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就对着我磕了一个头,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三个头磕完了之后,他猛地跳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磕头而已,韩信曾经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这算什么呢?”
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他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嘴里莫名开始流哈喇子,一条腿也不听使唤,紧接着便是口吐白沫,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有人喊了句:“中风了,快送医院!”
大家七手八脚把这货抬出去了,拍卖会也就这么散场了。
外面,我和三爷站在一起,“三爷,我是不是过分了?”
三爷说:“不过分,你知道胡小军是怎么对待他的对手吗?比你狠上十倍百倍,之前赵爷不小心抢了他一单生意,他直接逼人家喝尿赔钱,每天还得向他磕头问安。”
我惊道:“没人管吗?”
三爷叹口气说:“怎么管!谁来管?”
“那赵爷呢?”
“死了,爬了火车道。”
紧接着,三爷拍了拍我的肩:“对付胡家的人,你要怕,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如果你硬气了,他们反倒不敢轻易招惹。”
三爷话音刚落,白老太爷便从一旁走了过来,“陈原,为了感谢你替我省了那几百万,白爷爷请你去我家做客,尝尝地道的家常菜,赏脸吗?”
我想了想,既然胡家已经得罪了,那么眼下,白家是最好的依附势力。
想到这,我笑道:“那白爷爷,我们走吧!”
到了白家别墅,我和虎子进了客厅,听白老太爷说,白皙的父亲在打仗时牺牲了,白家便一直由白皙的母亲童梦打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女人喊了句:“爹,我回来了。”
闻言,白老太爷笑道:“走,我带你们认识下你们童阿姨!”
刚进客厅的童阿姨一看到我们就笑道:“有客人啊!”
白老太爷还没说话,白皙却先说了:“俩土包子,算什么客人。”
“这孩子,实在是没礼貌。”
童阿姨笑着说:“我今天听说了拍卖场的事情,胡将军可真跌份。爹,你该不会把陈原给请家里来了吧?”
白老太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是啊!今天要不是陈原,我损失惨重。”
白皙这时候切了一声说:“无非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童阿姨白了她一眼,紧接着问我道:“陈原,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我叹口气说:“就我一个人了。”
童阿姨拉着我的手,叹了口气:“好可怜的孩子,以后就常来阿姨这,当这里是家好了。”
我笑着说:“好。”
童阿姨这时候又问了句:“年纪也不小了吧!有喜欢的姑娘吗?要不要童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我听了之后脸一红,“还小,不着急。”
童阿姨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笑了,“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做几个菜。”
童阿姨走了之后,白老太爷对我们道:“小陈啊,我们去书房,谈谈正事。”
我们跟着白老太爷去了书房,坐好之后,他开门见山问道:“我冒昧地问一句,这胡小军和尸老板一直想知道你们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啊?”
我和虎子互相看看,然后我直接开口:
“实不相瞒,他们是想知道一个大墓的位子。”
白老爷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呢!”
这时候,他突然问了句:“陈原,你是哪里人?”
我一笑说:“小地方人,不然白姐姐也不会叫我土包子。那个白爷爷,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白老爷子一愣,似是看出来我的防备,于是也顺着我的话道:“哎呀瞧我,怎么就不知道先给你整点东西吃呢?走,咱们下去!”
我们去了客厅,童阿姨已经把饭做的差不多了。这顿饭吃的表面上其乐融融,可实际上,我和虎子却处处小心,生怕被套了话。
回去以后,虎子直接骂道:“老陈,那姓白的老头好像也想知道我们的秘密,这就是场鸿门宴!”
我想了想,对虎子道:“我觉得,胡家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大龙沟,与其让他们惦记,不如我俩先去看看那山上,究竟有什么?”
虎子一拍我的肩:“好,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这混道的心眼多,我俩不能说走就走,绝对会引起怀疑。经过一晚上的商量,我们决定先等上几天。
第二天中午,我和虎子在书店吃饭,就看到童阿姨过来了。
我们两个一惊,刚想问什么事,童阿姨就一脸笑意的拉着我道:“陈原,我来和你说一下,昨晚上我和白皙的爷爷说了你和白皙的事,没想到她爷爷一口就答应了,还拿了定情信物过来。”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块鸳鸯玉牌,放在了桌子上。
放的时候,她刚好就看到了我手边的梳子,童阿姨直接拿起来说:“这梳子不错啊,陈原,这是你家祖传的吗?”
我和虎子都被她搞蒙了,于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这就是很好的定情信物,陈原,这东西我拿走了,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明天记得来白家,不能反悔啊!”
说着她便上了车。
这时,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朝着她大喊:“您刚才说什么?让我娶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