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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复仇、搬运,双管齐下

正在船上忙绿的秦凯修看到崔光映过来,从船上跳到岸上,问道:“老崔,还有什么指示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停当,你看,这一大包的傻子,只要药品到位,这包傻子足以堆起一个沙包。”

“好,动作要快。我们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战斗。”

“明白。”

崔光映看了看天空,担忧的说:“天气有变化,有可能会下雨,你们要有准备。”

“嗯。”

从杜华梅的朱雀手上,将药品接过来,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崔光映决定,连夜将药品运出上海。考虑到日本人的封锁,也只能是从水路偷运,只要装有药品的船只到了石湖荡,黄浦江的源头,就算是安全了。从石湖荡经过园泄泾,进入京杭大运河,再通过大运河到江北根据地,这个过程,也就完成了崔光映他们的光荣任务了。

天空果然和崔光映估计的一样,说变脸就变了脸。

起风了,一阵风过,黑云像滚石一样,已经遮黑了半边天;又是一阵风,真个申城的天空已经如同黑墨。只有道道的闪电光亮,才能让申城看到一瞬间的光亮。地上的热气与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一切都惊慌失措。又一阵风,街上的幌子,小摊,与行人,仿佛都被风卷走,全不见了,只剩下柳枝随着风狂舞。

孟星茹本来就是女生,为了配合孟星茹的行动,侯冠梁也打扮成女生。因为侯冠梁本来就长了一副女生的脸蛋,加上平时没少学着女生说话,时间一长,还成了他的一个特点。

两个漂亮的女生来来到了虹口区的日租界,因为,在这里的日本人警惕性最低,他们总以为这是在他们的租界大本营里,没有人敢放肆。

其实,虹口区的所谓的日租界,是有来头的。

上海日租界,不同于天津日租界、汉口日租界、苏州日租界、杭州日租界和重庆日租界这5个正式的日本租界,实际上仅是中国方面对于上海虹口日本人聚居区的一种习惯称呼。

宣统二年(1910年),日本在虹口地区的侨民人数超过其他各国,位居第一。1925年5月30日,五卅惨案爆发,日本借口保护侨民,于6月9日派遣海军陆战队抵沪,入驻虹口地区。1927年,国民革命军北伐占领上海,日军于四川北路布防。

1932年1月28日,驻虹口日军挑动一二八事变,自海军陆战队总部出发进攻闸北,同十九路军激战。

同年7月6日,公共租界工部局决定将虹口越界筑路地段交还中国,被实际占领当地的日本军队拒绝,此后,虹口地区即被称为“上海日租界”。

在那个时期,社会还是时不时的处于动乱之中,如果说是哪个城市是最繁华的,估计是非上海莫属了。在那里你可以见证夜晚的灯红酒绿,你也可以看见白日的黑帮斗殴。很多人那时候也是为了多赚钱来到上海,可是在这个城市,你如果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或者是没有身份,你就只能生存在底层。

那时候很多的女子为了生存下来,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进入到歌舞厅跳舞,这对于毫无背景的女性来说,这是一个比较自由赚钱很快的职业,但是对于长相和身材都需要是一等一的好。

其实,孟星茹最早就是一个舞女出身,年轻漂亮,由于她的身材和容貌,非常受欢迎。可是在那个时期出名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事情,她的麻烦也就接踵而来。那时候的孟星茹的底线就是,自己只是跳舞不涉及任何的过分行为,这给很多男性造成只能看不能吃的神秘感。日本军队进入到上海,对于那些有容有貌的舞女们更是垂涎三尺。

日本军人对中国舞女,不是金钱诱惑,就是霸王硬上弓。相对来说,霸王硬上弓的事件更加多,**、**中国舞女的事件频繁出现。当时,杜华梅和孟星茹同在一个舞厅里工作,有一天,一个日本军官强行侮辱孟星茹,并要带她外出。孟星茹哪里是日本军官的对手,被强行拖拽出了舞厅。那个年代,日本人正如中天的太阳,谁敢招惹日本人,大家都是静静的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杜华梅悄悄地跟了出去,在半道上,她将那个日本军官杀了,救下了孟星茹。从此,这两个人便消失在了舞厅里。

抗战时期,上海是一个最特别的地方,作为中国最富裕的地方,日本人刻意保留它的经济中心地位,作为提款机用。

所以当时的上海,竟然出现了畸形的经济繁荣,歌照唱舞照跳,赌场烟馆舞厅,不仅样样齐全,比战前还繁荣。那个时候,民众情绪已经从悲观变得麻木了,索性得过且过,及时行乐。但是,不管是法租界还是英租界或者是日租界,舞厅的生意就像城隍庙的生意一样红红火火,繁荣昌盛。

不管是那个舞厅,女性进舞厅是不需要买门票的,尤其是想孟星茹和侯冠梁打扮的这样光鲜亮丽的女生,舞厅是求之不得的。

孟星茹和侯冠梁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进入了舞厅。

孟星茹对于舞厅并不陌生。她从客人休息的地方看到,一帮日本军人聚集在一个角落里。于是,孟星茹和侯冠梁悄悄地来到这个角落,闷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有日本军官上来搭腔,主动为她们要了红酒和点心。当一手舞曲响起的时候,孟星茹和侯冠梁想闲都闲不住了,被日本军官纷纷拖下舞池。

有两个黄包车夫拉着人到了这里,当客人下车之后,这两个车夫便将黄包车停在一边,有人上前要黄包车,却遭到他们的拒绝,说:“这是包车。”

“包车。”

这是有钱人的专车,或者是有势力的人的专车,众人皆知。

其实这两个车夫就是史东升和程德兴。

孟星茹背一个日本军官搂着跳着慢四步。那个日本军官很不老实,总是借机在孟星茹的身上磕磕碰碰,占点小便宜,还不时的在孟星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孟星茹呢,也在欲擒故纵,半推半就的勾引着那个日本军官。

一曲未终,那个日本军官就像孟星茹提出出去开房间。孟星茹半推半就,就越发引起了那个日本军官的欲火,竟然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跑。那边的侯冠梁也被一个日本军官调戏,拉了出去。

一出舞厅,他们就扬手招呼黄包车,史东升和程德兴一看是孟星茹和侯冠梁,马上拉着车上来。

在杜华梅他们居住的那个废弃的厂房里,一辆卡车停在厂房门口。众人正在往卡车上搬运一个个的纸箱子。

韩博海拉着杜华梅的手说:“谢谢你们。”

“韩先生,别说两家话了,都是为了打鬼子。”

韩博海笑笑,问:“怎么没看见侯冠梁兄弟啊?”

“哼哼。兄弟们为侯冠梁去报仇了。正好,也为你们来个声东击西,给你们创造一些条件,安全将这些药品运出去。”

两个日本军官各搂着一个心肝宝贝坐在黄包车上,欲火早已经按捺不住了,搂着女生就要亲嘴,被孟星茹挡住说:“太君,别心急,到了宾馆,可就随你便了。”

“是嘛,小宝贝,我好像已经忍不住了。”说着,脑袋硬是朝孟星茹逼过来。

“太君,别这样。”孟星茹已买你劝着日本军官,一面悄悄掏出手枪,当枪管顶住日本军官的时候,日本军官好像大梦初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想起了两声枪声,两个日本军官倒在了黄包车上。

孟星茹他们立刻弃车逃离了现场。

这两声枪声是他们有意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日本人的注意,把日本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装有药品的卡车还算顺利到了码头上,早在码头上候着的潘正辉和秦凯修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将药品搬上机帆船。

然后,秦凯修指挥吊机将那个大帆布包吊起,在药品的上方解开帆布包,一大包的黄沙便将药品给覆盖了。

机帆船离开了码头,潘正辉站在船尾的甲板上,跟岸上的同志们挥手告别。

当机帆船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之后,韩博海和众人一起将那辆卡车推入了黄浦江。

枪声惊动了日本人,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租界里听到枪声。等他们的人感到现场的时候,除了两辆黄包车和两具尸体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青木宇冠带着人对现场进行了勘察,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他翻看死者的伤口,好像枪口的创伤都在死者的腹部,非常准确,是肝脏区域,基本上应该说,都是一枪致命的。

青木宇冠朝着黄包车过来的方向看了看,他初步断定这是从舞厅里过来的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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