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亲眼看到张雪槐之前,我也没有百分百的确定,毕竟这可能是她刚杀死的人,如果吸收了整个村子里的人的血液,她很有可能已经演变成别的级别了。
检查完伤口我拉着小葵立马退了出来,凭借血腥味,我们一直追踪,必须得马上把张雪槐找出来,不然我真不敢想象继续让她吸血下去,它会不会也变成旱魃那样的僵尸王。
我们没有一家家的去检查,而是顺着一股尸臭味,一直找到了村子的背后,一处处腐烂的树木附近,大黑朝着一大堆零碎的尸块吠叫了几声,很快我们就跑了过去,来到了一棵杨树下方。
树干上出现了不少手印,我用用自己的手比了一下,发现这些手印比我的还大一点,难道不少张雪槐留下的,就在我们认真的观察着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嚎叫,同时一股倒胃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我和小葵还有大黑都猛然地回过了头,一具彻底变白,身体有点臃肿的尸体盯着我们看,虽然她的脸庞完全腐烂了,头发也洒落了不少,但我一看她的脸部轮廓还有衣着,就辨认出,她就是我们要找的张雪槐!
我连忙祭出了玄阴剑,小葵也把自己的血饮斧抽了出来,如果张文娟阿姨还在生,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她会有怎么样的感想。
就在我们对峙了几秒后,张雪槐口中吐出了一股股蓝色的浊气,毛发都变成了白色,我一看就分析出来,她已经从紫僵演变成白僵了,也就是说,她起码吸收了30个人的血量。
因为我爷爷的秘籍上曾经提及过,每一重僵尸的升级都要经过不同的吸血数量,紫僵变成白僵是30个人左右,但继续下去就会变成50个人,接着是100,以此类推。
张雪槐那么快就害了那么多人,不过这种僵尸的弱点多的去了,它们都怕阳光,也怕火,怕水、怕鸡、怕狗、甚至怕人,但我看的出,她不怕我们,而且嘴巴使劲地叫喊着,似乎又饿了,想吸走我们的血。
僵尸吸普通人的血跟吸有修为者的血是两种概念,如果我们被吸干的话,它估计可以直接到达毛僵上的级别,就在这家伙要攻击我们的一刻,小葵早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喊出了几声对着张雪槐砍了过去!
因为她现在都不是人了,就算杀害了也没事,在小葵豁出去的一瞬间我也动了,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住了几张玄天镇尸符,这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为了对付僵尸的。
我还是第一次用,之前在对付旱魃的时候,我都来不及思考,那个时候也没有绘制这种符咒。
当时我直接用五雷地火攻击,不过一样能对付邪祟。
眼前的张雪槐在我打出玄天镇尸符的一刻,也超着我们不要命地扑来,一股股恶劣的尸臭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侵蚀一般,但在我的符咒和小葵的斧头下,张雪槐顿时被**住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好像被人下了定身咒。
我连忙放出玄天猛火符,虽然有点忍心,但这具尸体不烧是不行的,我把她焚烧后,在撒了一些黑狗血张雪槐的肉身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那个幕后人如果知道我那么简单就解决了她,不知道会出现怎么样的感想,之前我连旱魃都能对付,怎么可能会被一只白僵难倒呢。
收拾好,我把村里人的灵魂都超度了,并且送走了张雪槐的灵魂,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暂时就告一段落了,不曾想第二天早上我就看到了腾讯新闻,公安局竟然被奇怪的尸体洗劫了!!
我看到一张照片,不知道那个勇敢的记者居然拍摄了其中的画面。
我发现那袭击警察的应该就是张雪槐的妈妈,张文娟阿姨。
靠!怎么会?两母子都同时诈尸了?莫非又是阚奇文做的?我拿起手机就想拨打刘小甜的电话,问问她们找到这个混子了没有。
不料,还没拨出去,何书画就打电话过来了。
“赵大师,我帮你找到了,阚奇文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做的好,你派人直接把他送到我店里吧!”
“可以,不过那新闻你看了吗?那不会真的是张阿姨吧?”
“很抱歉地跟你说吧,是她没错了,幸亏张雪槐已经被我超度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可是怎么办?死了不少人吧?我害怕张阿姨会变成其他的僵尸。”
“她的死我们还不了解,当时她到底是为何要跳楼的,你要想过吗?”
提起这件事,何书画沉默了下来。
一段时间后,她在几个保镖的帮助下,把阚奇文好像罪犯一般押解到我的面前。
“阚奇文,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走出了风水店,来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他。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回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那你还去我四合院里放黑猫,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有监控的,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最好给我老实,再抵赖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当时我拿出一把匕首在阚奇文的面前使劲比划着,或许是因为张文娟的事情吧,我已经没有耐性了,阚奇文却看起来不是什么怂货,他的脸庞被我不断来回划动却一点都没有害怕,他用那张布满雀斑的宽阔的脸仰起来盯着我:“你就是赵十三?”
“怎么了?你现在才知道吗?是不是有人想害我?你说!”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找到你,完全是因为张雪槐的尸体在你家里,我是根据一道符咒找过来的!”
“什么符咒?谁给你的?”
阚奇文身上衣服都被扯烂了,我看的出他刚才是穿着一身有点花哨的休闲装,那样子就好像个流氓一样,胡子拉茬,身上肮脏的不行,我真好奇,当初张雪槐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
怪不得张文娟都说完全搞不清楚了,提起那件事,阚奇文却仿佛不想跟我多说一样,我更加愤怒了,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同时匕首已经指向了他的左眼:“你决定不说吗?”
“不,你别这样!”阚奇文终于也是怂了,毕竟如果我的匕首稍微前进那么一毫米,他的眼睛都要破裂,我收起了匕首,把他的人整个抬了起来:“我给你2分钟时间,说吧!”
“其实我找了一个人帮忙,因为张雪槐死后,我就一直都在做噩梦,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周围,害我神经都绷紧了,几乎每天都在想办法防着她,我的家里都贴满驱邪符,我找过不少所谓的得道高人,可他们都是骗子,去我家看了一下,说那里风水不行,这里风水又怎么样,把我家弄的乱七八糟,一点效果都没有,拿了钱就走了。”
“后来我遇到一个叫戒心的师傅,是他给我一张符咒的,然后说是可以找到张雪槐的位置,只要我把符咒给她的棺材贴上,她就不会来找我了,我一直跟着符咒来到了你们家,然后偷偷地放进了黑猫,哦对了!黑猫的事情也是戒心说的,我做完这些之后就马上逃离,后来我回去后,果然没有再做噩梦了!”
我盯着阚奇文,发现他的微表情很正常,回想起那棺材,我记得没有什么符咒啊,于是我就问阚奇文那符咒的样子,阚奇文说:“那好像是个钟鼎还是水壶,我看不懂,反正一贴在棺材上,它就消失了,我当时还觉得很神奇的,接着那黑猫喵呜一声叫了一下就跨过了她的棺材,我就走了!”
“当时你没有看到张雪槐起尸吗?”
“没有,不是吧?她起尸了?现在怎么样了?”
阚奇文果然不知道张雪槐后来的事情,不过如果当时张雪槐真的起来了,今天阚奇文就不可能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了,她肯定第一个就吸干阚奇文的血。
我把张雪槐后来都事情都跟阚奇文说了一遍,那家伙顿时感觉天昏地暗一般:“难道说,我是被那戒心给骗了?”
“戒心?你所认识的那位师傅……”
问起那师傅的模样,阚奇文才跟我说了出来,我发现这个戒心跟之前我们对付旱魃的那位不一样,莫非只是名字相仿而已?
我想见一下这个和尚,就跟阚奇文说:“你还有联系他的方式吗?”
“当然有,我得问问他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差点把我给害了,真是的!”
“你现在打电话过去?”
“好!”阚奇文十分激动,他拿起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后,那边就传来了声音:“阚少怎么了?最近你都没有找我呢!”
“死和尚,你之前给我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那张雪槐的尸体变成僵尸了,如果不是赵大师帮忙,估计她还在外面杀人!”
“什么?不可能吧,你又找了别人帮忙?”
“是的,赵十三,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吧?”
看的出阚奇文对我的名字也是很了解的,毕竟我现在的名气非常大,在富明市几乎是个人都知道的,果然,那和尚一听到我的名字就惊讶道:“那你就不用找我了,事情就交给他吧!”
额……
我把阚奇文的手机抢了过来,“你叫戒心?”
“你是那什么赵大师啊?对了,怎么的?”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你别装了,一定是你故意的!”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胡说,如果你没做,敢不敢跟我当面对质!”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在哪里?”
这家伙居然没有躲闪,还如此主动,就算是在我们旁边的小葵,她的眼睛也微微地瞪了一下,表示惊讶。
我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加大了嗓音:“冬雨街34号。”
“行,给我20分钟,我马上到!”对方迅速地回答着,听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当时我们几个人都打定了主意,这家伙难道真的是无知而已吗?
只是黑猫给予尸体气息的事情,随便一个人都知道啊。
20分钟后,那叫戒心的和尚果然来了,他是打车来的,下车的一刻,我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他的身上,不看不知道,看了我还以为是认错人!
这个戒心竟然跟之前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葵马上警惕了起来,斧头一举就来到了戒心的面前。
“喂喂,你做什么?”那和尚惊讶地说道,同时退后几步。
“死老头,上次我们还没有打死吗?你竟然还敢出来!”
“什么上次?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戒心好奇道。
我连忙拉住激动的小葵,随后说:“戒心?你忘记学院的事情了?”
“什么学院,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对了,你就是刚才跟我通电话的赵大师吗?”
“是的!”他应该是认出我的声音了。
“幸会幸会,其实之前我跟你爷爷都是朋友呢!”
“恩?真的吗?但我为什么没有听我爷爷说过呢?难道这是真的吗?”
“他朋友那么多,他那里记得住啊!”
从戒心的反应看来,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攀关系所以才这样说的。
“好了,戒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提起了那天晚上阚奇文的事情。
戒心咳嗽了几声:“这是我的那位师傅教的啊,不过他最近羽化登仙了,我们都生活在富明市的清虚观,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现在是新任的方丈了。”
“哦?你的师傅叫什么名字?”
“戒心,这个法号之前就是他的!现在我是方丈了,就继承了他的这个法号,这可以说是我们清虚观的一个规矩。”
清虚观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其实在我们国外这地方还是挺出名的,不过清虚观不是只有一个的,而是在全国都有分布,只是真正的那个在山西省平遥县,当时在《红楼梦》中就有记载,事情是关于贾元春出钱在清虚观连打三天平安醮的事情,“打醮”是指道士起坛作法、为人求福禳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