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生坚决的道:“邢姑娘,如今不论是人是鬼我都已经不怕了,感到无所谓了,你们住的那个地方有长者吗?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们的长者?我要请教长者,问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你们?我一定要救你,邢姑娘,你不要难过。”
邢瑞玉忽然很为难的看着李从生,道:“李哥哥,如此万一让你沾上鬼气就害了你了。你这样心好,你让我于心何忍?要知道你是一个在阳间和我一样年轻的人啊,你在阳间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没有人来杀你,你为什么要到阴间来自寻死路呢?李哥哥,阴间去不得,黄泉路不可走啊,黄泉路有去无回的呀。”
李从生仍然坚决的道:“人迟早都有一死,今日能为救姑娘而死,我死而无憾。”
邢瑞玉道:“李哥哥,小妹感谢你一片真心,但恐李哥哥白送了性命仍救不了小妹,小妹劝李哥哥赶快及早离去,再晚了恐就迟了呀。”
邢瑞玉又猛含泪双膝跪在地上,含泪向上望着李从生,恳求道:“请哥哥及早离去,小妹给哥哥跪下了,小妹求哥哥了,求哥哥赶快离开,以后你在阳间心里记着小妹就行了。”
李从生难过的,似忘了人鬼之分,情不自禁的走上去搀扶邢瑞玉道:“瑞玉妹妹,请起来,哥哥并不是个怕死之人。”
邢瑞玉被搀扶起来,无奈的又哭着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呀?”
李从生顷刻间满脸刚毅,感慨道:“我就不信,我李从生作为一个活着的人,会救不了你的冤魂。我今日说什么也要救你。邢姑娘,我如果今日不救你我就不是人,你赶快跟着我走,我是人,我背着你走,我看看那些恶鬼那一个敢拦我?他们再恶也必定都是鬼,我不怕,人怎么会怕鬼呢?只有鬼怕人。”
邢瑞玉感激的看着李从生,哭着道:“李哥哥,我的心里多么想着自己是个人啊,好跟着李哥哥一起走,就是跟着李哥哥一辈子吃苦受累也愿意。可是眼下我是鬼,鬼是不能跟着人走的。李哥哥是阳间人可以去见阳光,而我是阴间鬼见不得阳光,就是我要跟着李哥哥走,李哥哥能走出去,而我也走不出去的呀。这就好比我们阴间鬼到了阳间,如果阳间人要抓李哥哥,可以把李哥哥抓住,而抓不住我们鬼一样。在我们阴间,他们抓我就同人间抓李哥哥一样容易,我又怎么能走得出去呢?”
邢瑞玉猛然又象想起了什么,猛向外推李从生,再哭道:“我怕害了李哥哥,没想到还是让李哥哥过来了。”就拼命向外推李从生。
李从生猛抓住邢瑞玉胳膊不放,道:“瑞玉妹妹,你不要推,你再推我也不会松手,我感到我只要一松手,就再没有机会救你了。你看,我都已经触到你了,我什么也不怕,我一定要救你,你就别再推了,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里出了要救你,再什么也不想不怕了吗?”
邢瑞玉见挣不脱李从生,感动的一下子情不自禁的扑在李从生的怀里,伤心的哭道:“李哥哥,我为什么不是人呀?为什么要是鬼?如果我是人,我一辈子说什么也要嫁给李哥哥,一辈子服侍李哥哥,和李哥哥白头到老。可是如今人鬼有阴阳之隔,小妹心里是多么痛苦多么不甘心不舍啊。”
李从生难过道:“好妹妹,你是个多么好多么纯真善良可爱的姑娘,可没想到象你这样的一个好姑娘,会死的这样惨。上天好不长眼,令我心里难受,心疼。如今即然你我有缘在此相见,我就是死了也无憾。我一定要救你,请你相信我,快带我去见你们的长者吧,让长者想办法,我怎么才能救你。”
邢瑞玉道:“李哥哥即是不肯走,执意要去见长者,在此亦不便多耽搁,免得那些恶鬼看到后回来连累李哥哥。李哥哥速跟我走,趁李哥哥酒未醒速跟我去见长者。长者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相师,他在人间专以相面为生,人都称他张铁口,今日我带李哥哥先去问问,会不会因为我家的事连累李哥哥。”说着,就着急的左右看看,急切道:“李哥哥,快跟我走。那些鬼兵正在打盹,别让他们醒过来看到。”就转身向墓地方向走。
李从生慌忙跟着邢瑞玉再向墓地走去。
按下李从生与邢瑞玉人鬼相遇,要跟着邢瑞玉到阴间见长者又会怎样暂且不提。再说人间之事,阴间和阳间之事,自来都不是单一发生。况且大千世界,自来都是万象丛生,瞬瞬间间所发生之事,都会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瞬间相同之事又不知有多少,何况不同之事,就更不知会有多少了。
且说如此同时,故事的起源已经是在白天了,一桩人鬼悲痛相见墓地之事又在人间发生,又在鞭打着人鬼之情。一个动天地,一个惊鬼神。
但见,一个庙会的场面在眼前展开,庙宇雄伟,人来人往,熙熙扬扬,声音嘈杂。
忽然一曲女子的歌声悠扬于眼前:
于家庄,有美女,不爱钱,不爱势,惊动四方人争望。
于春艳,美名芳,慕范生,爱范郎,血泪情心千古扬。
范家庄,有美男,不畏富,不畏势,人美心美情专肠。
美范生,慕春艳,爱春艳,心发狂,爱的发疯心痴狂。
人皆言,春艳若能嫁范郎,天配地就是一双。
范生若能娶春艳,人间绝配美鸳鸯。
歌声中,分外华丽的红装四抬轿子,轿旁跟着美丽的丫鬟春香,于庙前停下徐徐落地上。
丫鬟春香打扮娇艳生的美丽,声音清脆明亮,对轿子道:“小姐,已到了庙前。”
轿帘掀开,一个打扮更为娇艳的妙龄女子从轿内出来,步伐轻盈,样子尤美,十七八岁大家闺秀模样,穿戴打扮鲜艳红妆闪着金光,翠玉金光点戳着云鬓秀发,娇艳美丽绝伦。
众人似被惊艳,一齐喧哗着围上观看。
一书生于众人中年轻高个,打扮清奇,对身边年轻的矮个书生吴为贵道:“吴兄,快看,这便就是我常说的于家庄富豪千金于员外的千金小姐于春艳小姐。”
吴为贵眼珠已经不转的向前盯着于春艳的落轿处,无意间舌头伸出来,一副谗言欲滴的样子,不经心的对高个书生道:我,我早已看到知晓,这便就是你说的美人于春艳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