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哇啦哇啦”
“团团!团团!你醒醒啊!”
“我的儿啊!”
……
“啊啊啊啊,啊呕”
“妈!妈!”
我猛的从床上跳起,摸了摸满头的汗。
“砰”的一声。
只见门板从床前飞过砸碎了窗户,云舒跨门走了进来,满脸的疑惑,大伯和伯母也后脚赶来。
看着他们我现在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行装晕,我倒头重新躺下。
云舒好奇的看向大伯,大伯揉了揉云舒的脑袋,“他是做噩梦了。”
云舒依旧看着,大伯幽怨的看了眼涂泽,“真拿你没办法,恶梦通常都是心底最害怕的事发生才有这样的反应,这东西要慢慢克服。”
打发走了云舒,伯母与大伯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询问道,“他不应该记得啊!怎么办?”
大伯看看远方的朝阳,“没事,这些天他见到的人多了,所以感情多少有些波动。”
伯母看向大伯,“这怎么办吗?”
大伯沉思了许久,“嗯,给他找门亲事?”
伯母眼前一亮,“我记得当初,二哥好像真的给他订过娃娃亲。”
大伯嘴角翘起,生性纯良好呀!我倒要看看你心底的那口气断了还是藏起来,“好!这场戏看完,我们就去见亲家公,我现在就传音。”
伯母有些于心不忍,“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自己选择?”
大伯搂过伯母的肩旁,“这俩孩子,问题一个比一个大,人都走了还给我添麻烦,自己选,他们体内都有不可说的影子,若是换个人早就放弃了,能管事的人又是见利忘义的主,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懵懵懂懂的涂泽而是他体内那个不要脸的家伙,难哦,媳妇要不我们跑吧!”
伯母狠狠的掐住大伯腰间软肉,大伯求饶道,“本就麻烦的事,你还不准我发几句闹骚!你以为我会怕你,今天天气好,不宜动火。”
伯母推了大伯一把,“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皮,这世上还有你做不成的事?”
大伯刚要伸出手就被伯母拉了回去,大伯眼神变得深邃,“我最多能呆三十年,三十年后我再最后去一趟,若成我跟你在一起,若不成,我也跟你在一起。”
伯母柔声笑道,“好,不论到哪我都陪你。”
……
“杀,男的全部抓做奴隶,女的单独关起来,当官的无论男女都杀!”
……
“嘿嘿,小娘子!爷爷我来了。”
“你们不怕官府吗?”
膀肥腰圆的山匪,解着裤腰带,不急不缓的说道。
“官府,哈哈,现在他们都自顾不暇,哪来的时间管我们,小娘子,爷爷我,可是会很温柔的。”
柴火堆里的少女,身体瑟缩的向后退着,口中囔囔着,“不要,不要,不要啊!”
只听“砰”的一声,背后闷头一棒,那土匪应声倒地,一只手捂住女人的嘴。
“嘘!你不要发出声音,我救你出去。”有些小帅的男子见女人点头,便缓缓放手。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缓缓打开门,然后又关上,“我…,怎么这么多土匪在门口?好不容易行侠仗义一次,我这是犯了天条吗?”
门外喧哗声一片。
“我就说十一当家的眼光好,大家等着喝口汤。”
“那没错,你不看,十一当家的外号,那可是叫贼眼通,不就是一瞧一个准。”
“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开门。”
“原来十一当家好这口!”
“不对,是鹰,抄家伙。发信号。”
有点小帅的男人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女人,轻声安慰道,“不用怕,我好歹也是个聚气境修士,看我出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十几分钟后,小帅的青年鼻青脸肿的被吊在树上。
他的旁边聚集着少说几千人。
“十一,你不行啊!被这小子撂倒。”
一位双臂雕牛头的大汉拍着青年的脸笑着打趣。
“得了,看来,我这辈没碰女人的命,不行,我回山就娶一个婆娘。”
那个贼眼通摸着脑袋气愤的说。
他接过小弟递来的刀,笑眯眯的说,“小子,爷爷我好脾气,你打我一棍,我还你一刀不过分吧!”
就在十一当家准备结果了这个坏他好事的少年时。
“慢着!”一位带着鬼面的男子缓缓出声。
“五哥,你这是干啥子嘛?”
十一当家不满道。
带鬼面的男子,绕过人群来到青年身旁,“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黑虎山五当家,你也可以教我鬼君。”
小帅的男子笑道,“那幸会啊!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还死了五六个,啧啧,好本事,有本是叫你们大当家来,他见了我,保准跪下,直磕头……”
五当家把一布团塞进了他口中,“大夏的皇子,好肥的鱼,越来越有意思了。”
“五当家,大哥叫兄弟们明天之前去三江镇集合。”
鬼君骑上马,“今晚就能到,我可听说三江镇的货物,鱼和戏很出名,走!”
“嗷呜!嗷呜!”
一群山贼骑着马,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人。
……
“两位小友若是不嫌弃换我一声温兄即可!”
温华在前面说着。
今天不知怎么的,大伯见了温华带来的几个人后就跟着出去了,然后闲着也是闲着,温华就说带我们游玩一番。
“大伯他们去哪了?”我好奇的问。
“就是最近镇上发生了好多怪事,比如,接连死了七人,却又是死因不明,想着白先生眼界广给看看,说不定就是修士的手段,搞的人心惶惶,出门都要带个侍卫,不过两位且放心,我爹说后面那个跨刀的汉子可是很了不得的人,他可是费了老大劲才请他保护咱。”
温华一脸得意。
我看向身后那个一脸失魂落魄的汉子,没跑了,多半是情伤,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落败的公鸡,又看了看云舒心里安全了许多,我可是有妹妹手搓雷球的妹妹,我怕啥!可一连死了七人,一点线索都没有?这种怪事还是躲着走,先问清楚些。
“那七人是怎么死的?”
温华从路边小摊买下四串糖葫芦,递给我们各一串,看了看汉子又缩回了手,左右各咬了一口,那叫一个香。
“嗯,听铺头说,那几个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并且都是精壮的汉子,排除毒杀和仇杀,就变成了没头没尾的悬案,有人说是受到神魂攻击,还有人说是鬼怪附体,你瞧,这几天光见到的江湖术士就不下百余位,那些驱鬼辟邪的东西更是抄上了天价,不过我看那就是危言耸听,我天天晚上到处晃,压根就没见到,一个鬼影。”
涂泽觉得要相信科学,嗯,算了!还是相信我这可爱又迷人的妹妹,不行得和她打好关系,越听感觉这世界越玄乎。
“那个,华哥,那个鬼怪是怕雷的吧!”
温华一愣,想了想,“嗯,应该怕吧!”
这时后面的汉子一脸傲然的大笑道,“瞧你们那怂样,不管什么鬼怪妖魔在王爷爷的刀前只能绕道走,你是不知道,当年在城南府杀的鬼泽阴物绕道,在搬山府可是跟着列池狂骑硬刚不死,还有在寇往府和北边的周朝干过,那是不是吹,我单单就是往那一站,你猜怎么着?”
跨刀汉子一脸追忆似又带着感伤,温华表情也变得沉重,这家伙,如果说的是真的话,那算的上是英雄。
突然,跨刀汉子还是眼神变得挑衅,挺直了腰杆向一个方向望去。
“那一群人就被吓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汉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也拍手叫好。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有什么意义,但光是这么一听也是心潮澎湃,但汉子总有意无意的瞟向一个方向,我顺着汉子的眼神望去,那是一位相貌端的方脸青年人,单看那生人勿近的脸,就知道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那青年刚询问完一位老人家,老人家还礼后离开,青年人看着大汉挑衅的眼神也不急,掏了几文钱,在旁边的小茶摊坐下,看那表情像是在看猴戏。
温华拽了拽涂泽的衣袖,三人悄然离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群,来到茶摊前,那青年人,剥开一颗花生吃了起来。
“梅叔,我爹呢?”
温华毫不客气的坐下,也不忘介绍道,“哦,对了,这是白先生的女,这个是他侄儿。”
年轻人看向两人,也勉强笑笑,“白先生的望气术很有用发现了很多疑点,二位若是不嫌弃可叫我一声梅叔。”
“梅叔,好!”
“梅叔,好!”
我很云舒乖乖坐着。
“嗯,那个连环杀人案有了些线索,我现在又有一件怪事,疑似树妖,我打算去看看。”
青年人说着掐了口茶。
“累死我了,哟,这不是监司大人吗?怎么在这摸鱼?”
汉子拿过小二递来的茶杯,猛饮几口茶。
青年人借倒茶的时机向左移了一段距离,远离了那汉子。
“你们钦天监就是看碟下菜。”
汉子吃起了花生。
“看来,你对我怨气有点大啊!其实我跟暗八不熟。先走了,最近,不太平,还是早些回去。”
青年人喝完茶,起身向镇外走去,两三步后就不见了身影。
“切,不就是柳先生的弟子吗?来,喝酒,小二来两碟酒,再来两碗米酿。”
“王叔,我们还是回去吧!梅叔都说了。”
温华扇风点火的说着。
“怕啥!你们大胆的玩,不是一直想游船吗?我们待会就去。”
……
这里的夜给人一种莫名的宁静感,只能听到船只划过水面的声音,荷花在水面轻点,青蛙在荷叶上盘坐,云舒顺手摘了个莲蓬,脱下鞋,搭着船沿泡脚。
“哥哥,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走到她旁边坐下,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样的生活不真实,感觉一切都好像梦。”
云舒双脚打着水花,想起早上的事,皱了皱眉头,“虽然你很弱,但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吃鸡腿,你吃鸡翅,水果我要吃熟的,嗯,还有的以后再说,你要是再跟我抢肉,我就不保护你了。”
“扑哧!哈哈哈!”我怎么感觉这个思路有些轻奇,不过我现在应该才十岁,那时也在上小学,加起来,不对,不能加,我还是十八。
“笑什么?”云舒一脸认真的看来。
“云舒!”
“嗯!”
“等我学会了手搓雷电,换我来保护你。”
“真的?”
“真的”
“可他说我以后要面对的都是妖孽中的妖孽,会搓雷球打不过。”
云舒一脸认真。
“哈哈!大伯吗?”
云舒点了点头,凉风吹过。
“那我会变得很强很强保护你。”
“好!”云舒也郑重的点头。
“其实,哥哥要是想妈妈的话,我把妈妈借给你,以后我妈妈就是你妈妈。”
我一愣,手不自觉放上云舒的头顶,“不一样的,我的妈妈我会回去找她。”
“我相信你,即使要踏平一方风雪我也会陪在你身旁。”
“拉钩?”
我一惊,这会有这个?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个小小的约定,在这里显得多么美好。
……
民兵拦住一群想要进镇的黑袍人,这群人一看不是有皮肤病就是坏人。
十几个民兵握紧手里的长矛,矛头指向前面的黑袍人。
就在民兵准备抢先动手时,只见视野模糊,他和几个同伴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
“十五当家手下八组组长,见过大当家。”十几位民兵单膝跪下。
人群让开,一只黑虎背着一位黑袍人就这么走出来了。
“起来吧!带路去温府,这一天,我是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