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白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淫邪之人,所以当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唐远白一会儿扶着墙壁。
唐远白一会儿扶着床榻。
唐远白一会儿扶着各种箱子。
总而言之,可能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惠连升,又或者这是一个最安全的姿势。
所以,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一把撕掉自己嘴上的透明胶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上岸将死的鱼儿。
裙子放下,她不再管惠连升,慢慢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可能在这个银行里只有惠连升知道她的裙子下什么都没穿。
或许是为了怕麻烦,又或者是为了在有人来的时候方便掩盖行迹,所以在惠连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裙子里面的一切衣物除去。
此时两人又像是上级和下级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刚刚进行的一切污秽之事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现在怎么样?银行里都传遍了,说你在黄庄挖到了土匪留下的银元,卖了不少钱。”唐远白问道。
“是卖了不少钱,但是我一分钱没拿。我很缺钱,这都要年底了,你和我回去那次,我吹下的牛逼得兑现,所以,我现在也希望能有天降横财,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惠连升喝了口水说道。
唐远白看着这个年轻人,他比自己小很多,他的力气很大,他不懂得技巧,他只知道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劲头。
所以,当惠连升喝完杯子里的水,自己去倒了一杯,可是在走回来的路上,不是按照原路返回,却走到了她的背后。
唐远白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她想回头看看他想干什么,可是他的头放在了她的头上,像是要赐予她力量一样。
此时的她很紧张,因为就在刚刚他们完事后,她已经把反锁的门打开了,现在只是关着而已,不然要是有人来汇报工作,发现门反锁的话,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惠连升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弯腰抱住了唐远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胆,因为在这之前他更像是一个工具,满足唐远白欲望的工具,每次完事就被她快速赶走,所以,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半小时的时间,有时候惠连升还得去街上找个地方慢慢平复自己的喘息声。
惠连升感觉自己非常屈辱。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他要主动进攻了,不甘心只是一个棍子的作用,他也想享受这其中的乐趣,而不只是一个简单重复的机械动作。
惠连升的手像是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感觉,唐远白觉得惠连升的手很凉,像是蛇一样从自己的领口钻入,她一把捂住自己的领口,想要阻止惠连升的进入。
可是惠连升的手那么有力,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惠连升呢?
“滚,你要再这样我就急眼了……”
“你要再这样我就不来了,你爱找谁找谁,你把我当啥了?棍啊?”惠连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低声说道。
“你……”
“唐主任,咱们俩都是互相利用,你不能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吧,我觉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得用得着我,即便是将来被宫学文发现了,你不也得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吗?”惠连升问道。
所以,他的手一刻不停的挣扎着前进。
“你想干嘛?”唐远白问道。
唐远白这个女人,怎么说呢?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她可以毫不在意的放弃自己的一切尊严。
其实她的每一寸身体惠连升都领略过,别的不说,就说在惠连升家里那次,她是选准了时间的,那几天是自己的危险期,所以才找到了惠连升,放开了和惠连升颠鸾倒凤,所以,那一晚,无论惠连升要求什么,她无不应允。
可是自从她结了婚后,每次找惠连升来,态度好像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每次匆匆赶来的惠连升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染指,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是她需要缓解的,至于其他地方,惠连升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
所以,惠连升才这么恼火,感觉自己就是被当做一根棍了。
“你要真想利用我,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别说是这点地方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还告诉你,宫学文不是要我去镇上吗?他们想搞我,没关系,把我惹恼了,我们大家同归于尽,不行,我得为自己留点后手,我打听了,平山燕还没结婚呢,而且很忙,连个对象都没有,从这里出去,我就去找她,我要是把她追到手,你说,宫学文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惠连升一边说,手一路直下,现在已经毫无阻碍了。
“你那是在找死。”唐远白闭上了眼睛,因为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相较于一时贪欢,长久的身体接触才是她最渴望,同时也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之所以不想让惠连升接触到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就是因为一旦习惯了这种爱抚,她就彻底陷入了深渊,万劫不复了。
“找死不找死的我得试试。”惠连升说道。
唐远白的闭着眼,呼吸渐渐沉重,随着惠连升的手不停地动作,她觉得自己要炸了。
“其实,要我说,你最好是和宫学文他们多接触一下,尤其是宫学文,这样他才能放心你,充分利用他手里的权力武装自己,一直到他们不敢动你,所以,现在不是疏离的时候,这比追什么平山燕要靠谱多了。”唐远白说道。
惠连升也觉察到了唐远白的变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想要吗?求求我,我就满足你。”
唐远白愕然惊醒,忽的站起来把他推开了,怒目而视。
惠连升被吓了一跳,我靠!我说啥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挑逗,你至于吗?
他不知道的是,唐远白非常自律,而且对自己的事情异常有分寸,刚刚惠连升的行为,已经在诱导她突破自己的底线了,所以她才反应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