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生跑在大街上,后面范父范母跟着追。范生大叫道:“春艳,于春艳,我来了,我想通了,我想通了另娶,你快出来吧,快出来吧,我不能不见你······”
范父追上抓住范生,范生又哭又叫,大声嚷道:“快放开我,让我去找春艳,我想通了,我想通了再娶,让我去告诉春艳吧,我不去告诉春艳,春艳就再不出来了。我要去见春艳,我要去找春艳,我没答应她,她现在一定在哭,我不想着让她哭,快放开我,我要去找春艳。”
范母道:“儿子,你现在病的不轻,你不能去的呀。”
范生挣不脱父母,又叫道:“你们不让我去,赶快给我娶媳妇,我要娶媳妇,我要马上娶媳妇,噢——我要马上娶媳妇了,娶了媳妇春艳就来了,她就快来见我了,这样我就很快能见到春艳了。快啊,快给我娶媳妇,我要娶媳妇。”
于家老下人站在大街上疑惑的摇摇头,自语道:“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呢?象人,可人被扔井里又怎么会在这里这样喊叫呢?是鬼,鬼又怎么会和真人一样白天还能看到呢?”
范生猛又跪下对父母嚷道:“我要娶媳妇,求求你们了,快给我娶媳妇吧。再晚了,春艳就更难过了,就更不出来见我了,就更生我气了,再永远也不出来见我了,我要娶媳妇,娶媳妇,······”
范母哭起来,范父难受的道:“孩子,等你病好了咱就娶,你现在还病着呢。”
范生忽然发怒,道:“我没病,我要娶,娶媳妇,谁说我有病了?我要立刻娶媳妇,快给我娶媳妇,我要纳春艳为大婆,媳妇为小婆,你们都听见了没有?快给我娶媳妇,再不给我娶媳妇我就不活了。”
范母哭着道:“孩子,你现在这样,再有谁家的女儿会看中你啊?”
于家老下人诧异的自语道:“鬼怎么还会吆喝娶媳妇?难道鬼还会想着要娶媳妇吗?从来没听说过啊。还吆喝不活了,难道鬼还能再死了吗?鬼再死了会成什么?更没听说过。难道这是人?更不可能,那这到底是什么?我再好好看看。”
却范生已经被范父范母拖着拉回了家。
于家于员外卧室,老下人站到于员外床前,道:“老爷,范生即象人又象鬼,确实已经在范家疯了。”
于员外有气无力的怒声道:“废——物。”刚要起身又剧烈的咳嗽,咳嗽上来气,慢慢的被于老夫人扶起来,慢慢象无力的,“这还用你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明白。”
半夜,明亮的月光照在河面上,一艘行驶在河面上的大客船忽然杀声和哭叫声四起,两个青衣大汉持刀在船上赶杀男女,杀净了哭喊连天的男女后,又冲进船舱,船舱内烛光下。一个老年男人缩坐在角落抖成筛糠,看着冲进来的两个青衣大汉船贼惊的已经说不出话。
两个船贼一老一少,老的满脸横肉,象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对老年男人声音粗横道:“于知府,对不住了,你的这些金银也是贪赃枉法不是正路来的,你贪赃枉法罢官被抄家,从钱庄取出来的这些钱财也足够我们下半生几辈子挥霍的了,因此我们有必要冒险赌一把了。你没想到吧?你贪赃枉法出了名,因为钱财多不敢走旱路走水路也在劫难逃。我哥两其实早就盯上你了,没想到我们伪装的样子终于让你选择了我们的船。你选对了,其实本来我们两个的船也是最大的客船,小船也装不下你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和这么多的家人。”
于知府发抖的愤怒道:“两个畜生,强盗,我看错了人。”
年轻的船贼象有二十几岁的样子,猛一笑,道:“哼,有意思,还骂我们是强盗,你不是强盗这些钱你能说不是你贪赃枉法坑害人得来的吗?还敢骂我们,活腻了吧你?。”猛一刀上去把于知府砍倒砍死了。
忽然一边一声女子惊叫。
两个船贼互相瞅瞅,随着惊叫声走向前,老船贼猛伸手一扯,一块布帘下,烛光下,一个浑身发抖十分漂亮小姐打扮的年轻女子于春儿出现在眼前,于春儿看上去十七八岁,模样长得竟然和于春艳一样,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两个船贼见状,同时被和于春艳一样摸样的于春儿之美貌惊呆了,呆一会。
年轻船贼忽然失魂落魄的叫:“灯影下看媳妇,真美,这不是于春艳于小姐吗?于小姐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奇怪,这到底是人是鬼?”
老船贼激动不已道:“这叫烛光下看美人,自然美。你没看看这是个人吗?鬼在我们面前怎么还会吓成这样?不用吓成这样就早跑了,这分明是人才跑不了。”
年轻船贼道:“大哥,那这就更奇怪了,于春艳不是早吊死了吗?”
老年船贼道:“你不会想想?难道就没有一样模样的人?”
年轻船贼恍然大悟,道:“如此说就是个人,是个美女美人,这肯定是这个贪官的女儿千金小姐了。”猛神魂颠倒迫不及待道:“老大,这样的美人也杀了吗?”
老船贼猛看着于春儿不由也神魂荡漾道:“啊,不能,等我舒服完了,一会儿再扔到水里去,活活的看着她淹死,一个活口也不能留,现在还不。”
年轻船贼忽然有些神往而疯狂激动的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老船贼道:“老,老大,不好商议商议给我吧?这样太可惜了,你瞧,多美,真不忍心让她淹死。我,我我,让我舒服完了当媳妇,这,这会你就别舒服了,就给兄弟吧,每天都放在船上看着,再不让她离开船,怎么样?”
老船贼色迷迷的样子看看年轻船贼,道:“什么?你的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要想着法变着法占先,岂能瞒过我?看你激动迫切的样,一边呆着冷静冷静去,等我舒服完了,你再喝喝汤,也就不错了。”
年轻船贼猛然象猫爪抓心,脸色聚然变了,神色有些不舍的看看于春儿,再看看老船贼,猛一咬牙,声音情不自禁的大起来,急了,急不择言,道:“老大,你年龄大了,你喝下来,还能再有什么好汤给我喝?谁希当喝你剩下的破烂老汤?如此美貌的女子,先让你占了岂不可惜?”
老船贼猛生气的看着年轻船贼道:“我就说嘛,你小子不安好心,这不现在暴露了?刚才你说什么?你说我先占了可惜?我看你今天是不是吃蒺藜身上长刺了?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我年纪大了就可惜了吗?难道你年纪小就不可惜吗?告诉你,我年纪大了正好,我这叫老牛吃嫩草正好对口味,你懂吗?”
年轻船贼猛着急的道:“你胡说,老牛那是糟蹋嫩草,还正好对口味?对个屁口味,那是没有道理,糟蹋美人。我年轻,年轻正当先找年轻的,这才是天经地义的正理,我年轻自然没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