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心里越想越气,不由道:“如此,这样怎不让满朝文武笑掉大牙,耻笑我不自量力。既然自己的儿子都如此名落孙山,皇榜无名,我还费那么大劲,这不说明我与儿子差不多?这不都是不自量力缺心眼吗?一个缺心眼缺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榜上无名,名落孙山。一个明明儿子是个这个样子的货色,还让儿子今年出来丢人现眼去出丑,要志在必得状元,这不消说在朝中今年大小官员面前,都成了笑柄了。他们背地里不知都会怎么嘲笑呢,都会认为我堂堂的一个当朝尚书,怎么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这么大丑,又怎么会有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呢?不用说都会笑我就这样的一个儿子,还要大张旗鼓的要让儿子去考状元,到现在不但没有考中状元,还弄了个榜上无名名落孙山。这个脸,这个人可真是让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候不争气的儿子给丢大了,丢尽了,这让我的脸以后在朝中再往那放?寻思起来,人道是好说不好听,这个可是不好说更不好听,可气死我了,有了这样的儿子。”
想到这些,吴尚书心里这个气,气儿子不争气,又心里这个苦,苦自己把事情弄了个骑虎难下。到如今真是有苦没处诉,有气没处撒。你要去找监考官?认为监考官收了银子光说大话没尽力,可卷子又是你自己的儿子答的,也确实找不到监考官的不是。你要去找阅卷的宗师?可这又与宗师有什么关系?传扬起来,他和宗师的这些私下里的交情,只能意会而不可在场面上说的猫腻,一说出来两下里脸上都无光。到得此时,再怎么能去找宗师?又怎么能找两个监考官?眼下感到只有哑巴吃黄连,心疼纳闷白白送了那么多银子,到头来什么事没办成,没有一个给办事的,还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还落得个心里气恼不知要往那里撒的结果。
吴尚书想到这些,心里越想越感到不是个滋味,不知道弄到这一步再要如何是好,再要如何收场,不知道再要在满朝文武官员面前,再要如何去自圆其说。
一个是,他的儿子吴得高,却在这时,在妓院里又左右拥抱着相好的两个妓女美美和芳芳,又去销魂落魄去了。
吴得高今日心情不好,心中郁闷,感到看什么也没有兴致。感到没意思心情提不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无精打采,却又不放手的把芳芳美美两个相好的妓女搂在怀里不松手。无精打采的这个妓女亲一口,那个妓女亲一口,愁眉苦脸道:“今日亲你们都感到没意思,提不起兴致来。没劲,唉,太让人没劲了呀。”
却偏偏遇到美美虽然会体谅心情,却喝了酒不会说话,本想撒娇要安慰安慰吴公子,要让吴公子提起精神来,就撒着娇,娇滴滴道:“吴公子,不要胡思乱想,你这次榜上无名,名落孙山,这样不是正好吗?如此我们往后不就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吗?这样岂不更美?难道吴公子不感到这样更美更好吗?”
吴得高心情低落道:“更美更好什么?皇榜无名,名落孙山,老头子又不知要拿我怎么撒气了?我这一关正不知如何过呢?让我一想起来就头疼。觉着头象要炸了,你却还说正好,这是正好吗?你说这那里正好?让我遭罪不知怎样过老头子这一关正好吗?正好个猴?你有没有脑子?有脑子能说正好吗?那有感到榜上无名,名落孙山感到正好挺好的?这不是缺心眼吗?我若跟着你也认为正好挺好不是也缺心眼吗?如此还缺的不轻,芳芳,你说是不是?”
芳芳也喝了酒,听到美美受到了疏落,又听到吴公子这样问,为了讨好吴得高,而装的善解人意道:“美美看来就是果真没有脑子,谁名落孙山遇在身上心情还能好受?还能认为正好?更何况是吴公子了,不用说吴公子心里难受,就是我心里也不好受。美美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为吴公子着想吗?你怎么光想着你自己往后怎么样?就不想到吴公子眼前怎么过?你想到吴公子眼下的心情了吗?真不知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还能这样想呢?哼,真是不善解人意,脑子太简单了,简直是一片空白,不是吴公子说你缺心眼,我也这样认为。”
吴得高被芳芳这样一说,尽管心情不好,却怎么看,怎么感到今日美美难看,美美不好看,又比较美美而言,忽然感到芳芳独美,美美在芳芳面前有些难看,又忽然觉着芳芳说话嘴甜,感到顺耳,芳芳话怎么出口,样子怎么比美美好看,就又故意的亲了芳芳一口,一个是给芳芳的奖赏,一个是给美美的惩罚。却谁知,美美气不过芳芳今日取宠的表现,接下来的话更是要翻了天了,这更让吴得高感到美美说话更不中听,心里更是感到别扭。
就听美美不服气的对芳芳道:“你这是说的是心里话吗?其实你的心里还不是和我一样?现在装什么装?难道你就不认为?奥,我想起来了,你一听到吴公子榜上无名,名落孙山,还高兴的对我说,哼,名有八分,就不会有十分,明明在考之前,还自认为必夺状元,到头来嬷嬷差遣的去看皇榜的余三回来说,你猜怎么着?我问怎么着?却芳芳笑着道,吴公子这次不但没中着状元,还连榜眼探花也没中,到最后你猜怎么着?名落孙山,连个小官也没中,竟然榜上无名,这就百分之百能中状元吗?这就他尚书爹一切都给他准备安排好了吗?就准备安排了个榜上无名,名落孙山?不准备不安排还能再怎样?是不还能名落猴山?不如(猴)子,猴山上全是(猴)子,(猴)子怎么能中状元呢?(猴)子能中状元,自古闻所未闻,你听说了吗?自然小官也中不得了,就更不奇怪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