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票大的?”
“什么干票大的?”
有人打你爹的脸,你这当儿子的,不说找那人算账,竟然还敢拦。
这就是大逆不道!
贾赦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和疑惑,贾琏朝贾赦阴测测的一笑。
“忠顺王敢拿咱荣国府的家事开设赌局,就说明他料定了咱们不敢明面上对他怎样。”
“儿有一计,可以帮爹你洗脱满身屈辱!”
贾琏趴在了贾赦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忠顺王敢光明正大的开他们老贾家的赌局,那他们老贾家就敢光明正大的将他忠顺王的赌坊给做空。
“这真的能行吗?”
贾赦眼神中满是质疑的瞅着贾琏,忠顺王可不是傻子。
你想做空他的赌坊,除非拿出十全的应对之策,否则他不会轻易上这个当。
贾琏朝贾赦一笑。
“怎么不行?”
“这就是一个哑巴亏。”
“只要咱们赶在收盘前,将注下上。”
“那忠顺王即便知道是咱们耍了他,他也只能自己将这苦果吞下。”
“儿啊,你这可是在将忠顺王,往死里得罪呀。”
贾赦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贾琏看了贾赦一眼点头。
“我知道啊!”
刚刚不是还骂他怂,现在怎么你怂了?
“爹你都敢拿刀去忠顺王府,还怕得罪他?”
贾赦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不一样!”
这怎么不一样?
“那忠顺王理亏在前,君子容人而不受辱,那忠顺王欺辱我在前,我即便拿刀上了他的门,是为守护自己的气节。”
“他忠顺王若是敢死咬不放,便就是在自绝后路,到时候谁还敢和他忠顺王结交?”
好家伙.....
你老这是知道自己不会出事才敢去的,就这还敢骂他怂?
贾琏眼神幽幽的瞅着贾赦,合着刚刚在外面,都是给他这个儿子做戏呢。
贾琏深呼一口气。
“儿就问你敢不敢!”
贾赦艰难的看着贾琏。
“不敢......”
这句不敢,贾赦说的是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贾琏表情变的扭曲。
怨不得那忠顺王敢拿荣国府逗乐子,有你这么个怂包蛋当家人,谁还不敢瞧荣国府的乐子?
“你爷去前说了,让你爹我稳健不出......”
神他妈的稳健不出,稳健不出是这么稳健不出的吗?
人家都打上门了,你还稳健不出?
“你是准备以后让人叫你马鹏将军吗?”
贾琏趁着脸,甩出了一句让贾赦破防的话。
东跨院虽然挨着马鹏,但现在贾赦却还没有被荣誉的冠上马鹏将军的名头。
贾赦的眼睛越瞪越圆起来。
“小兔崽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和你爹我说话?”
倒反天罡,这就是在倒反天罡!
越琢磨越觉得这话让他听的憋屈的贾赦抬手就要捶贾琏。
贾琏丝毫不惧的挺直腰梗起了脖子。
“那忠顺王就是一个试探,咱家这次若真不来次狠的反击,便就是软弱可欺。”
“到时候爹你即便拿刀去了那忠顺王府,满神京的人家也还是会觉得咱家好欺负。”
贾赦深思着贾琏的话,将抬起的手放下。
贾琏接着又道:“拼死是普通人被逼无奈,没了办法才做的事,咱家不是普通之家,是这神京内的勋贵,活着就在漩涡里。”
“而对于咱这样的人家,不争便就是最大的罪过!”
贾赦便就是犯了这样的错,你稳健不出是对的,但不代表什么事都不管。
有句话叫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间,贾代善让你稳健不出,是想让你在背后掌控大局。
不是你贾赦的撒手不管。
总而言之明哲保身也是需要实力的,你这提刀上门就和过家家一样,这如何让人瞧得起?
“儿你就说怎么办吧?”
贾赦的嘴唇微动。
他这儿子说的或许是对的,荣国府沉寂太久了,以至于让人都觉得经历夺嫡一战的荣国府是个空壳子。
贾琏一锤定音,破釜沉舟的声音响起。
“那忠顺王敢拿咱家当乐子,那咱就拿他的头示威,告诉外人咱家不好欺负。”
至于得罪后.......
贾琏的眼中划过一抹谁也瞧不见的算计。
朝廷缺银子,皇帝更是缺的吓人,荣国府欠了多年的欠银也该还了。
.........
荣喜堂,
贾赦想让贾琏去国子监的事,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在工部当着从五品小官的贾政,从同僚口中知道后,匆匆忙忙的回来。
而这王夫人自贾琏那次大闹之后,怕肚子里的孩子再动胎气,便就一直赖在床上。
“出事了,珠儿的国子监名额被抢了.......”
贾政小跑着进到王夫人的屋内。
正在养胎的王夫人,听见贾政的话,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珠儿的名额要被抢了!”
名额被抢,对二房无疑是晴天霹雳的事。
进来的贾政又再次重复。
贾政大喘着气,同王夫人说着外面的事。
而这在外面与朋友聚会的贾珠也回来了。
回来的他,还没进屋,声音便就传了进来。
贾珠进到王夫人的屋内,顾不得喘,便就开始询问。
“母亲,母亲,咱家的名额怎么填了贾琏的名字!”
听着一父一子的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王夫人有些懵。
“我...我...我不知道....”
“好好给珠儿的名额,怎么被占成了贾琏的?”
王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刻贾政明白了,是贾赦瞒着全家人,私自将名额给了贾琏。
“快去找老太太,是他不经家里人同意,私自将名额给了贾琏。”
明白过来的贾政,拉着人去找贾母。
贾母此时也知道了事,对于此贾母也甚是无奈。
名额是贾赦的,从前贾琏不爱读书,这名额理所应当给珠儿没有一点问题。
但现在贾琏突然变的争气了,不光将四书五经学了个通透,还能引经据典。
你再硬占就难了,贾政对着贾母跪下。
“母亲,名额怎么成了琏儿的?”
“儿也不是争气之人,给不了珠儿恩荫,珠儿不似琏儿有爵位,可以不用努力。”
“现在名额又没了,珠儿该怎么办?”
贾政越说越激动的他,脸上竟也挂了几滴猫尿。
这看的贾母眉皱了起来,这她是真束手无策,无法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