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凡和李彤打辆的士向案发现场兴桂路富丽酒楼附近赶去。没想到他们这一趟获得重大突破,案犯面目逐渐浮出水面。
“大叔,问一下,你一直在这带打扫卫生吗?”
“是啊,都干好几年了,从早一直忙到晚。”
“好啊,辛苦了,我们借一步说话。”
“为什么?有事吗?”
钟凡把清洁工请到附近一家餐馆谈话,并点了一桌子好菜,算是好茶好酒相待。
清洁工名叫苏清明,年约五十岁,面色黝黑,身段矮胖。他唯唯诺诺,甚是紧张,以为惹上祸事。
“大叔,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钟凡说着示意李彤。
李彤会意,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向苏清明示一下,“大叔,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市局的顾问,我是刑侦大队的小李。”
“哦?你们是警察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混子了。”苏清明轻舒一口气,“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我不怕事。”
“那好,那么,大叔,你买彩票吗?”钟凡问。
苏清明眼睛一亮,懵懂地看眼钟凡二人。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买彩票不犯法吧?”
“不犯法,既可以中奖,又可以公益。”钟凡笑笑。
苏清明说:“我什么彩票都会买点,一般是买3D和双色球,有时候也会买点大乐透,买的多中的少,幸好我会节制,一般只拿工资的3%买彩票,中了乐呵一下,不中下次再来,就当娱乐。”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李彤把何先明的照片给苏清明看。
苏清明只是瞟了照片一眼就说:“在丰都市买彩票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他玩的很大,每个彩票站都很欢迎他。听说他被人杀了,就死在这旁边的富丽酒楼。”
“嗯,是的,那你前天,5月23日,你有看到过什么人从富丽酒楼出来吗?简单点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苏清明晃过神来,道:“原来你们以为我看到杀人犯了呀?”
“不是,我们就是问问你,想多知道一点情况。”钟凡道。
“哦,这个,我不是警察,我不敢说那人是不是行迹可疑。那天早上,我起得比较早,4点就起来了。当我扫地到富丽酒楼时,正好看到一个人从富丽酒楼旁边窜出来,当时他很慌张,衣服也很杂乱。由于那时天还没亮,我只能趁着路灯看到他。”
“那人身高多少,什么长相?如果你能记起来,我们去市局画像。”李彤暗喜,心想苏清明提供的线索极为重要,很可能就是杀害何先明的凶手。这丫头直觉灵敏,兴许她这次又猜中了。
钟凡也觉得这人可疑,但为了打消苏清明的疑虑,便出言劝慰他,“大叔,你放心,我们会对你提供的线索绝对保密,若是真抓到这个犯罪嫌疑人,我们公安局会大力嘉奖你。”
“对啊,这样你买彩票就不拮据了。”李彤笑道。
苏清明顾看左右一会,“奖不奖的我倒无所谓,只要抓住这个杀人凶手,我也没白活。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谢谢大叔,那我们吃完饭过去。”钟凡点点头,对苏清明的勇气点赞,“您不愧是我们城市的美容师。”
“谢谢,你过奖了。”苏清明觉得受之有愧,笑容尴尬。
晚上六点一刻,钟凡和李彤把苏清明带到市公安局视频工作室。苏清明不愧是买彩票的,其记性特别好。电脑员吴晓丽很快就在电脑上绘制出苏清明描述的图片。
“大叔,您看,是这个人吗?”吴晓丽问道。
苏清明仔细看了一会,道:“就是他,画的太像了。”
“马上到数据库比对嫌疑人的身份。”钟凡命令的语气。
“是,我立刻就去安排。”李彤惬意应声,她极为喜爱钟凡这个姐夫的魄力,感觉他如同大队长刑仁有男子汉的情怀。
经过数据库仔细比对,锁定一个暂住本市叫李蒙的人。
李蒙,男,现年45岁,湖南祁东人,住丰都市锁尾区南街178号,以开锁和补鞋为业,其开锁业务在锁尾派出所备案。
锁尾区即丰都市南郊,地处偏僻,系城镇交界处。
“马上抓捕李蒙,连夜审问。”根据李蒙的职业,钟凡敏感到他作案的嫌疑极大。像这种具有异常天赋的人,思维也不寻常。
当李彤带队赶到锁尾区时人去楼空,周边人说从昨天开始,李蒙就没开门营业了,再向大家问其下落,谁也无法提供。
有邻居说:“李蒙沉默寡言,很少与人说话,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
“那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李彤把何先明的照片递给大家看。
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太婆看了半天,道:“见过,他好像来找过李蒙修鞋,正巧那个时候我在李蒙店里补雨伞。”
“那你听到他们说过什么吗?或者他们是否熟悉?”
老太婆想想,道:“他们好像关系挺不错,有说有笑,好像在说什么彩票,说昨晚3什么D开的离谱,就差一个球中奖。”
“好,谢谢奶奶。”李彤再向其他人问了些有关李蒙的情况,大家除了对他认识之外,未能提供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尔后,李彤回去市局,向郭莉汇报李蒙的情况。
郭莉听后,请示刑仁召开案情分析会。
刑仁在会上说:“李蒙具有极大作案嫌疑无需质疑,但仅仅因为他与死者认识不能作为他杀人的证据,我们暂且只能寻找他的下落,马上向湖南祁东警方发布协查通报,看他是否回家。”
“不行,如此做法定会打草惊蛇,我们只能暗中摸查,对车站、机场和宾馆酒店布控,千万不能引起他的注意。”郭莉道。
刑仁疑惑,问:“郭队,你担心什么?”
“我的意思是以防他逃亡海外,据湖南警方发来的消息,李蒙曾经因盗窃罪入狱七年,出狱后才从事开锁业务,但请注意,他在年轻时曾在南岳拜师学艺,据说其武功极为诡异,传说他杀人于无形。”
“不会吧,他有这么神吗?”刑仁觉得搞笑。
郭莉红下脸,道:“他还真有这么神,这是湖南警方发来的资料,资料上显示他曾一次打倒数十人,且身上没一处伤痕。”
“哦?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玄乎了。”刑仁说着看眼各位属下,忽然问起钟凡,“我们的大艺术家侦探去哪了。”
“报告刑队,我姐夫去搭高铁赶往湖南了。”李彤回道。
刑仁又忍俊不禁,“是吗?他哪个时候成你姐夫了?”
对于李彤喜爱钟凡的事,在市局不是新闻,刑仁当笑话说。
“刑队,郭队是我姐,钟凡不就是我的姐夫吗?”李彤脸上通红的如苹果,再看看着她乐笑的郭莉,“姐,你说是吧?”
“嗯,你说是就是,不挖我墙角就行。”郭莉玩笑。
“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尔后,刑仁部署下一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