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大老爷他真的将我那女婿告了。”
——周瑞家的哭着跪在了王夫人的跟前。
关于冷子兴被抓的事,王夫人的心里早有预料,现在她最关心的便就那冷子兴的嘴。
如果说那冷子兴的嘴不严,那她就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冷家那边怎么说?”
王夫人对着周瑞家的询问。
周瑞家的磕磕绊绊,不敢添油加醋的将冷家人的原话说出,其中就包括冷家人是怎么威胁她的。
打狗还得看主人。
听见周瑞家的被威胁,王夫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差事办砸了,竟然还有脸上门,他们倒是胆子大的很。”
“他们还说了什么?”
王夫人接着问,周瑞家的不敢对王夫人撒谎的摇头。
王夫人瞅了瞅自己保养得当的指甲。
“周瑞家的你还想回来吗?”
王夫人的眼中有着一抹光,从她眼中看出狠辣的周瑞家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我好歹主仆一场,冷子兴被关,全是他自己办事不利。”
“现在冷家逼着你家女儿回家,欺负你们两口子,我瞧着心里也十分不平。”
“我给你一次回来的机会,你敢不敢去做?”
王夫人手里的佛串在不停的转着,周瑞家的也知道王夫人想要她做什么。
“太太......”
没杀过人的周瑞家的眼中全是惊恐。
王夫人招人,取来了一瓶药和一个信封。
“你是我最重视的心腹,我也舍不得你就这么被赶出去,至于你女儿.......”
王夫人的话顿住。
“赖二你瞧着如何?”
周瑞家的心咯噔的越发的厉害。
赖二曾做过贾珠的小厮,周瑞家的整个人抖的厉害。
“太太,我真的不行,我做不到的!”
王夫人强硬的将东西塞入进周瑞家的手。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女儿!”
王夫人不耐烦的提醒周瑞家的,哪有所谓的做不到,都是她不愿意去做。
王夫人眼中不耐烦加重。
一家老小的身契都在王夫人手里的周瑞家的真的快哭了。
荣庆堂,小厮清脆的声音,传进贾母屋内。
站起来的贾母走到了门口,待听清小厮的话,下意识的便就要晕过去。
“老太太!”
小丫头赶紧将要后仰的贾母扶住,贾母被气的不轻,眼中泪瞬间流下。
“造孽,造孽!”
贾母的脚跺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做的这事?”
“王氏呢?”
贾母下意识的觉得是王夫人。
王夫人这口锅背的实在冤枉,她那有这眼界,知道利用外面的读书人做事,鸳鸯在一边安慰。
“老太太您先别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是最重要的!”
进来的小厮噗通一下给贾母跪下,巴拉巴拉的说着外面的情况。
贾母越听越心慌,还是那句话,讨什么公道?
难道这事是老大做的?
老大为了分家,故意搅动士子来荣国府闹事,陷害二房的同时,好以此为由同二房分家?
贾母想起了上午贾赦放下的狠话。
出着神的贾母不知为何的又想起了王夫人愚蠢贪婪的模样。
贾母觉得还是应该把她叫来问问才是。
.......
与此同时贾赦与贾琏父子俩也开始密谋该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或许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最后两人的目光落在贾珠身上。
真相不急于一时,而荣国府门外的也不过只是十来个郁郁不得志的士子,成不了气候的同时,明日便就是他前往国子监办手续的日子,一切等明日一早也不急。
贾赦安排着人将三万两银子,通过宁国府的后门,运向忠顺王名下的赌坊。
坐镇在偏城赌坊的刘三德瞧见这莫名涌进来的三万两银子,只觉得要大事不妙。
连轴转了好几天的忠顺王此刻还在户部,处理着山东河南河北要钱的折子。
看着这三万两银子,刘三德匆忙找来。
“王爷大事不妙了!”
刘三德小跑着出现在忠顺王的跟前,正在瞧着山东河南河北情况的忠顺王被打扰的有些不悦。
“什么大事不妙?”
听不得这的忠孝王开口询问。
“咱们赌坊莫名来了三万两银子,这三万两银子全是押贾琏的。”
刘三德着急的道。
忠顺王惊的站了起来。
因为超负荷的工作,忠顺王的精神已进入强弩之末。
是谁在和他作对。
“王爷?”
刘三德轻轻的推了推忠顺王,受不住的忠顺王一脑袋栽在了案几上。
刘三德哭喊着忠顺王,户部的人也都聚集在了忠顺王的跟前。
等太医来,贾赦也将贾珠送去了贾母那里,并将贾珠莫名其妙跪在他屋门前的事告诉贾母。
贾母可以确认了就是二房!
贾母当即拍案大哭起来。
“该死的贱人,她是想害死珠儿吗?”
贾母将帽子按在了王夫人身上的同时,看着昏迷不醒的贾珠心疼起来。
“去二房!”
为贾珠请来大夫的贾母一声令下,当即带人前往荣喜堂。
王夫人现在还在沾沾自喜自己的谋划,那冷子兴一死,便就死无对证了。
无凭无据,贾赦再想拿捏着冷子兴分家,便就成了不可能的事。
王夫人美美的喝着手里太医开的保胎药。
贾母浩浩荡荡的带人出现。
“老太太!”
守王夫人门的婆子,瞧着突然来的贾母,眼中闪过诧异。
贾母冷着脸,气势汹汹的闯进王夫人的屋内。
王夫人被扶着震惊的站起。
“母亲怎么来了!”
王夫人亲切的称呼着贾母一礼。
贾母眯着眼上下打量春风得意的王夫人,现在的她越发的确定了。
就是王氏!
贾母直接快准狠的一巴掌朝着她的脸打了过去。
王夫人的脸瞬间肿了起来,震惊的看着贾母。
“老太太为何无缘无故的打我,儿媳也是有娘家的!”
无辜挨了一巴掌的王夫人,不吃亏的开口。
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贾母火冒三丈,紧接着又一巴掌,打在了王夫人的脸上。
“丧门的贱人,你还好意思提?”
“外面的那些人,可是你弄来的?”
贾母眼神中满是凶厉的瞅着王夫人,王夫人一懵。
“外面的人,不是自发而来的?”
“我珠儿可怜,外面的人都瞧不下去的给他主持公道?”
望着王夫人的蠢样,贾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名额何时是过你二房的?”
贾母的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
“珠儿那孩子为了你,回来便就跪在了老大的院里。”
“现在更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