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勋见自己的妹夫,自己的好学友刘文举是一个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也被感动的跟着哭了,这一家人又都哭成了泪人一般的哭成了一块。
判官被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哭在一起的场面情景更给感动了,听到他们的遭遇和他们那断肠的话后,就也跟着掉泪,落着泪,咬着牙,道:“想不到,阳世上,还有这样专心多情的好男儿,真让人钦佩,感动。可是就是你们这样的一些好人,却在阳间受到了这样的遭遇,真让人感到不服,感到不平,怎么会这样?”
李元勋道:“判官大人,现在阳间为富不仁者比比皆是,那一个富人不想着为非作福,欺压善良的穷人,又有那一个那一家善良的穷人不是正在受着他们的欺压?他们仗着有钱有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多少善良的良家女子,被迫毁在他们的金钱势力之下,我们也只是其中的一家,是被他们害到如此程度的一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天理何在?”
判官叹着气,又打开了阴阳生死薄,又在阴阳生死簿上查起来,一边查一边对李元勋的父母道:“你们两个现在在阳间的寿命都不该绝,你女儿的寿命也不该绝,但是你们却就都这样的惨死了,你儿子的寿命现在也不该绝,他还能中状元,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你们今日一会,也算你们最后的一聚吧。”
李元勋的父亲听了难受道:“他如今在阳间已经身无分文,离着京城那么远身无分文又怎么能去了?就是去了,身上没有钱,如今去考官没有钱又怎么能进得考场?我和他娘现在在阴间与他有阴阳之隔,也无可奈何,这状元又如何能中得?还不如就别去遭难了,跟着我们到阴间去安顿下来在外面游荡就行了。”
判官瞅瞅李元勋,又深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阳间的世道会如此不平,有才学的人本当能中状元,却因为无钱反而要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以至于又被弄的家破人亡,连进考场的钱都没有。这进不了考场,又如何能中得状元呢?真是可悲,实在可悲,而再看那象吴大麻子和狗官县令那样的人,那些有钱的人,他们或许没有半点才学,有的甚至就是饭桶一个,酒囊饭袋一个,还有的都是些刻薄尖刻之人,却因为他们都有钱,就能做官,就能作威作福气压残害善良的穷人。再看看那些官,又大多数都是些黑了心肠的官,就是些这样的人来操纵世面,这个世面还会好吗?朝廷不是有严嵩这样的奸臣当道,就是皇帝无能黑白不分,再就是不分黑白的上下奸贪成风,遍地满是贪官,那些贪官贪得压榨百姓来的血汗钱,就用来挥霍无度,整天供他们花天酒地,不是进妓院**男女关系,就是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从晚上到早上妓院门前,贪官彩轿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人去管这些事,都是视而不见沦为平常,实在令人疼心愤恨。而妓院里的那些妓女,那一个不是被迫来自那些本是善良穷人家的孩子,为了活下去被迫在那里强颜欢笑卖自身,供着那些贪官和为富不仁的富人享受失去人伦之乐,实在悲惨的令人目不忍赌。
这一切,又都是钱在作怪,钱在作恶,说到底也是恶人坏人在作恶。钱在为富不仁的恶人富人坏人面前,简直就是一种罪恶,一种帮凶。在穷人面前也简直是一种罪恶,穷人因为没有钱而几乎没有了活路,因为没有钱被逼的家破人亡,当牛做马还要在苦日子中受尽煎熬。象你儿子这样能中状元的人,这样有才学的人都因为没有钱,都会落到如此地步,连阴间作好的生死簿都快要被他们改变要不灵了,该中状元的却不能去中状元,该死的却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有些早就该死了,却因为有钱,却只今有的还未有死,这都是钱在起作用。
象你女儿这么年轻,正是风华正茂,就如要等待开放的鲜花,美丽花朵,却还未等到开放,就这样的先被摧残了,而被迫的不该死却死了。就因为你们没有钱,没有势和权,被那些有钱的有势的该死的,摧残成这样。那些有钱有势的该死的,由于他们吃的食物广,一个个胖的肥头大耳和肥猪一样肉多膘肥,还天天没有吃不到的东西来补养身子,又四处披着假慈善假慈悲的人皮,到处烧香烧纸求神拜佛,就连去执行生死的那些小鬼得了他们的好处,也要准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小鬼要不再就是桃李代姜,要不就是能拖就拖,不想着去抓他们到阴间来了。可恨,这些实在可恨,我也有其心而无其力,眼下也改变不了这种现实。或许,有一天,天会发现这一切,去审判这些恶人,决不会容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聚成块,去惩罚灭绝这些恶人,还人间一个公平公道的人间,让人间所有的人看到作恶恶人的最终下场。”
谁知,李元勋的父母见说,猛一下子给判官跪下了,连李元勋的妹妹李元英也哭着给判官跪下了,一齐请求判官道:“您大慈大悲的好心的判官,你就帮帮我的儿子(哥哥)吧,他既然可以中状元,但我们这是没有办法的,我的儿子(哥哥)如今在世上分文没有,让他以后再怎么活?求求您救救他吧,千万不能让他再和我们一样了。”
李元勋的父母和妹妹说着,就跪着判官哭起来。判官倍受感动道:“就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吧。”
于是,判官就又打开阴阳生死簿查起来,但他这一查,就忽然道:“有了,吴大麻子的弟弟吴尚书的儿子吴得高,不出半月就死了。”
因判官这话忽然说的带有希望的口气,于是,李元勋的父母,还有他的小妹李元英的目光,就一下子瞬间都集中到了判官的身上了。
毕竟判官如何要说出这番话,下面又要说出一段怎样的话,更是让人感到离奇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