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一看,随犹豫不决不敢前行,刚欲开口让荷花先请,不想荷花早已心急过来一把将李生推了进去。
李生进楼内一看,不觉惊奇,又见荷花将门随手关了,心里更是惊骇,便不住的回顾楼内景状。但见其景状怎般模样,让李生自生于世间,就如初次见到如此华丽秀美别致的景色一般。
楼内四处就如仙气缭绕,清香扑鼻,霎时间就如浓香之感贯涌全身,而又有一番奇特的身轻之感。
那楼内的壁墙,更是令人耳目一新。但见墙壁,金红之光辉煌交映,光亮如镜,被彩虹灯饰一映,光辉闪闪,就如仙境之神光纷射,青青丝丝袅袅盘旋的仙雾,雾色七彩纷呈,分外斑烂,分外明晰的透析着桌椅宾櫈。
桌椅宾櫈又尤其别致,都似放着光芒,红色透闪金光,却又看上去似是透明,就如水晶一般。再向内看,便是金纱闪着红光的彩帘,彩帘说帘似雾,说雾又似垂珠,似透明而又看不见里面,就似半透明的美玉翡翠,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却又感其存在。
李生随荷灵玉过彩帘,但见牡丹早坐在帘内桌旁,那桌比开始所见更奇。但见那桌晶莹透光,不时从桌内析出仙气缭绕向上,似有却无的金红之色溶在仙气之间,却又让人看得分明,桌上早放满了热气丝丝而上的茶饭菜肴。牡丹见李生和荷花进来,忙起身向李生施礼道:“李公子,快请坐。”
李生还礼道:“请二位姐姐先坐,二位姐姐未坐,小生怎敢就坐。”
荷花已早板着脸道:“如今饭菜已备好,李公子都饿到以水代饭充饥的地步,到如今还讲什么客气?”
说着,猛将李生按于桌旁椅子上坐了,不由道:“这又不是虎穴,堂堂男子,有何怕处?我和姐姐都乃女子,你刚入来又是客,我们怎能无礼。以后可就不能这么客气,我们不管谁先坐谁先吃都一样。累了就坐,渴了就喝,那管那么多,那用你每次要坐要吃要喝都让别人陪着。”
李生被荷灵玉冷不防按于椅子上坐下,又被荷灵玉这么一说,笑得分外尴尬,感到很不好意思,一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欲起身又被荷灵玉再按着起不得。
牡赛花道:“李公子,今日巧遇寒宅到寒舍,来,先吃杯茶。”
李生忙道:“二位姐姐先请。”
荷灵玉不耐烦道:“李生,让你喝你就喝嘛是了。”
说着,到一边自己端起杯来一口喝了个尽,道:“这下中了吧?”
李生见了,只得拿起杯来,道:“这位姐姐好痛快。”
然后又对牡丹道:“姐姐,请。”
说完,方小心地与牡丹饮起茶来。吃过了茶,将杯放好,李生虽然早饿的饥肠噜噜肚子咕咕叫,眼视食物,但仍不便先动手动碗筷。荷灵玉见了,早闻李生肚子鸣,不由道:“用茶吃饭,自己随便,年纪轻轻,那里学的这么谦虚客气?”
说着,竟将筷子拿起来,向李生手中一塞,道:“李公子,姐姐摆上来就是让你吃的,让你吃你就吃,自己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随便好了。”
李生只好接了筷子,笑着道:“李生自己来,自己来,多谢谢姐姐。”
一番话把灵玉说乐了,笑道:“这才是李公子,我们三人即已坐在一起,围在一桌吃饭,本就似一家人,怎能这般喂喂懦懦,这样岂不互相见外生分了吗?”
李生道:“姐姐说的是,二位姐姐能够如此看待小生,小生不胜感激,小生多谢二位姐姐厚诚相待。”
牡丹道:“李公子休要客气见外,灵玉妹妹口直心快,说话易伤人,但心就如菩萨。日后,李公子必会也喜欢妹妹的这种无私性格。来,请李公子不要客气,随便吃便是。”
“多谢二位姐姐美意。”李生道。
说着,三人吃起饭来。吃饭茶饮间,牡丹牡赛花问:“李公子年方几何了?家中还有何人?”
李生闻听凄然长叹道:“唉,大姐呀,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小生就心中难受痛苦了。小生名本李俊成,今年十八岁了,为逃避追捕才改名作李生。家父叫李来义,母亲叫候玉花,只因扶清保京,一家人都到了京师,却因父母在洋枪下不幸阵亡,剩下我一人如今朝廷下令追捕缉拿,我欲去东海为生,夜到山下湾旁,觉着口渴而饥,随饮水为食解渴充饥,又上得山来,却不知不觉就身在你们的宅院中。又转了半天,也寻不着门可以出去,就又累又饥,心道不妨先一歇,却正待要再寻门时,不想被二位姐姐看到。我深夜私入宅园,未有他意,实是不知不觉,并非歹人贼人,万望二位姐姐不要见怪多加原谅海涵才是。”
李生说着,忽然泪如泉涌,说话间再疼思双亲阵亡之情景,觉其如今年纪尚轻,父母双亡而去,将其孤身一人扔于世上,无处可去,早晚恐被朝廷缉拿着,不免悲伤而哭起来。
牡丹同情道:“李公子,如你不嫌寒舍简陋就在此容身不知可否?”
李生止住泪道:“感谢姐姐一番盛情,但小生乃一男子,二位姐姐乃是女子,倘若让你家老爷知道,恐有不便。小生还是去吧,饭后即去。二位姐姐能在小生落难到如此之时,以礼相待,还赠小生饭食,小生已给二位姐姐添了不少麻烦了,再怎敢擅自留此?不知二位姐姐尊姓大名如何,府上老爷如何称呼?望姐姐告诉,小生日后若有时日,也好报答恩德。”
牡丹道:“我叫牡赛花,牡丹花的牡,妹妹叫荷灵玉,荷花之荷。”
李生听牡丹说完,不由心里听字见人比花,心里对牡丹荷花二人之貌产生了几分赞叹,见牡丹说完再无说下去之意,便问道:“那贵府老爷呢?可叫什么名字?原来牡姐姐和荷姐姐也并非一家人,一个姓牡,一个姓荷?”
牡丹被问的一时语塞,心中对自己的出世根源,又觉着不便和李生说,恐李生受惊。再者又怕自己即是说出来,李生即是没有受惊,又恐李生不信,会认为她在说谎,对她产生不好印象看法。
于是,牡丹就不想着吐露实情,不想着让李生对她产生不良的影响与误会看法,再造成不好的后果。
由此,牡丹有意要隐瞒自己身份与身世,及和妹妹荷花不同姓之事,但又一下子找不出恰当的话来唐塞。情急之下就边吱唔边心里在想,就见她很不自然的吞吐道:“这——,这这······你听我说,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