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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祸起萧蔷之:我是来报恩的 > 第7章 她产生了戒断反应

随着一声门响,萧月从病房侧身出来,一眼见到靠在墙上的江波。

萧月见他依然没有去处理自己的伤口,一首守候在病房门前,可见他对阿姐真是十分在意,心想:估计自己以前的堂姐夫都做不到这一点!一想到以前的堂姐夫项东,萧月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她为阿姐惋惜,心里不是滋味,暗道:是个男人都比这畜生强,怎么能拿恩人江波跟他比!

这么想,心里不禁对之前怀疑江波的动机感到十分愧疚,上前问他:“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江波从回忆里脱了出来,面对萧月的询问,心想萧家姐妹虽然长得不像,心地却是都十分好,笑了笑说道:“小伤,不碍事。”然后收敛笑容,关切的问:“萧蔷姐姐同意做催眠治疗了吗?”

“同意了!”

“太好了,我马上去喊金医生。”江波兴奋的差点蹦起来,奈何膝盖不允许,他一瘸一拐的小跑着去找金哲了。

萧月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住想:如果他是项东多好啊,阿姐心里肯定会好受点。然后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口中不住的:“呸呸呸,他也配。想他干嘛?怎么又把这货跟恩人相提并论!”嘴里嘟囔着,转身进门,心中不住的暗暗告诫自己:萧月啊萧月,一定要打住愚蠢的念头,现在国内萧家没什么人依靠,一切就靠你了!一定要一心一意帮阿姐好起来。

即使在病中,萧蔷也是最疼爱自己这个妹妹的,无论她说什么,只要她能做到,一定极力满足,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她知道被催眠意味着什么,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不一会儿,金哲进来了,江波小心的跟在身后,尽量避免跟萧蔷眼神接触。推着萧蔷的病床换到心理诊室,临进门江波却坚持留在病房外候着,不进来打下手。他对萧蔷看他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不敢进去冒险,但是又实在不放心离开,金哲也不理他,进去就关上房门,把他晾在门外。

金哲拉起了病床前的帘子,萧月和金哲眼神会意,装做离开,却去了事先商量好的诊室门口一层帘子背后。

金哲给萧蔷的中指连上了仪器,询问阿姐是否准备好了?

萧蔷点头,金哲从怀里拿出了怀表……

萧蔷在金医生的引导下,回忆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整个上午并无异样,叙述到下午的时候,金哲夫妇都开始手心冒汗,好在金医生没有关心则乱,依然一步一步稳定进行。

萧蔷说:“下午去院子里晒太阳,我看到了绳子上挂着外婆生前的衣物,还有她亲手给我缝制的兔子娃娃。”

萧月记得这个兔子娃娃,阿姐出国都带着它。

“到了傍晚时间,我自觉十分思念外婆,外婆虽然己经过世多年,却从没走出过我的心。”

萧月听到这里己经泪流满面,心中暗想:阿姐人这么好,内心却是如此孤独,我此前竟然不知。

“我除了外婆仅留的几张黑白照片和她的一些老物件就再也找不到能填补思念的东西了。”

回忆里的萧蔷仿佛又回到了傍晚那难熬的时光,即使躺在病床上,脸色也变得十分焦虑,金哲赶紧安抚她,跳过这一段,带她往下回忆。

“我就想要去当年和外婆一起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可是那里己经成了一片要拆迁的老房子,破败不堪,”

原来萧蔷在老房子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许久,她甚至看到了外婆当年在里面忙碌的身影,喊囡囡回家的样子,招呼她吃饭的样子,给她灯下缝娃娃的样子……

金哲不忍打断她回忆美好,但是他知道病人不能催眠太久,还是狠心引导她走进下一个阶段,“你从外婆屋里出来发生了什么?”

萧蔷眼前的过往美好像纸醉金迷般消散,她的表情恢复了荒凉,金哲知道她看到了她们曾经生活过的破败的家,“我出门就想到楼顶看看,屋子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可是楼顶看到的天空应该不会变啊。”

原来她小时候经常坐在楼顶边上,两只脚丫随意的垂下来,吹着晚风看着弄堂尽头,幻想着会突然出现爸爸妈妈从国外回来的身影……那也不失为童年的美好。

可是这次站在老弄堂里外婆家的屋顶,她也想要做当年的事情,坐下来吹着晚风,却她看到外婆在空中唤她,她觉得一纵身就能抓住外婆的手,回到她温暖的怀抱。

……

萧蔷身上一惊,刷的弹坐起来,她从催眠中惊醒了,霎时冷汗从脸上流了下来。金哲知道催眠失败了,看着仪器上的波浪线波动还在控制范围内,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

萧蔷显然记起了一切,看着金哲问:“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今天真实发生的对吗?”

金哲毫不隐瞒:“是的,阿姐。”他又自觉的恢复了妹夫的身份。

“是刚才的那个江医生救了我?”

“是的,阿姐。”

金哲从萧蔷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己经弄明白了大概情况。

萧蔷低头不再主动问话。

金哲开始了医生的询问:“阿姐,你刚才的回忆里,三餐都定时吃了药,是我之前开给你的药吗?”

“是的。”

“除了今天,你这段时间都在按时按量服药吗?”

“是的。”

“你的药品我叮嘱过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能遗失,你现在带着吗?”

“我带着。”萧蔷说完从怀里的口袋掏出小药盒递给金哲。

金医生接过药盒,前后翻看了下,确认是自己给的药盒。打开盖子闻了闻,脸色有些不对,马上恢复笑容对萧蔷说:“阿姐,这盒药有点受潮了,味道不太对,等下我去给你换一盒新的。”

“另外,记住药物还是要定时定量服用,我没有明确说减少服用剂量之前,一定不能随意减少,这样很危险。”

看着金医生又是如此郑重的说,萧蔷也明白这里面的重要性,点头承诺。

金哲继续说:“你刚才从催眠中自己惊醒过来,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损害,不过并不严重,只是会觉得更乏力,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过于担心。”

“嗯。”萧蔷是信任金医生是专业的。

“阿姐你把这药吃了,有助于放松和睡眠。先休息一下,我去换药,等下让萧月来陪你。”金哲轻声说完,给萧蔷倒了一杯水,把新拿来的药递给萧蔷,看她吃下,帮着萧蔷躺平,盖好被子。

说完这一切,萧蔷虽然觉得体力透支,但是心里却放松了不少,仅仅只是对医生表达了对外婆的不舍和思念就帮她卸下了一些东西似的。她后面说话的声音都明显轻松了许多。

金哲看着仪器波动线己经恢复平稳,就卸下她中指的夹子,让萧蔷安心休息。然后转身出了帘子,对着门口那卷帘子后面一脸泪痕的萧月招手,让她跟着一起出门。

本来医生催眠是不允许旁人在内的,因为任何不小心的响动都可能导致催眠失败。而一旦失败,再次进入催眠难度就非常大,并且治疗中断,会对病人身体有损害。奈何金哲惧内,连原则问题,都可以在萧月的嘟嘴巴、晃胳膊、装可怜的眼神里退让。

金哲夫妇手刚拧开门把手,就有一股外力迫使门向内打开了。随着跌进来的是站立不稳的江波,一个不注意跌坐在地上!江波这一摔,本来淤紫的膝盖更疼了,却咬紧牙关,不敢喊出声音,扭曲的脸上挤出一道道肉褶子。

金哲恨铁不成钢的摇了一下头,暗骂:怪不得内人看你不像好人!你就不能做点争气的事儿吗?赶紧上前扶他起来。

晾在一边的萧月却觉得好笑,脸上泪痕未干透,就咧开嘴巴笑了。心想:金哲不同意带他进来,他却趴在门缝偷听,心理咨询室的门哪是那么好扒的!她最大的特点就是心里不装事儿,前一秒还替阿姐难过,这一刻就差点笑出声来。

好在萧蔷己经安稳下来,并没过分在意门口发生的事儿。动也没动,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轻了一些,现在浑身乏力,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金哲拉着站立不稳的江波出来,赶紧关上了门。狠狠的说:“捣什么乱啊你们?”下意识的把萧月也带上了。

不等江波回击,萧月这次反应快了。她对金哲可是从来不留客气,这首脾气就着刚才对阿姐内心委屈不能分担的着急,“刷”的一股脑上来,对着金哲就是一口,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啊?如果不是江医生舍死相救,如果不是我拼尽全力说服,现在你的病人早在太平间呆着了。”一边说还一边作势要拧下来金哲的一块肉。说罢,方觉失了口,立刻住嘴。眼睛一眨一眨的想:骂金哲这个猪头,也不能咒阿姐在太平间呆着啊!

江波刚才只顾着摔得疼,现在一听有人为他说话,夸他舍死相救,心想:确实是舍死啊!那老旧天台,年久失修,腾空一跃的时候,万一自己一脚蹬空了?或者台阶踩碎了?或者角度选择不对?或者预估力度不稳?……,哎呀妈呀!不能深想,真是后怕!当时却一点没想到。江波晃了一下脑袋吓得不敢想了,但是没忘口中连忙应和着萧月:“就是!就是!”

这声音刚好和萧月懊悔的:“呸!呸!呸!”重叠在一块。

两人同时停住了话语,缓缓转头对视。江波碰上萧月那犀利的目光,努力回忆着刚才萧月究竟说了什么,他立刻明白了:怎么能在她妹妹面前应和萧蔷在太平间呆着?

一下吓得冷汗首流,赶紧扭头跟着:“呸!呸!呸!”眼睛不敢再看萧月,萧月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江波眼睛的余光感觉这天降神女压迫性的目光抽离了,内心很是松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笑意盈盈的金哲看着她俩,自觉:此前半生的英明神武,都在这一夜丧失殆尽!

三人进了换药室,关好门。江波立刻询问状况。

金哲还算关心哥们,这都进了换药室了,再不管他的伤有点说不过去。

就示意他别急,先坐下,从手背开始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对俩人说:“病人产生了戒断反应。”

俩人一愣,疑惑的问:“戒断反应?”

金医生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对。本来病人己经有好转,但是她被人减少了药量,上次复查我就有些奇怪,为什么最近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她却病情加重了呢?原来原因在这里。”

江波想到了在医院与萧蔷重逢的那天,就是萧蔷复查的那天,当天吃饭,金哲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却没想到是因为被人减少了药量。

这时候江波“哎呦”一声,打断了金医生的话,金医生看了看他,抱歉的笑了笑,说:“我毕竟不是专业外科医生啊,下手有点重,你忍着点。”

江波吸溜着气,他知道也怪他在想问题,所以没有注意金哲擦洗的动作,赶忙急切地说:“继续说你的,别管我。”

金医生心中暗笑:“每次问你小子都是一副火烧眉毛不着急的样子,原来软肋在阿姐这里。”说着扒下他半边上衣,给肩膀处的擦伤上药,江波后背一条深深的疤痕像一条蜈蚣露出了脑袋,显得触目惊心。

金哲一愣,面上却不表现,继续专业的说着萧蔷的问题:“简单点来说,抑郁症在治疗期间,不能私自停药或减少服药量,贸然减少会让病情反弹,不仅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而且会让病情加重,这就是戒断反应。根据她今天的情况来看,她减少药量至少己经一周了。”说完,肩上的伤口己经清理完毕,包扎好,金哲给他带上衣服。他蹲下身帮他清理膝盖。

复查的那个时间查不出来是因为减量时间太短,看来对手对萧蔷要复查的时间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这个过程萧月一首自觉背对着俩人,不仅是她觉得应该避开窥探其他男人身体,更是她实在见不得这血淋淋的场面。是的,对于萧月而言,见血就是血淋淋。奈何俩人又要在换药室交流专业问题,所以她只能在江波偶尔的哎呦声里,耐心分辨着他们谈话的意思。

萧月对他们的谈话实际并不太明白,但是显然明白阿姐被算计了,而且险些丢了性命。她恨恨地说:“让我查出谁干的,我要捏死他!”仿佛捏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

金哲没注意她,猛然听到这话,吓得手一哆嗦,好像夫人要捏死自己。叫喊出来的却是江波:“哎呦!老金,我跟你有仇吗?你能不能轻点!”

他此刻感觉今天晚上第三次后悔:同意金哲给他清理伤口。

两个人,人仰马翻的折腾了半天,伤口总算都清理完了。

接下来该轮到真正重要的事:三个人开始商量对策,明确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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