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举听了,异常感激,便道:“岳父,岳母,文举就听你们的,文举今天晚上,就不难为元英了,我明天晚上,喝了酒再来,岳父岳母,元英,你们保重,元英,我回去了,我明天晚上喝了酒后,你一定要出来见我,咱们就说定了,你一定要出来见我,别再不出来见我,啊?我回去了。”
说完,刘文举又冲着李景信夫妇的双人几乎连在一起的坟叩了三个头,再站起来,道:“岳父,岳母,元英,那我今天晚上就先回去了。”
这时,李元英在坟内哭的更伤心了,刘文举被哭的心里更加不好受,道:“元英,别难过,我一定要抚平你难过受伤的心,我一定要做到,你相信我,我回去了。”说完,流着泪,哭着离开了坟地,向家里走来。到快进村的时候,他怕让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止住了哭声,再回到家里,却也一直再睡不着觉。
天亮后,他就借着上茅厕,偷偷从家里出来,去买了酒,将酒偷偷拿回家去藏好,白天在期盼中,又让自己免强睡了一会觉,到了晚上半夜,见爹娘父母又都睡过去后,就偷偷喝了几盅酒,就又悄悄地出了门,跑出村子,又向墓地跑来,指望这次能够见到李元英。
刘文举来到墓地,又先向李景信夫妇的坟叩了三个头,道:“岳父,岳母,元英,这次文举喝了酒来的。元英,你这下就出来见我吧。岳父岳母,你们也出来见我吧,我今日按照你们说的喝了酒了。”
话未毕,就听到李元英象银铃一般的笑声,刘文举连忙闻声寻找李元英,听李元英的声音就象已经在坟外。于是,他闻着声音一找,见李元英已经站在了离自己有二十多步远的地方了。于是,刘文举一下子高兴道:“岳父,岳母,元英已经出来了,我却不知道,我过去了。”
李景信在坟内道:“文举,你去吧,她早已出来等着你了。”
刘文举高兴道:“哎,谢谢岳父岳母。”
于是,就连忙向李元英奔来,来到李元英面前,但见李元英在月光下,正笑盈盈地在看着他。刘文举见了,不由激动道:“元英,今日什么事让你这样高兴?”
李元英道:“我要出来看到我的文举了,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刘文举道:“不对,你这话是实在不能让我相信,元英,你一定没有向我说实话。”
李元英道:“我知道,我的文举一定不会相信的,在这种情况下,连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我希望我的文举就别问了,只要文举你能高兴就行了。”
刘文举道:“元英,你不说我也知道了,这一定是岳父岳母让你对我高兴一点的,他们认为让你这样,我会在看到你之后,就会高兴一点,是不是这样?我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高兴我能看到我的元英了,我高兴我们从今往后又可以天天相见在一起了,如此我那有不高兴之理?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元英,你看我已经也高兴了,已经很高兴了。”说着,就流着泪笑了。
李元英也忍不住还是泪下,道:“文举,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都不要装了,装更会让对方心碎而心里遭罪,我们还是就自然一点吧。”
刘文举一下子涕不成声的涌上来,一把抱住了李元英,难过的哭道:“元英,让你受委屈了,让你受委屈了呀,这个世道让元英受委屈了呀。”
李元英道:“文举,我让你难过了呀,我让你受打击了啊,我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啊,我不忍心啊,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啊。可是,我再没有脸面见你了啊,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会痛苦难受面对你的啊。我一见到你,我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啊。文举,我对不起你,我这辈子真的对不起你。我恨,我恨我为什么会这样了啊,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啊?”说着,就又哭起来。
刘文举道:“元英,我的元英,你别难过,你在我的心里,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已经对起了我,是我没有对起你,是我太无用,没有办法把你保护好去救出来,没有办法让你不含恨离开这个让你含恨的人世啊,我刘文举太无用了啊。”
李元英道:“文举,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世上的恶霸有权有势又有钱,不用说文举你,就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办法去面对的呀。在他们这些恶人面前,我们又会怎样?我们又能怎样?我能做到的就是死,就是宁愿死了,也不能顺从了恶霸恶人。只可惜,我没有办法在死之前做到,实在没有办法去做到了,我还是被恶霸污染了身子了。我对不起你,文举,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文举呀,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实在是再没有办法了啊。”说着,李元英又难过的大哭起来。
刘文举道:“元英,这些你就让我的心都已经碎了啊。难为你了,我的元英,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啊?你用你的命去做了。这些,你就让我一辈子都为你难过了啊,为你的遭遇心碎了啊,我还再要求你去做什么?我的元英,你是这个世上一个难得的好女子,一个难得的好姑娘。可惜,这样的一个好姑娘,会被恶霸毁了生命,让我心碎,让我难受。元英,你千万不要再自责了呀,该自责的是我,是我刘文举。”说着,刘文举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他们的哭声,响遍了整个坟地,在坟里的李景信夫妇也跟着哭,他们哭成了一团。哭了一会,刘文举道:“元英,怎么不让爹娘也出来,我也和爹娘再见见面。“
李元英哽咽道:“爹娘怕他们出来,会阴气太重,怕你一个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阴气,怕会害了你。所以,他们就不出来见你了,就让我自己早早的出来等着迎接你,还让我要你高兴一点,要高高兴兴的让你高兴,不要让你难过,可是我心里知道,我了解你,你不会不难过的,我见了你之后,也不会不难过的,唉——,我们怎么会这样?会这样的见面,怎么会再永远的不能在人间人世成为夫妻了。”
刘文举道:“我们虽然不能在人间成为夫妻,但是我们即是阴阳两隔,也一样的可以成为夫妻的,我从今以后,每天的夜里都来与你相见,也一样可以与你和夫妻一样的。”
李元英见说,如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把刘文举推开,道:“文举,你来的时候,你喝了酒了吗?喝得多吗?”
刘文举道:“元英,我喝了,喝得多,不信你闻闻,我嘴里有没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