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井洋芸自从那天晚上跟我摊牌后,就索性放开了,我下班以后不去找她,她就派那个小伙计满世界找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女人要是认真起来、那是很可怕的。
我以前见过因爱生恨的女人,报复起负心汉来,那可是不计后果、鱼死网破的。
女追男隔层纱,以前只是听说过,现在寺井洋芸这种做法,我都没有听说过,去,总觉得别扭;不去,她那里不依不饶不说,我自己本来是很喜欢她的,还怕真的失去她。
每天患得患失的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做事。
原本反对我跟洋子好的中山静一,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又反过来劝我跟她好了,还挖苦我不像个男人,因为好多天也没有更新小说了,他更是埋怨我当断不断了。
寺井洋芸倒是没有催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是,她现在显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她那里吃饭的话,酒是有限的,吸烟也被她叨唠,一副家庭主妇的嘴脸,也不怕我翻脸,她也看出我其实是个很怯懦的人?女人不是都喜欢强者、英雄吗?
表面上我是被迫的,其实我也很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人总是多面的。
下午一上班,中山静一告诉我,任务执行时间又推迟了,晚上去他那里喝酒,再聊聊小说的事儿,我很为难,自从洋子跟我摊牌后,每天晚上都是去她那里吃饭,她不让我去居酒屋喝酒,说是酒大伤身。
“这可不行呀!还没结婚、就犯妻管严,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呦!”中山静一笑话我到。
“是不想打扰您跟留美小姐、现在应该叫中山夫人了吧?”我及时找到一个反击的由头。
“你说的也是啊,这样,你去把洋子小姐请到居酒屋,就说我请她喝喜酒,今晚我跟留美办喜酒,这她总没法推脱了吧?”中山静一说道,他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征求一样留美小姐的意见,虽然我知道留美会很高兴,可我依然认为不妥。
“这也太仓促、简陋了吧?”
“仓促什么?在这里还讲九媒六证么、繁文缛节么?”
“是说,司令官阁下结婚,可是基地的一件大事儿!”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呀!就按我说的办,就我们几个人,这还不是为你提供方便么?”中山静一坏笑着说道,留美小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话说到这种地步,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我就先回去找洋子了,在我心里,真希望她永远是洋子,而不是寺井洋芸,那样我会觉得两人相处是真平等的、坦诚的、纯洁的,现在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果然,洋子对中山静一这种霸道的做法、非常反感,想了一会儿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大堆东西,包了一个大包袱,又找出一个锦盒,把那块曾经让我用过的手表装进去,说是算我们两人送给他们的贺礼。
这块手表,特训结束后、我专门到电脑上查过,当时拍卖价是66660000片甲円。
跟洋子一起把东西送到居酒屋后,她就不让我待在那里了,跟我说,让我晚上跟中山静一一起回来,让我做男家人、她做女家人,都准备好了,再让中年女侍去叫我们。
我回到司令部跟中山静一一说,他的反应是:女人就爱小题大做!
我俩坐在他的办公室聊天,我问起为什么会突然延迟执行任务的事儿,他大骂高层的官僚作风,只顾着催促我们加紧海试,还有一项必须提前做的准备工作,却压根就没做。
“什么准备工作呀?”
“操那么多闲心做什么,你还是赶紧把洋子拿下,在爱的滋润下、灵感会更多、更精彩吧!”
“瞎说什么呢!”
“你还是抓紧时间创作吧,现在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要真的在现实社会中‘壮烈殉国’了,到那时、交不出‘随军笔记’,没法如期发表,世袭罔替的事儿、很可能就要泡汤!”中山静一真正关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我会尽力的。”我知道他对这件事儿的重视,所以也认真的说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我的认真、没得到他的认可,他十分严肃的跟我说道。
“好!”我拉长音表示重视。
“那个少妇,能不能改成寡妇?跟有夫之妇交往,会不会影响我的形象?”中山静一很正式的问道。
“首先,您并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其次,您帮她的时候、并没有觊觎之心,第三,她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第四,她骗您、是因为爱您,怕您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之后,不再跟她交往,第五,您跟她主要是精神层面的爱恋,鱼水之欢是自热而然的,第六,她的死,也是要给您留下一个完美的映像,让您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这种人物设定,会让故事比较曲折、更能吸引人,再说了,这又不是**,那种情境都是注重意境、而不是实景。”我给他解释人物的设定。
“说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懂!”
“不懂就别瞎提意见,把烟给我拿两条,现在每天就一盒烟,老是断顿。”
“没有了,你去找洋子嘛!”中山静一永远改不了这种恶趣味。
“就是她,现在每天只给我一盒烟,说来也怪,以前基本上每天也就一盒烟,现在一限量、反而总是觉得不够抽的。”
“活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中山静一继续消遣我道。
“少幸灾乐祸,没烟,我可写不出来东西!”
“我这儿就三盒,都给你,明天我再给你弄两条。”中山静一从抽屉里取出三盒烟递给我。
“那就谢谢您了,我先回去写小说了。”
“好好好,赶紧去!”
回到我的办公室,其实我根本没有心情写东西,一直在想洋子会有什么安排。
六点多钟的时候,中年女侍者把我们叫回居酒屋,让我们分别回屋换衣服,我在客房里看到我那身禾服,于是就赶紧换上了。
我一出来,就被洋子叫到餐厅里了,我们分坐两边,又过了一会儿,挽起来的头发用龟壳梳子紧束、着盛装的留美和手持白色扇子的中山静一在中年女侍者的引导下,并坐到中间的主位上,他们对面摆着一座神龛。
中年女侍者捧着一个大红色的卡册、应该是结婚合约书吧,中山静一和留美分别签名后,站起来、对着神龛一起大声朗读婚约书、然后两人互相将戒指戴入对方左手的无名指。
他们念完我们三个报以热烈的掌声,洋子居然激动地哭了。
接下来,女侍者以媒人的身份、宣读了对新人祝福、祝愿的贺词,宣布开始三献后,她回到洋子下首的位置上坐下。
三献仪式是一种特有的文化传统,就是新郎、新娘献酒三次,每次三杯、一共九次,以此盟誓相爱一生。
这就是洋子设计、安排的,自宅式、神前式、人前式结合的婚礼,过程十分简约、自然、庄重。
在这个小型婚宴上,大家就这样不停的相互敬酒,洋子也喝了不少。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洋子的卧室里,而且还换了睡衣!
洋子幸好没在屋子里,否则,我真的无地自容了,怎么就又喝的烂醉如泥了?
我开始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是,我又喝断片儿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睡到这儿的了!
“您醒了?”洋子不知道什么时间进来了。
“我……”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您请先洗漱吧,早饭已经做好了。”洋子像个主妇一样说道,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
“我是说……”
“有什么等会儿再说,让您少喝点的,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吧?先洗漱、吃饭吧。”洋子像个贴心主妇一样说道,她一说,我还真感到饿了,干脆下地去洗漱,这么面对洋子、确实很尴尬。
到了办公室我的心还是很慌乱,虽然洋子表现的很自然,我喝成那样了、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我说了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想想那次癫狂的‘献歌’,我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没过脑子的话。
晚饭还去洋子那里吃么?
一天就这么熬过去了,我刚出门就见小伙计已经在等我了,这下想不去都不行了。
晚饭很丰盛、酒也比之前摆的多,最关键的是洋子穿的是一身红色的礼服,头上束着龟壳梳子!
洋子服侍我坐下后,才坐到我的旁边。
不知道什么时间,不知道是洋子主动依偎到我的怀里,还是我主动把她拉进怀中,我们就这么拥坐了好长时间,再然后我们拥吻在一起,再然后……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洋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接下来的四十多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白天在办公室里面写书,晚上跟洋子一起交心。
真希望时光就此停顿!
但是,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中山静一叫我跟他一起去码头那里,我们即将出海去执行任务。
快到码头的时候、我就发现异常了,码头上空空荡荡的,这里平时24小时都有人,现在还是‘白天’,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没问、中山静一也什么都没说,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因为他在不时的看手表。
一辆重型带蓬卡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应该还是上次那辆车,还是运送那种奇怪的潜水器,更奇怪的是、这次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车停下来后,先后下来几波人,最先是上次那位军官、龟冈匠真和一个女人,他们直接去跟中山静一聊天了,龟冈匠真怎么来了?他也要上艇?艇上好像没有他的岗位吧?
几位穿着造船厂工作服的技术人员从篷布里钻了出来,接着是十来名士兵,这些当兵的、应该是来帮忙吊装潜水器的,4号基地的人不用,从外面派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帮忙把潜艇的前舱盖打开后,我跟着那帮技师钻进前舱,因为我发现他们带着两根飞机发射架一样的不锈钢制品,这是要给潜艇加装东西。
这个舱室虽然很大,但是依然直不起腰,我进到里面才发现,这个舱室的最后面、左右各有一个圆形的水密门,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次我没有钻进来,所以不知道。
他们要架设的两根导轨一样的钢架,居然有早就打好的螺纹孔洞、定位槽,所以,安装起来并不难。
“为什么要加装这个东西?”我蹲着、递给一个像是个头头的技术人员一支烟,假装好奇、真的关心这个问题。
“改进型潜水器,下面有一个坐沉海底后,适于抓地、并且切断电源和动力的下翼,它还能稳定潜水器的姿态,洋流变化时、它的传感器能及时发出提示,之前那次失控的潜水器、就是缺少这种传感器,虽然潜水器自重很大,但是,在深海水压极大,一点儿洋流变化就能让潜水器失控……不能直接拧紧那个螺丝,用扭力扳手……对,到这个数值就不要再拧了,等所有螺栓、螺母都拧到这个数值,看着水平仪、再一个一个加力。”这个负责技术人员,跟我聊着天、眼睛却一直盯着干活儿的人。
我见想问的事儿都问完了,就告辞出来了,我想去看看潜水器的底部,那个新增下翼是什么样子。
我从前舱室出来后,就见那些士兵已经开始吊装潜水器了,随着潜水器离开卡车,我终于看清它腹部那个下翼了。
所谓适于抓底,其实就是下翼与潜行器连接的很多连杆、并不是固定杆,可以看的出来,当下翼与海底接触时,下翼在海底泥沙的推动下与潜水器贴合,里面的连杆会切断潜水器的电力、机械装置,使它彻底丧失动力,而没有固定的那些连杆会**海底,使潜水器不容易被洋流推走。
导轨很快就安装好了,那些士兵很麻利就把潜水器装进前舱室里了,也不用我去连接操控潜航器的导线,他们自己钻到里面弄去了,我乐得清闲。
其实,刚才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个下翼上了,根本没注意到潜水器上部的变化,只是感觉这台比上次那台宽了一点点儿。
等我找到中山静一和那个军官时,发现龟冈匠真和那个女人不见了!
中山静一和那个军官还在谈笑风生,我也不方便过去问,与上次中山静一请他吃饭不一样的是,这回这位军官可谓是前倨后恭,一直在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不应该呀,两人应该是平级的,他还属于上差!
潜水器很快安装完毕,重型卡车载着这些人离去,中山静一却没有走的意思,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小轿车飞驰而至,坂本靑弥首先下车、打开后门,从车里下来的居然是高桥雄岩,随后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跟下车后、挽住高桥雄岩的胳膊。
“嘿!您好!”高桥雄岩冲着我兴奋的喊了一声,然后就扒开女人的手,赶紧跑去给中山静一施礼。
“不好意思,司令官阁下不同意我今天请你喝酒,等完成任务回来吧!”高桥雄岩返回身后、笑着跟我说道。
“您最近在做什么?”好奇心驱使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学习驾驶……”高桥雄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山静一打断了,招呼他赶紧上艇。
中山静一打头,高桥雄岩和那个女人随后,我也悄然跟在后面上了潜艇。
第一次看到中山静一的休息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比别人的舱室大一些罢了,中山静一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跟进来,直接推开左侧的柜子,露出一个水密门,打开以后他钻了进去,又打开一个水密门后,里面赫然又是一间休息室。
我探头看了一眼,除了不能沐浴外,这间舱室像是一个微型公寓、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支红酒!
高桥雄岩和那个女人进去后,中山静一封闭舱门,见到我时、愣了一下,叮嘱我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然后就带着我下艇了,我发现艇上的饮水和食物都已经装好了。
看样子,明天上午真的要出海执行任务了。
下艇后,中山静一交代坂本靑弥,给船坞注水、做好出发前的一切准备,坂本靑弥准备去找人,中山静一告诉他,一会儿寺井理真会把人都带来,让内山竹朝带人抓紧再检查一下设备运行情况,明天早上**也会来人壮行。
给坂本靑弥交代完,中山静一开车带我回去,还没到宿舍区,就见寺井理真带着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往码头方向去了。
中山静一晚上请我和洋子吃饭,主要是把留美委托给洋子照顾,留美现在只要中山静一不在她身边,就会变得很焦躁,他也没有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请洋子住过来陪她。
这天晚上,我跟洋子聊的很晚才睡,她一样也在担心我。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码头后才发现,潜艇上悬挂了各色彩旗,码头上搭起一座**台,基地的所有士兵都已经列队完毕,水兵队列正在整队,坂本靑弥在招呼大家往前排站。
我进到队伍里面,问他当官的什么时间来,他告诉我说,中山静一已经去迎接了,说是九点正式开始。
我一看时间还早,就找了个借口躲到没人的地方抽烟去了。
我回到队列里没多久,码头上就响起《军舰进行曲》的乐声,几台轿车缓缓驶了过来,寺井理真站在台阶前迎候。
仪式是柴山良介主持的,先是**的一位高官训话,然后是师团长说了半天废话,接下来是参谋长讲话,他宣读了**对我们提前成军的嘉奖令,基地里所有人都有物质奖励,最后宣读了给做出突出贡献的人的授勋。
中山静一被授予“功二级?金鹞勋章”;
寺井理真授予“功三级?金鹞勋章”;
我、坂本靑弥、西尾勋和原来基地的一位少佐被授予“功四级?金鹞勋章”,其他人员待凯旋归来、论绩叙功。
虽然不知道将来有什么用,但是,看到其他几个授勋的人都沾沾自喜的样子,我想可能真跟他们说的一样吧。
最后,**高官宣布出发,中山静一带领我们登上潜艇甲板后,再次列队敬礼,然后才一一爬进潜艇。
一个师团参谋带了两个士兵,不知道什么时间、进到潜艇里面了,给我们每人一个袋子,让我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袋子里的衣服,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袋子里、交给他保管。
包括中山静一也不例外。
厕所里、舱室里,大家一阵忙碌,居然连内裤都得换,我们换上的是某邻国海军潜艇部队的作训服,看来我们一旦出事儿、片甲国不会承认是本国的人。
虽然忙乱,但还是很快就换完了,他们出去后,中山静一又到司令塔上,再次给那些人敬礼,潜艇缓缓驶离码头,中山静一进来后、水兵去关闭水密门,潜艇开始缓缓下潜。
潜艇上没我什么事儿,正好把小说结个尾,说实在的,可写的东西太少、一半的篇幅都是爱情故事。
小说很快就写完了,就等中山静一‘壮烈’的结局了。
人真的不能闲下来,一闲就免不了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我。
高桥雄岩在那个密舱里一直没有出来过,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潜艇上还藏了一个人,不、两个人,也不对,应该是四个人,龟冈匠真和那个女人应该也在潜艇上,中山静一的休息室的右侧也有个柜子!
一直不露面,那他们上来做什么?海底旅行么?高桥雄岩说他自己一直在做什么来着?学习驾驶?驾驶什么?肯定不是潜艇!
潜水器?潜水器!
上次线控潜水器失败,这次改为有人驾驶,以保证潜水器准确抵达预定位置,这就是中山静一曾经给高层提的建议。
有人驾驶的潜水器当然反应更及时,况且还增加了洋流传感器。
不对!一旦潜水器沉到海底,下翼被海沙顶到潜水器壳体上,会切断潜水器的电力系统和机械传动系统!
那么在深海潜水器就会永远留在海底,那里面的人,岂不是死路一条?
可是,那天见到高桥雄岩的时候,他的表现和谈吐都很正常,不像是一个“悲壮的自杀攻击者”呀!
而且根据我们的航程,现在应该已经远离片甲国海域了,我们跑这么远做什么?那个坐沉海底的潜水器有什么用?就算它是一颗威力无比的炸弹,也不可能具备战略威慑能力!
天王羽卫军大费周章的搞出这么一艘潜艇,又研制出这种深海潜行器,绝对不会是颗水雷,即便是威力惊人、也没什么大用。
一定有什么我想不通的地方,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我开始“巡视”我负责的各个舱段,闲极无聊,就去找中山静一或者说西尾勋聊天。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每天都在做着各种不同的怪梦。
“那么蛋大一艘潜水器,还需要两个人驾驶么?”只有我跟中山静一坐在吸烟室里,我试探性的问道,其实我并没有看到龟冈匠真和那个女人上艇,潜水器改为有人驾驶也是我的猜测。
“当然不是,其中一个是备份,主要是看他们谁的状态更好一些,我们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有一点点闪失。”中山静一抽着烟说道。
“让龟冈匠真这个奸商去吧,高桥雄岩可是说好回去请我喝酒的。”我不怀好意的说道。
“看情况吧,可以让他优先,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执行第二次任务。”中山静一无所谓的说道。
“别呀!派谁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谁知道他们在里面的状态怎么样?您不会时不时就打开门进去看看他们吧?万一他们正在做运动呢?”我笑着说道。
“那两间舱室里都有摄像头,你以为那些兵器兵为什么抢着值班?有现场直播的。”中山静一大笑着说道。
“还有这种事儿?”
“要不要我安排你去值班室?”
“算了吧,将来还要执行这种任务?难道要不停的往海里丢这么贵的潜水器?”我又从侧面问道。
“具体执行多少次,我也不清楚,但是,等第二艘潜艇下水后,肯定也要执行类似任务,我听他们说,等潜艇数量够了的话,就不再弄这么复杂的潜水器了,保证随时都有两艘以上的潜艇、携带炸弹,在目标海域巡航就足以威慑美国鬼畜了。”中山静一难得的跟我说了这么多,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威慑,但是我也不敢再细问了。
“您说的‘壮烈’是怎么回事儿?”我换了个话题说道。
“这个还要等,或是一场冲突、或是一次意外、也可能是场事故,总之,我们会被在这件事儿中,被吹捧为挽救了军舰、挽救了海上警卫队、挽救了片甲国的英雄,然后赐爵,你小说的主角是以我为原型的,会有人帮我们吹捧的,世袭罔替也就不会引起老百姓的反弹了。”中山静一很认真的说道。
“我们出这么一趟海,就给我们加官进爵,这个好像有点儿戏了吧?国之名器、怎么会如此滥用?”我还是想不通,所以直接说出我的怀疑,所谓封爵、世袭罔替,都是天王羽卫军高层编出来的谎言,只是让我们好好卖命而已,世界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还存在过我们这些“爵爷”。
“说你是书呆子吧?给我们封爵只是个引子,事情一旦开了头,‘烟霞会馆’的老贵族、是不是顺理成章的公开他们的爵位了?是不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世袭罔替了?还有那么多想要封爵的达官贵人、巨商富贾眼巴巴的等着呢,只要我们一封爵,很快就会有大批人被册封。”中山静一得意洋洋的说道,他说的好像也有一点儿道理。
“报告司令官阁下!还有40分钟抵达目标海域!”西尾勋在门外喊道,中山静一掐灭烟头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来,拉住走在后面的西尾勋,问他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他跟我说什么?南纬、东经什么的,我也不大明白,就问他大概位置,他告诉我在酥门达拉岛西200千米的霜旬塔海沟附近,这是什么鬼地方?
指挥舱里面开始忙碌,作战室里面只有中山静一和两个兵器兵,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西尾勋通报抵达目标海域,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中山静一才下令打开前舱舱门、释放潜行器。
潜行器出舱后,中山静一命令潜艇调整姿态,让西尾勋持续跟踪潜水器。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整个潜艇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西尾勋他们的报告。
“潜水器前照灯已经打开、设备运转正常。”负责监控的兵器兵报告到;
“潜水器正在垂直下潜,目前下潜速度每分钟160米。”西尾勋根据声呐回波、计算出潜水器的下潜数据。
。。。。。。
“潜水器启动推进器,正在向坐底区域潜行,一切正常。”半个小时后西尾勋汇报到。
“潜水器抵达目标正上方。。。潜水器停车、开始垂直降落。。。不好,海底暗流把潜水器往前推动。。。潜水器再次启动、开倒车。。。潜水器回到目标中心的上方。。。潜水器继续下潜。。。6200米。。。6300米。。。潜水器成功坐底、偏离目标中心点不到10米,海试成功!”西尾勋激动地大喊道。
顿时,整个潜艇洋溢在胜利的气氛中,可是,我知道,有个人长眠于此了,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么做有何意义,能达成什么样的目标?
“全速返航!”中山静一也高兴的喊道。
接下来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让我不断地做着各种奇怪的、不同的梦。
由于不断的重复不同的梦境,这些与其说是梦,还不如说是我不断思考、不断完善、逐步趋于合理的假设,只是这些假设还缺乏佐证,那就是我们投到海洋深处的那艘潜水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天王羽卫军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哪来的那么强的自信?
想不通就不想了,只是我还是不断做着诡谲的梦。
回到基地,虽然我们也受到热烈欢迎,但是说好的封爵却没有如期而至,中山静一说是他要求的,在外面的世俗世界宣布后,他才会在这里使用那个头衔。
我真佩服他的心智和强硬态度,这个条件肯定也是跟高层角力的结果。
今天我回来的早,洋子在看电视,电视正在播报新闻,这是这两天的一个热点话题,东南亚地区遭受了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发生了大海啸、死伤了很多人,全世界都在关注那里,并提供了很多援助,片甲国也不例外、给予了大量财物援助,这会儿电视播放的正是寺井财团捐献巨资的新闻。
洋子见我回来就把电视关了,这是我们回到基地的第三天了,都说小别似新婚,还真是这样,我们拥着说了会儿话,洋子出去做饭了。
我无聊的打开电脑看新闻,关于南亚海啸的新闻很多,各国很多专家都给出了监测、研究结果,引起海啸的地震震级,达到了恐怖的9。3级。
美国科学家给出的震源在酥门达拉岛附近海底。
酥门达拉岛?怎么这么熟悉?我打开电脑上的地图查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我关掉电脑、抽起烟来,我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吃过晚饭,洋子让我陪她去散步,一路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回来后又跟我说明天要回一趟地上,我以为跟捐款有关的事务,也就没上心,直到上床休息时,洋子才跟我说、她可能怀孕了,明天回去做检查。
这可是一件令我惊喜万分的大事,我搂着洋子、给了她一个长吻。
洋子娇羞暗示我,最近不能做什么了,我根本没在意这个、就从后面搂着洋子睡了。
睡梦中,我把之前所做的梦给串接起来了。
我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这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如果是真的,那结果会怎样?我梦中的结果是:
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