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孩子,刘凤秀就气不打一处来,思想自己两次无故小产觉着蹊跷,而气愤道:“我那是没有孩子来吗?我两次莫名其妙的小产,那是谁的发水?是谁做的鬼?我如何会无缘无故的如此?你莫不是给我把饭里下了什么药吃了?我去问过郎中,郎中都说我一定是吃了坠胎的药了。”
关文明见说变脸道:“你怎么把我想的会这样?我平白无故的如何要这样?再说你怀的又是谁的孩子?我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吗?我还指望着你给我生下孩子来,我好求母亲给你名分呢。”
刘凤秀咬牙切齿而狠狠道:“那谁知道,不过你能这样想最好,我若再怀了孕时,你给我的东西我都不吃,我所吃之物都要留一些拿出去给郎中看看。我这样做,也是被逼的被迫无奈。我因为有这两次小产,自然也小心了,倍加小心了,你别怪我,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不让你再在母亲面前为难,你仔细想想难道我怀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这不是你们关门的种?关家的根?”
关文明心中一惊,而又笑道:“谁说不是呢?凤秀你所言极是,你能这样认为我很高兴,我还认为你两次小产是你不小心呢。你这样想自可解除我心中对你的疑虑,让我知道这不是你故意不要孩子。如此看来,其实我们的心里都是想着要孩子的。”
刘凤秀瞅瞅关文明,心中的愤怒不知再要怎么说。咬咬牙,强忍下心中之气,却又气不过,道:“不怪最好,似你这种人我看透了,你一心只想着快乐,根本就不急着要孩子,更不想着给我名分。”
关文明心内再次暗暗一惊,道:“凤秀你说的那里话,快乐乃是你我两个人的事,光我快乐难道你不快乐?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看我?”
刘凤秀道:“身为女子,生到世上,自幼至大,就恐与不伦不类的男子染上不分之事,落得个终生无着落,没想到还是一朝失身而身不由己。这都是做女人的命苦,若遇上个真正恩爱能名正言顺与自己成为真正夫妻的男子,这也是前世为上苍烧了高香修来的福。如今似我这样,身不由己无端活着,有何乐处?又有何盼头?你几时能真正的给我个名分?我又能指望你到几时?”
说着凄然泪下,那泪珠在娇美的十七八岁正发育起来白嫩的脸庞上滚滚而下,就似两行明晶而又显得晶美的珠子。在关文明此时看来,观看美女伤心和泪珠这似乎也是一种享受。是平时难以见到难得的享受,最后他不声不响不动声色的看着看够了,也似乎是受了感动,或许受到了美女泪珠的感染,而也似伤心的道:“凤秀,我的凤秀啊,你看你流泪都那么美丽,你的泪那里是流在你的脸上,分明是流在我的心上,我一定早早想办法说服母亲,及早让母亲同意,好及早让你得到名分。”
刘凤秀似有所感触的激动道:“关郎,关哥哥,我的好丈夫,我的好夫君,我求求你了,你和我说句实话吧,你及早让我看到希望看到名分吧,再这样下去,我的头还能抬起来吗?我的精神就快要垮了,就快要崩溃了。”
关文明又毫不动心毫不怜悯的将刘凤秀抱于身上道:“放心,我的心肝,我的宝贝,这一切我一定都会做到。休说名分,就是比名分更重要的一切也都会给你。我都连我的命都会为你付出,还会在乎名分吗?你一定要相信等着我。”
刘凤秀道:“别的我都不要,别的要那是不现实,我能让你为我付出命吗?如果我让你死你能死吗?这些只都是说着好听罢了,是做不到的,我再多要别的那都是难为你。你我即然已经是夫妻,我如何要难为你呢?我只要名分,我只要我与你名正言顺的成了夫妻,我这一生再无所求就知足了。”
关文明似乎心里也有所触动,也能心道:“唉,看她说的多可怜,要求的也并不高,且处处又都在为我着想考虑,我也应该能做到。若我不是已经和李赛珠是夫妻,李赛珠的老爹若不是个尚书,我一定会给你名分,什么也会给你。我知道,即是我给你名分,日后我另玩别的女子的时候,你一定也不会对我过不去。”
“唉——”到此,关文明心里又暗暗叹息,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而是认为:“可眼下偏偏不是这样,那李赛珠的爹偏是个尚书。且我升官之事,以后官运是否飞黄腾达鸿通,朝夕又都在李赛珠的爹身上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对不起李赛珠让李赛珠生气吗?我能那样做吗?显然不能。若她知道我是这种人,玩了女人没有法非得要着不可,她怎肯对我善罢甘休,怎肯让我升官?她可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啊,从小生在官家,长在官家,一定性子也大着呢。当初我救她对她行不轨之时,她都要跳崖自尽,而你怎么我当时对你也行不轨之时,你就怎么不能跳崖自尽?显然你们两个是不同的。那李赛珠虽然长得没有你美丽漂亮,可是显得是那么的高贵。而你呢?却又正一反一正的显得是这么贱。从这一点这一方面看来,我怎么能给你名分?这简直是白日做梦,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自己是谁?”
想到这里,关文明再仔细看看眼下让人十分可怜的刘凤秀,还是把牙一咬,狠下心来,心里暗暗道:“不是心狠对你如此,你自己说说,你能和李赛珠比吗?简直没法比。且眼前李赛珠的老爹权力那么大,我又怎么能惹得起,我还要靠他老爹飞黄腾达呢,靠李赛珠这座金色的能让我飞黄腾达的桥梁,我自己把桥毁了怎么办?你能替我办吗?如此,刘凤秀,眼下不管你可不可怜,我心里自己都要有杆秤,把握住方向。”
“哼,即然是这样,刘凤秀,我眼下只能说对不起了,也只能说声只有可惜了你了。谁让你那日偏偏要自己在家呢?谁让你在大街上百人群中让我看到呢?谁让你那天偏偏让我得手了呢?这些你能怪我吗?要怪你就怪天吧,怪你的命不好吧,怪你的老爹没有本事让我升官吧,怪你自己长的身子模样与家庭不付吧,谁让你生了一个美人样子?而不生在官家为官家小姐呢?而偏偏只生在平民百姓家呢?你长得这样美丽动人心魂,生在百姓家不让为官的如此,难道还要让谁如此?一下子找了个平民百姓娶了你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黄花大闺女,岂不可惜了这副摸样吗?我不见到便罢,见到了怎忍心放手?这一切都要怪上帝不公,上天不公,偏偏让世上为官有钱有势的人,都放不下美女,而美女大多又都是生在穷苦百姓平民家。这就是上天的巧安排,听天由命吧,刘凤秀,美人,谁又能怨得过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