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里面的烟灰缸有新烟灰的痕迹,一定是有人居住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要么是真的没在家,要么就是故意躲了起来。”
“躲起来?这应该不会吧,这房门都锁着呢,他总不能把自己锁在里面吧?”小陈说道。
宋依秋见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个结果,便选择打道回府。
可是忽然间,他们刚刚转身准备离开,霍文东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依秋回头看着霍文东说道。
只见霍文东眉头紧锁,双耳微微动了动,“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宋依秋和小陈面面相觑,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听到。你听到什么了?”
霍文东见他们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于是便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随即跟着他们离开了。
但霍文东却留了个心眼,在村子的必经之路上安装了一个无线摄像头,并且利用WIFI万能钥匙连接上了附近食杂店的无线网络,这样就可以全程监控村子里的动向。
可就刚刚霍文东听到轻微异响的同时,丁喜哲家的院中的其中一栋房子里,却有一个女孩在拼命地嘶喊着。
“唔——命!呜呜!!”
手脚都被捆在椅子上的刘珂听到头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便如同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开始用力发出声音,想要硬气外面那些人的注意。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上面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而她被封住的嘴巴,也不允许她发出太大的声音。
刘珂已经不知道被困在之类多久了,就连吃饭的时候,刘珂都是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由那个人喂着吃。
考虑到上厕所不方便,那个人干脆给她换了一个如同马桶一样,屁股下面带开口的椅子。
这两天,刘珂感觉自己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圈养起来的动物。
而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她想要看清他的脸,但每次都只是看到一个轮廓!
甚至有些时候她正在睡觉,那个人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不直接杀了她,而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她进行折磨。
当他听到头顶的声音渐渐远去,自己的呼叫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内心的崩溃仿佛瞬间增加了数倍。
一直处于黑暗中或许她还能够忍受。
但是当希望就在眼前,却又悄悄溜走的这一刻,刘珂感觉天仿佛都要塌了下来。
她从未这么想过自己的父母,哥哥,甚至是那些平时被她欺负过的人。
刘珂甚至发誓,如果能够活着从种类出去的话,她一定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
晚上七点钟,霍文东和刘文星坐在车里,观察着马路对面那个村子的里面的动向。
经过一天监控摄像头的反馈,霍文东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人这里经过,看到的基本都是村子里的几个老大娘,提着菜篮或卫生纸等生活物品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霍文东甚至开始觉得,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他们了?
“东哥,你不吃饭吗?”刘文星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对霍文东说道。
放在一旁的盒饭已经有些凉了,但此时的霍文东却没有任何胃口。
“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说着,霍文东便将自己的那一份递给了刘文星。
刘文星见状便是一愣,“你不吃吗?”
“不吃,你如果不够的话就把我这份也吃了吧,要不就凉透了。”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文星笑呵呵地把霍文东的盒饭接了过来。
此时,霍文东远远地可以看到有几个伟峰包装公司的员工,正站在大门口吸烟。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还是通过他们身上的工作服认出了他们。
“我出去透口气。”
说罢,霍文东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距离村子不远的包装公司走了过去。
他很快就来到了工厂门口,看到三名男青年正蹲在地上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不好意思,有火吗兄弟?”霍文东说道。
其中一名反戴着帽子的男青年看了霍文东一眼,随即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廉价的打火机递给了他,“我有。”
“谢谢!”
霍文东接过了手机,将衔在嘴巴上的香烟点燃,随即吸了一口气。
这时另一名工人忍不住对霍文东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都几点了?”
“我是拆迁办的,这不村子里有个人始终见不到他,我这只能被迫蹲他了。”霍文东编造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反戴帽子的青年听罢直接笑了出来,“这不好事儿吗?这还有躲的?这要是我家拆迁了我的乐死,明天我就辞职不干了!”
“谁说不是呢,拆二代多爽啊。”
“你等的,是不是村子最东边的那个姓丁的?”忽然间,一直闷不吭声的工人开口说话了。
霍文东立刻转头看向了他,眉毛微微一扬,“你怎么知道?”
工人无奈笑了笑,“上次你们拆迁办的人都干过一次这样的事儿了,那兄弟也跟你一样,大半夜的过来抽烟跟我们诉苦。”
“你说的是小陈吧。”
“好像是姓陈。”工人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别等了,你这要等下去,得等到明天早上。那个姓丁的不可能怎么早回来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干夜场的。
“你对他很了解吗?”霍文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边这名把帽子揣在胸前口袋里,留着一头寸发的男青年。
“了解算不上,就是看到过几次这家伙同我们工厂的肥料。”
“肥料?是包装桶吗?”
“没错,隔三差五就看到他过来拿,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卖几个钱。不过这种事儿不归我管,我也就是一个工人,也就没说什么。”
“有时候我们夜班临下班之前,我也会出来抽烟,偶尔会看看到他凌晨三四点钟从外面回来,有时候七八点。”
霍文东听罢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有的时间点跟尹衡的夜班时间能够对上。
随即他继续问道:“最近你有看到过他吗?”
男青年两眼向上翻,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还真没注意过。也不是什么大爷,我天天盯着他干吗。”
“要我说啊,你就回去吧,要不你就等早上再来看看。也没准这家伙已经搬家了。”
见男青年再没多说什么,霍文东抽完烟后也很识相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宋依秋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宋队。”
“大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直没有看到人,不过我刚刚跟几个包装厂的工人谈了谈,他们有人见过那个丁喜哲,说他之前在凌晨三点钟见过那个人出现,并且还捡过他们工厂丢弃的废料。”
“废料?”
“就是不合格品。”霍文东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想要去丁喜哲的房子再仔细看看。如果正巧碰到他的话,我就说是拆迁办的。之前小陈他们不是也干过这样的事儿吗?”
电话另一边的宋依秋听罢迟疑了片刻,随即回道:“行,那你小心点,有情况千万不要单独面对他。马上叫救援。费队的人就在那附近。”
“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霍文东便走进了村子,朝着丁喜哲家的院子走了过去。
夜深人静,尤其是这片快要拆迁的区域,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远处工厂门口的灯光,才能够勉强看到脚下路。
很快活动便走到了丁喜哲的院子口,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然而这里的样子就跟白天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白天霍文东在离开的时候,还刻意高了一点小心机,在院子门下面的缝隙处粘了一粒口香糖。
如果说有人回来过没有注意的话,就会直接将口香糖拉断。
此时霍文东用手机往脚下照了照,发现口香糖还在。
这就说明房子真的没有人回来过。
霍文东不想再等一下去了,他将手里用来伪装拆迁办人员工作记录的笔记本放在了墙上,直接从旁边的矮墙双手用力一撑就翻了过去。
在翻之前他还确认了一下墙头,也没有发现有新近别人翻过的痕迹。
此时院子里一片死寂,旁边的花坛里面也是光秃秃的,都是干裂的泥土,连一朵花都看不到。
随即霍文东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左边的偏房,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
“我去!”
下一刻,霍文东被房间里出现的一个女人头吓了一跳!
他再次举起手机用灯光确认了一下,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那个女人头,就是白天时看看到的老式女星挂历。
接着霍文东又围着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真的没人。”霍文东放下了手机的手机,觉得还是回去找刘文星吧。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突然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如果不是霍文东有了刚才的预防针,恐怕现在也会被吓到!
“你是谁?”
忽然间,站在黑暗中的男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