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击训练?”常仵作有些懵,环视一眼四周,“可是,大家都喝醉睡着了。”
“如果敌人这个时候进攻常武县,你告诉他们,我们喝醉了,让他们等明晚我们酒醒了再来吗?”楚黎厉声道。
常仵作被吓得有些懵,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接话。
“连个守卫都没有,这算什么训练营?”楚黎继续发威。
常武四侠作为被委以重任的训练官,此时被楚黎一训斥,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大人息怒,是我们疏忽。”江东连忙道,“快,通知所有人,突击训练。”
其他三侠虽然对楚黎这突然发威有些心中有些不爽,可是也没有抗拒,跟着江东执行命令去了。
“大哥,楚大人发的什么疯?这不是折腾我们吗。是他让喝酒吃肉不醉不归的。”胡天南抱怨道。
“楚大人这是在训练我们。训练营的人,将来是要打仗的。如果这都受不了,那我们这训练营就是失败的。别置气,他信任我们才这样。”江东道。
一听大哥如此解释,三兄弟顿时明白了楚黎的用心良苦,心中的不爽之情顿消,抖擞精神去讲那些昏睡的人喊醒。
有些实在睡得死猪一样的,扶起来摔在地上都没醒,只能让醒过来的人架着他们列队。
大半夜的被如此折腾,整个训练营霎时间怨声载道,骂骂咧咧个不停。
见着楚黎,更是疯狂抱怨,说常武四侠这是在折磨他们,请求楚黎做主。
“瞧你们这烂泥一样,站无站相,平时就是这样训练的?都给我站直了。”楚黎高声道。
他声音本来就很具有穿透性,现在音量一提高,瞬间就震慑住了所有人。
乡勇们的酒不禁也醒了三分。可他们终究是喝得多了,这会儿全身乏力,很难站得直。
楚黎冷冷扫视着众人。目光落在谁身上,谁就会下意识的一颤,总觉得他的目光能杀人。们银两,是把你们
“我招募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穿,还发你当做保家卫国的军人来训练。你看看你们这样子,站都站不稳,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人有什么区别?自保都不能,如何保家卫国?”
楚黎话音未落,瞧准一个正在打哈欠的士兵,面露一敛,一脚踢出去,那士兵闷哼一声,咚地摔倒在地上。
士兵被摔得有些懵,手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可尝试了两次,却还是失败了,样子很是狼狈。
一旁的士兵附身要去扶,却被楚黎喝斥住,“他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没人搀扶就不能起来了吗?”
被楚黎如此一训,那士兵哪里还敢再扶,立刻能站多直就站多直。
楚黎见状,眉头一耸,“他是你的战友,是你的兄弟,在战场上是能为你挡子弹的人。他无法起身,你就这样抛弃他了?”
被训的士兵又懵圈又紧张,表情错愕,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目光看向常武四侠。
其他人嘴上不敢说,此刻心中都在嘀咕:不是你不让扶吗,怎么扶也错不扶也错,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
“大……大人,那,那我是扶还是不扶?”士兵怯怯问道。
“我等着你做决定。”楚黎声音冷冷,威慑却半点不减。
此时,地上的士兵也缓过神来,按着膝盖就要起身。
不料楚黎又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且这次比上次还摔得更狠。
众人见状,不禁发出呼声,就连常武四侠都紧蹙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站着的士兵看看楚黎,又看看地上士兵,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扶了起来。
“他脚断了,带他回撤救治。”楚黎道。
那士兵楞了半晌,这才答了一声“哦,是”,将迷糊的士兵扛在肩上,作势要走。
就在这时,有一名士兵上前一步,大着胆子道:“大人,你想让我们怎么做就明说,何故如此折腾我们。”
楚黎闻言,立刻走到说话士兵面前,厉声道:“这就受不了了?”
士兵一副豁出去的了样子,“回禀大人,这不是受不了受得了的问题。今夜是您让我们放开心的吃喝的。平时你要我们训练,我们也都训练了。”
说着,士兵露出自己的胳膊,“大人请看,我们都已经被晒掉两层皮了。”
楚黎表情冷冷,内心到挺欣赏这个勇于说话的刺头。而且他认得,此人白天还跟着去狩猎了,这短时间的训练,确实很有成效。
“皮都晒掉两层,看来是学到了些本事。朱涛,过来。”楚黎回首道。
朱涛一愣,他一直一声不吭,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却没想到还是被点名了。
“大人!”朱涛急速跑了过来。
“和他练练。”楚黎道。
“啊?”朱涛大吃一惊。
看着对方那高大的个头,朱涛直接从内心就开始认怂。
别说这家伙是经受过掉皮训练的,就算是个天天逛花楼不运动的人,就这体格,打起人来怕是也不含糊。
“大人,我……我还没受过什么训练……”朱涛很是紧张。
楚黎冷冷道:“你在滨州府当差那么久,难道一招半式都学不会吗?那只能怪你不学无术,挨打活该。”
朱涛急的脸红,“可他是受过训练的。”
“他现在喝醉了。如果你连这关都过不了,那就趁早卷铺盖会家做的富少爷,这里不适合你。”
楚黎说罢,退了回去,将场地交给他们。
那士兵心中憋着气,此时见楚黎竟然让他和这个富少爷练练,更是来气。
“兄弟,亮招吧。得罪了!”
话音刚落,士兵并朝着朱涛一拳挥出。朱涛躲避不见,直接用脸接招,闷叫一声,向后趔趄两步后,摔倒在地上。
见朱涛这么不经打,士兵放下紧握的拳头,要追击的架势也收了回去。
“他还没有散失战斗力。如果他是你的敌人,你就这样放过他?”楚黎厉声问道。
此话一出,士兵和倒在地上的朱涛都是不由得一凛,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