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方这边赶上行军大队后,
立刻停下来全员行动,
将200辆驮马大车上交易过来的武器弹药再度集中整理,
将腾出来的大车连同提前准备的马车和多余战马,
给换回来的战士们和同志们乘坐,
如此以来,
行军速度大大提高。
等队伍赶回溪口镇,
驻扎在此地的新一团,
早已将迎接工作准备得妥妥当当。
热水、热汤、热饭菜,
红军装、红军帽,
……
被营救回来的战士同志们,
分批有序地换洗后穿上崭新的红军装,
来到腾出的几个会场组建的临时饭堂,
在新一团战士们的帮助下吃饭休息,
回来的战士同志们重新感受到红军家人的温暖,
他们激动地边吃边哭,
边哭边感动地请求立即下部队报到。
他们要通过热血战斗,
向国民党反动派们报仇雪恨。
新一团团长高明威、政委赵毅琦等指战员们,
按照师部的决定耐心地安慰着战士们:
先在溪口镇的医护点检查治疗身体,
养好伤,恢复好,
有了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最大本钱。
这里面还要配合师部情报处、保卫处做好甄别统计等工作,
接受集中的先锋师新方法、新知识和新战术培训,
然后在确保大家伤愈后再分配到作战部队,
很可能安排到五个步兵团,
为每个主战团再各自增加一个主战营的战力。
这几天先锋师洒出去建立的一个个个通讯点,
连续截获并破译敌军方面的大量电报。
王家烈的嫡系黔军主力,
正顾头不顾腚地全线奔往贵阳。
贵州各县的黔军防守部队有事没事都在拼命求援。
南京的蒋盖思也因为红军横扫黔东南着急了,
又开始直接插手督促薛岳部加速入黔了。
本来敌人每天出动飞机侦查通道地区,
先锋师建在一座座高山一个个村寨的预警网,
通过电台、信号枪、信号树、电话、锣鼓等各种手段及时预警,
避免了先锋师各部队的暴露,
所以通道根据地没有被轰炸造成损失。
现在敌人飞机干脆不再过来了,
应该是收到新命令全部派往贵州侦查了。
骑兵营营长胡八方等跟新一团完成交接,
就跟结束整训赶来的骑四营、骑五营汇合。
五个骑兵营短暂吃饭休整后,
便带上足够的干粮和弹药补给,
按照先锋师师部的最新命令,
五箭齐出前往敌兵被抽空的黔北侦查。
他们需要一路标记并打通,
通道至靖州、锦屏、剑河、镇远间的道路,
在玉屏、石阡、余庆与镇远交界的主要公路附近,
全面侦查寻找合适的伏击战场,
这次准备重击的目标正是:
时刻躲在湘军等地方军阀后,
压迫追击红军的罪魁祸首,
国民党**军薛岳部!
与此同时,
先锋师各部主战部队,
也结束了三天多的整训,
正悄悄地集结隐蔽在通道与靖州交界的银口坳。
湖南,绥宁。
市政府后院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刚刚被撸掉追剿军第一兵团司令,
湘军追剿军前线总指挥职位,
仅保留国军第28军代军长职位的刘建绪,
正在给刚接回来的章亮基等七名将官接风压惊。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后,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里的凝重气氛,
依然是那么的冰冷,
压抑得令人完全透不过气来。
章亮基等七名湘军将官
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的热情,
他们都没有主动跟他们的刘司令、刘军座敬酒。
本来正当盛年的刘建绪,
这几天下来,
身形已经有些佝偻,
颇有点暮气沉沉的味道。
他又等了一会,
便主动站起身来,
从侍候一旁的贴身副官手里,
慢慢地取过酒杯,
缓步离开座位走到了陶广和章亮基面前。
他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来,思安、伯炎,我敬你们两个一杯!”
陶广和章亮基见状慌忙站起,
端起各自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杯中酒的陶广,
率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建绪面前嚎啕大哭。
他边哭边喊道:
“司令,卑职无能,给您丢脸了!
62师全军覆没,都是我的错啊!
我还被红军俘虏了,丢人现眼啊!
你枪毙了我吧!”
章亮基等其他军官们见状也慌忙全部离席,
扑通,扑通……
全部跪倒在地上。
一时间,
满大厅都是嚎啕大哭声。
满大厅都是
“属下无能”
“你枪毙了我吧”的哭喊声。
吓得外面端菜送酒的马弁们,
生怕被无辜迁怒到,
一溜烟地往厨房里跑,
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