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珠正在药馆着急等待,见楚黎又风尘仆仆的跑了回来,急忙起身询问调查结果。
一听偷盗者被狗咬伤了,宋瑶珠大喜,这可是找到人了呀。
“那你怎么知道他被狗咬伤了?”宋瑶珠心中冷了半截,凝眉问道。
楚黎被问得愣了一下,总不能说是自己利用回溯眼看到的,就说在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
楚黎这倒不是说谎,而是真在地上查验了,确实有血痕,可见那人伤得不轻。
他还想要利用血痕开启回溯眼,结果失败了。血虽然来自人,可毕竟不是人,无法获得视觉效果。
宋瑶珠得知楚黎这次回来的原因,直接拿出纸笔,将几乎所有用于治疗动物咬伤,或者其他东西造成的外伤所能用到的药,全部罗列了一遍。
楚黎拿着药单正看着,药铺伙计阿福凑上来扫了一眼,道:“楚捕头,你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这次要用这么多的药?我们这可是没有了,刚刚被一个人全买走了。”
“什么?”楚黎和宋瑶珠异口同声的惊问。
阿福被他们俩这一致的表情和音调吓得一怔,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凉唾沫。
原来,宋瑶珠因为丢了绣花鞋的事,根本无心做事,就在后院呆坐着,前面药铺,就交给阿福和另外一个伙计打理。
现在他们和宋瑶珠的关系,半是主雇半是师徒,宋瑶珠平时可没少教他们一些医学药理知识。他们学得也上心,普通的一些伤病,他们也能替人诊治。
这会儿阿福进后院来,就是想告诉宋瑶珠,有人买了很多药的事情,这种大买卖,他可是第一次见。
“你认识他吗?”楚黎问道。
阿福摇摇头,“听口音是个外乡人,而且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脸。”
楚黎一锁眉头,继续问道:“他有没有打听宋姐或者医馆的情况?”
阿福惊道:“楚捕头果然神机妙算。他还真的问了。他先是把掌柜的赞美了一番,又表示没能见着掌柜您很遗憾。这些个老色胚,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宋瑶珠急道:“这种事,你怎么也不进来和我说一声呢?”
阿福愣住,这有什么好和她通报的。以前就有人借买药之机想来多看她几眼占便宜,她不在就吵吵着非要让她抓药看病才放心,结果明明他们能搞定的事,还要进来找宋瑶珠,可没因为这些破事而挨骂,这次当然也就不报了。
哪知道,通报的时候错了,不通报的时候还错了,打工人真难!
“也怪不得你。”宋瑶珠到没多责怪阿福。
若不是楚黎回来把情况和她说了,就算她在柜台,有人来买药,除了病情上的事,她也不会多问的。
楚黎也不呆坐着听,而是开启了回溯眼,以阿福为目标,查看起他卖药时的情况。
买药人,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像是见不得光一样,亲爹见了都未必认得出他,何况是旁人。
这一看,想要的线索没找到,倒是发现阿福并不老实。
宋瑶珠对他们很信任,卖药做账都交给他们,她只是月底对对账就行。
阿福平时是不是老实,楚黎并不知道,可这一次他却私自吃了回扣。
楚黎在宋瑶珠这里多天,可是看过她的一些卖药流水的,知道一些药材的价格。
这次阿福眼看来的是为大客户,就卖得比平时贵了一些,而贵的那部分,就被他中饱私囊了。
楚黎也没有在宋瑶珠面前揭穿他,而是等阿福出去之后,他才换了一种形式,将阿福做的事和她说了。
“我知道,他有时候就这样。他一直在攒钱娶媳妇,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宋瑶珠道。
“你倒是心善。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以小见大,现在他为了一点小钱敢这样做,将来若是有大的诱惑,指不定会干出伤害人的事情来。”楚黎道。
宋瑶珠蹙着眉头沉默好一阵,这才微微颔首,也没继续多做点评。
楚黎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死追着不放。
他一个游戏测评师,其实也是打工人,又何曾不想多赚一点呢。
忙活了一天,偷盗者的身份还没锁定,到让楚黎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信息:整个安平县的所有药铺,用于治疗外伤的药物,都被人买空了。
现在,谁家要是有个什么刀伤咬伤的,别说麝香一类,就是常见的草药都买不到。
“难道为了隐藏身份,所以高这么大动静来扰乱我的视线?一双绣花鞋而已,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吗?”
楚黎越发的觉得,那一双绣花鞋,不仅对宋瑶珠重要,偷盗者似乎对它更加看中。
这就让楚黎想不明白了,如果是后代在这个时代的古墓中发现一双绣花鞋,那可能有点值钱,可放在当下,就是一双鞋而已,能有什么价值,总不至于是镶钻贴金吧。
心中虽然越发的疑惑,可宋瑶珠对绣花鞋三缄其口,楚黎也只能忍着不问。
分头出去探查消息的捕快们,目标人物倒是锁定了不少,不过都不符合“被狗咬伤”这一条,所以只能暂时排除在外。
往上,所有人都聚在衙门吃狗肉汤锅。别看杨华二虎平时就是大老粗,烹饪起狗肉来,倒是很有一套,不说色香味俱全吧,吃起来还是很爽的。
楚黎因为心中一直想着绣花鞋的事,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捕头,你天天呆在宋姐那里,你的未婚妻没意见?”二虎开始拉起了八卦。
“未婚妻?”楚黎突然想起,田小蝶这两天确实没有再去医馆见过他,不过每天都派人去问他的病情,还给宋瑶珠送了礼物去,算是对的感谢。
“不知道你知道没有,虽然田小蝶已经选定你为她的丈夫了,可是这几天擂台还未停止,每天都有排队上擂台挑战,不断有外乡人进入我们安平县,各家客栈都住满了。”李灯道。
“陈大人还被人请了去,好像是很有来头的人物,大人是沐浴更衣后去的。”杨华嘴上说着,筷子还在锅中涮着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我们安平县有事要发生。”李灯有些忧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