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中到万福兽斋往返的距离，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时辰。
不搞点手段，如何拖延到田园犬完成进化。
“等会。”
“我肚子疼。”
半路上，行至人群较为密集处，云飞扬捂着肚子佯装难受。
“肚子疼？”张山双眉紧蹙，“刚不是还好好的。”
“刚才只是没现在这么难受而已。”云飞扬道，“嘶～越来越疼了。”
“出门就肚子疼，你当我是傻子吗？”张山凝视住云飞扬，“哪有这么巧的事。”
云飞扬没有回话，往地上一蹲，五官扭曲，蜷缩成团。
“起来！”张山喝道，满是不耐烦与怀疑，“装得一点都不像。”
“我是真的难受。”云飞扬低声。
张山环顾四周，想要直接动手。
可街道上出现的行人，又迫使张山不敢乱来。
“你是不是就打算在这蹲一天。”张山没好气。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直接在这杀了我吧。”云飞扬神色凄厉，视死如归。
“闭嘴。”张山惶恐地看向周围，所幸云飞扬的声音不大，加之路人也都有些距离，没有人注意到，“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我真的好痛，”云飞扬艰难地站起身，“不行，我必须得去医馆看大夫。”
“你还想去医馆看大夫？”张山咬牙切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云飞扬掏出蔚海石，“要么看大夫，要么我把蔚海石摔碎，就地杀了我吧！”
两人的话语已经吸引到路人的注意。
其中更是有认识云飞扬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你。”张山慌张起来，“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换你肚子疼试试。”云飞扬自顾自的直接朝医馆走去。
张山紧随其后，心头万分纠结。
在动手和不动手之间不断徘徊。
“去完医馆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事端。”云飞扬斩钉截铁，“信我。”
“最好是。”张山还是偏向于忍耐。
将云飞扬不是装疼的可能性放大。
慈仁堂不远处。
云飞扬自知瞒不过大夫，倘若大夫不配合地说自己没病。
刺激之下，指不定张山会怎么做。
想到这，云飞扬挺直身子，“好像感觉已经没那么痛。”
“你就是在耍我！”张山如同紧绷的弹簧得到释放，“我现在就杀了你！鳞甲牛。”
“牟。”鳞甲牛发出嚎叫，蓄势待发。
“我没耍你！我们立马去万福兽堂！”云飞扬赶忙出声，并且掏出蔚海石，“不会再有没有任何意外，我保证，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实话。”
张山呼吸急促，对云飞扬的信任达到谷底。
“我们立刻马上走。”云飞扬安抚，防止张山暴怒过激，“没有意外，不会再有意外。”
“你看我这么弱小，哪里敢骗你，骗你又有什么用。”
计算着时间，此时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等到到达万福兽斋，就是两个时辰。
回到家，就是三个时辰。
大黄完成进化，这张山便没有资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届时，就是身份翻转的时机。
万福兽斋，张山看着头顶的牌匾。
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云飞扬确确实实没有再搞出任何状况。
两侧的柜台，摆满琳琅满目的用品。
龙虎大力丸，天青露，红焰果……
幻兽的品阶，决定它的上限。
而培养的力度，决定幻兽能否达到上限。
“你们掌柜的在哪。”云飞扬径直来到柜台前。
“您有什么事吗？”店员问道。
“我有个东西，想让它看看。”云飞扬将蔚海石放到柜台上，“当然如果你认识的话，也行。”
店员看向蔚海石，长期在万福兽斋工作，耳濡目染下多少对这类珍稀宝物有所了解。
但蔚海石毕竟罕见偏门，加之价值不菲，故而没有擅自评判，“您稍等，我马上去叫。”
云飞扬转头面向张山，“如何，人家看完可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
张山嘴角上扬，之前的愤怒被喜悦取代。
不管这云飞扬搞什么花招，究其根本也不过个实力卑微的废物。
大腹便便的万福兽斋掌柜从后台走出，只一眼便把目光对准蔚海石。
“这是你的？”万福兽斋掌柜望向云飞扬。
“这是我的。”张山抢先回答。
云飞扬不敢反驳，只得附和，“他的。”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云飞扬立马跟上另外一句话，“你们好好聊，我先回去。”
“如果这个蔚海石有什么不对，再来找我。”
言下之意，是让张山放下心。
云飞扬生怕张山不让他回到家中与田园犬会合，在半路上发难。
“急什么，你刚才不是一点都不急。”张山叫住云飞扬，“是不是想趁机离开这儿。”
“二位似乎有什么矛盾。”身为人精的万福兽斋掌柜很快认出。
对这块蔚海石的欲望，下降许多。
有争执的东西，很可能连来路都有问题，收下极易惹麻烦。
“没有，我们没有矛盾。”张山摆手，“掌柜的，这蔚海石是真的假的。”
“你既然有这蔚海石，也知道这是蔚海石，你不知道真假？”
犀利的问题，让张山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寄希望于云飞扬。
“我们一开始不知道，是别人跟我们说的。”
“所以才来问问。”云飞扬很快给出答复。
掌柜捕捉着二人的举动，这蔚海石要么不是那个人，要么就是来路不正。
总之肯定有问题。
“这东西我们不收。”掌柜选择放弃。
蔚海石价值不菲，但如果因此惹起事端，得不偿失。
背靠万福商会家大业大，信誉名声，远大于这蔚海石。
“我们也不卖，你就说真假就成。”张山脱口而出。
见到只问真假，掌柜没有拖沓，“真的，一眼真，没有争议的真。”
“真的就行。”张山直接将蔚海石拿在手中，欣喜若狂。
云飞扬瞥了眼张山，趁其兴奋动身离开。
张山自然也注意到云飞扬的行为，不过却没有立马阻拦，继续沉浸在蔚海石的喜悦中，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