个车夫,更何况才朵朵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在忘尘心中,比那个宝贝徒弟要强上了N倍。
四人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索菲亚大教堂。
今天的日子选得非常好,因为是周末,教堂正好要做礼拜。
教堂里多了很多教徒,将冷清的大厅点缀得热闹非凡。
虽然约翰神父一再警告过,教堂最近有很多怪异事情发生,但越是这样,一些人的好奇心则越发飞起,所以到了周末这里的人气还是蛮旺的。
这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更何况像神像流泪这种百年难遇的情形,别说什么灵异事件,倒更像是给教堂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广告。
现在,众多的教徒便齐聚在圣母的画像前,企盼着流泪的奇迹再次出现。
忘尘等四人出现在教堂时,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只有那约翰神父疾步走到了他们身前,然后非常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后才开口问道:“请问道爷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吗?”
忘尘也对他做了个道家的手势回礼,然后接着说道:“在下心里目前有了一点小猜测,只是还不敢确定,所以特地前来瞧瞧。”
一旁的才朵朵忽然发话道:“请问神父大人,今天应该是周末做礼拜吧?”
“是啊!”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才朵朵一边说着,一边往人群多的方向凑了过去,大壮似乎有些不放心她,也跟着她一起移动着。
“他们干嘛都盯着那圣母的画像呢?”不知道详情的才朵朵忍不住问道。
“因为那画像上的女人会流眼泪,是真的眼泪。”大壮在一旁解释道。
“有这事?”才朵朵瞪大了双眼道,虽然她经历过了五维空间的洗礼,但是这种无中生有的怪异现象,还是让她吃惊不小。
“应该不会有错,”大壮说道,“而且神父还警告过,今天居然还是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说明大家都想看看圣母是如何流泪的,以前这个现象出现过,据说是代表着某种预言。”
“那这个预言后来实现了吗?”才朵朵有些心虚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又不是教徒,管不了那么多。”
正当他二人闲聊时,忽听得楼上传来了阵阵的钟声!
“又来了!”神父约翰的脸上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