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梦看着进来的殷婷说:“欲擒故纵你没听说过吗?我把明的撤回来了,但是我还有暗的。”
“站长,你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还在想丁成民和王六指的事情?”殷婷问道。
“据我所知,三年前,就是丁成民和王六指带人抓到钱志峰,可以这么说,也只有这两个人对钱志峰是最了解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柳欣梦问。
殷婷想了想说:“站长我知道你还在怀疑钱志峰,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做过调查了,这两天钱志峰就没有出去过,不单单是他没有出去过,他老婆陈远帆和她弟弟陈远山都在茶楼里,我们的人一直在看着他们呢,他们又不会分身之术,所以根本不可能会跑到石桥堡去把丁成民和王六指杀了再回到城里来。”
柳欣梦笑了笑说:“钱志峰是不能亲自去杀人,但是你敢保证他的同伙不会吗?”
“同伙?他还有同伙?站长那你说他的同伙会是谁呢?”殷婷问道。
柳欣梦起身看着殷婷说:“我们去一趟徐州监狱。”
“去监狱?去监狱干什么?”殷婷不解地问道。
“你去开车,跟我去就是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柳欣梦说完便往外走,殷婷只得跟在她身后跑出去。
柳欣梦和殷婷两人开着车来到徐州监狱,监狱长贾仁义看着眼前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女人笑着说:“哎呦,柳站长大驾光临,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率众在门前迎接你们呀!”
柳欣梦冷眼看看他说:“贾狱长就不要客气了,我们来只是想查点资料,问一下三年前的一个案子。”
“查资料?问案子?柳站长我这里是监狱又不是资料馆,更不是警察局,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查......”贾仁义说着斜眼看了看跟在身边的魏晋才。
魏晋才便上前道:“柳站长想要查什么资料,问哪个案子呢?”
“三年前的那桩案子你还记得吗?”柳欣梦问。
“什么案子?”魏晋才嘟囔着。
“就是钱志峰的案子。”殷婷补充道。
“噢,你们说的是钱志峰的案子啊,那案子后来不是改判了吗?钱志峰被十几家一起联保出狱了,那是一桩错案。”魏晋才说。
“当初与他一起被关进徐州监狱的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叫什么风,哦,对了叫石随风,后来此人率众越狱跑了,这你总得记得吧?”柳欣梦问。
魏晋才点点头:“这当然记得了,记得,记得这个姓石的可不是个善茬,他能从我们这跑出去,也够有本事的。”
“要不是有人暗中协助他,就这里高墙大院的他们怎么可能跑出去呢?”殷婷说。
魏晋才脸色一变:“这位长官你说这话我可就不愿听了,你说我们监狱有人帮他,那你说是谁帮他?那你们应该把他抓走审问他呀。”
柳欣梦瞪了殷婷一眼对魏晋才说:“我想要这两个人在监狱的档案资料,麻烦你拿给我看一下这可以吧?”
魏晋才想了想说:“柳站长你们来晚了,昨天有人来已经把他们的资料从我们这里拿走了。”
“拿走了?谁拿走的?”柳欣梦瞪起眼睛问道。
魏晋才扭头看看贾仁义说:“这你得去问我们贾狱长,我不大清楚,我知道昨天有人来把他们的资料拿走了,是我们贾狱长亲自让我给找出来让他们拿走的。”
柳欣梦听魏晋才说完立刻转身看着贾仁义问:“贾狱长,昨天是谁来拿走了他们二人的资料?”
“嗯......嗯......是剿总司令部的人来拿走的。”贾仁义回道。
“剿总司令部?剿总司令部哪个部门?是谁?”柳欣梦又问。
“说是严处长的手下,奉严处长之命来的,我就给他们俩了。”贾仁义看着柳欣梦低声道。
“严处长?警卫处吗?来人叫什么?”殷婷问道。
贾仁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他们都穿着军装,还拿了证件给我看,可是我没记住他们的名字,我实在是没记住他们叫什么,只知道他们是剿总的人,人家证件齐全,我没理由不给,再说了,剿总的人谁敢得罪呢,我......”
“贾仁义你真够混蛋的!”柳欣梦大喝道。
贾仁义懵懵地看着柳欣梦说:“柳站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混蛋了?我告诉你,我起码也是这里的监狱长,你别以为你是保密局的人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张口就骂的,我贾某人可不......”
“哎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有话慢慢说嘛。”魏晋才说着走上前推着柳欣梦和殷婷走出了贾仁义的办公室。
出来之后,魏晋才将她二人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小声说:“二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你们何苦跟他计较呢。再说了,昨天来的那两个人人家使上钱了,我亲眼看到那个男的把两条小黄鱼塞到了贾仁义的手里。”
柳欣梦“啪”地一拍桌子骂道:“他就是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拿了好处否则怎么可能就轻易把资料交出去呢。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柳欣梦看着魏晋才问道。
“嗯......一男一女,男的在三十岁左右,女的还要年轻点,再细节的东西我就不记得了,贾狱长不让我靠前,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柳欣梦看看殷婷说:“我们来晚了一步,看来有人走在我们前面了。”
魏晋才笑着看着她们问:“二位要不看看别的资料,我亲自去给你们找。”
柳欣梦叹气道:“唉,总是晚一步,行了我们回去吧。”
魏晋才便把她们二人一直送出监狱大门看着她们开车离去这才返身回来。
魏晋才刚一转身,贾仁义站在他身后骂道:“什么东西臭娘们跑到老子这里来撒野。”
“行啦行啦!监狱长你跟她们置气你还不把你自己气死呀!这帮家伙仗着自己是保密局的人,到哪里好像都高人一头似的,其实呢她们狗屁不是,就是一群嗷嗷叫见人就咬的疯狗!”
“嗯,疯狗,疯狗!他妈的,对了你刚刚跟他们说啥了?”贾仁义盯着魏晋才问道。
魏晋才一笑:“我能说什么?就是把她们糊弄一番让她们赶紧滚蛋呗,我看到保密局的人就烦。”
贾仁义点点头:“下次她要是再来让她拿出他们的证件,不管办什么事,见什么人都要有他们局长的亲笔信,否则概不接待,也不配合。”
魏晋才立刻点头回道:“监狱长放心,就按您说的办!”
贾仁义这才仰着头迈着小碎步摇摇晃晃的走开了,魏晋才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
柳欣梦和殷婷两人白跑了一趟没有任何收获,柳欣梦心中既懊恼又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早一点想到这一步,要是提前来兴许就能拿到相关资料了。
看着一脸怒气的柳欣梦,殷婷说:“站长,我们还可以去去问问丁成民的人呀!你不是说三年前这案子就是他们办的吗?”
柳欣梦斜了殷婷一眼说:“马天放死了,丁成民和王六指也死了,你还想去哪儿找当年的资料呢?他们能从监狱里把资料拿走,你以为在丁成民那里还能找到吗?即便是找到了也就是一些审讯笔录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关于这个姓石的详细资料你明白吗?上次我们抓了林默然,可惜还没等我问出来我想要的东西,这个人就......也怪我,要是我不让秦少雄参与这件事也可能就不会出现当初那种情况了。林默然死了以后,我也一直都在找这个姓石的,我估计就是姓石的接替了林默然在徐州带领**的地下组织。”
“站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姓石的派人干掉了丁成民和王六指,又伪装成剿总的人去了徐州监狱拿走了当年他们在狱中的所有资料,其这么做就是为了掩护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
柳欣梦看看她说:“我只是这么猜想,但是我不能确定这种猜想是否是对的,钱志峰这个人呢我很了解,他做事一向都很谨慎也很规矩,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破绽的确难。但是,如果这件事真是姓石的为了保护钱志峰而作的,那么钱志峰一定事先不知道,所以我们找不到他的出行证据。”
殷婷点点头:“那站长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能怎么做,只能继续盯着钱志峰,包括他的家人全都要盯紧了,我想他们总会露出破绽的,只要让我们抓到一点点证据,我们就可以无限放大,充分展开想象,把我来到徐州以来的所有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兴许我们就能从中找到置其于死地的关键证据。”柳欣梦恶狠狠地说道。
钱志峰和陈远帆两人坐在茶楼楼上静静地等着前去送情报的陈远山,陈远帆不时地看看表,钱志峰则异常镇静地坐在桌前喝着茶,看着窗外夕阳下穿行于桥上桥下的人们。
“咚咚咚!”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陈远帆起身说:“山子回来了。”
钱志峰看看她伸手示意她坐下,陈远帆脸一红坐了下去,钱志峰低声说:“你不能太激动了。”
陈远山跑上楼来,钱志峰看着他说:“先把额头上的汗擦一下,慢慢说。”
陈远山笑着从陈远帆手里接过毛巾擦着自己脸上额头上的汗水说:“钱大哥您放心,我......”
“哎呦,这不是何队长吗?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楼下突然传来温老先生的喊声,钱志峰和陈远帆双双一愣一齐看着陈远山,陈远山摇着头说:“我没有被他们发现的!”
“远帆你带他走侧门下去,马上回家,我去楼下对付这个姓何的。”钱志峰说完起身便要下楼,陈远山冲上来拦住他说:“钱大哥,我去!”
钱志峰脸色一变:“你胡扯什么?没准他来就是冲你来的呢,赶紧和你姐离开这里回去。”
钱志峰说完便一个人下楼去了,陈远帆急忙拉着陈远山顺着楼上密道下去从侧门离开茶楼赶往家中。
钱志峰脸上带笑从楼上走下来,何占魁看着下来的钱志峰也笑着迎上去问:“钱科长,钱老板在呢?对了,你那个叫山子的弟弟在不在?我想找他问点事情。”
钱志峰摇摇头:“这个时候他不会在这里的,我太太在家教他读书呢。”
“读书?”何占魁问。
“是的,他不读书将来这一大摊子家业谁来继承呢?所以他姐姐每天都要逼着他读书,学些茶方面的知识,这叫做一行就要爱一行嘛你说是不是呢?何队长!对了,何队长带人来茶楼是来喝茶呢还是吃点心呢?既然来了那就楼上请吧,我这就让人给你沏茶上点心。”钱志峰说着闪在一边让出路来。
何占魁撇撇嘴摇着脑袋说:“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
“是什么?那何队长是来干什么呢?我这里除了茶水就是茶点,我不知掉何队长来我这里还能做什么呢?”钱志峰笑着问道。
“哦,是这样,我的人看到一个人非常像你的那个内弟陈远山,只是他的行为有些古怪,所以我想来问问,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何占魁说着眼睛四处看着。
钱志峰笑了说:“何队长你何不把话说白了呢,你是想来抓人还是查人呢?”
“钱科长误会,误会了,我怎么会跑你这来查人呢?更不可能来着抓人了,只是例行公事过来问问,随便问问而已。既然钱科长说你内弟不在这里,那我就撤了!”何占魁说完回身招招手:“兄弟们撤了回去!”
“何队长那我就不送了,有空再来哦!”钱志峰说着从何占魁一抱拳,何占魁也抱抱拳说:“告辞!”
看着何占魁出去,钱志峰立马把温老先生叫来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温老先生点着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