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县凭借着极度便利的水运优势,
因水而立,因水而兴,因水而荣,
成为商贾云集、市井繁荣的云贵川商业大口岸。
金堂运来的烟叶,
乐山、自贡的盐,
内江的糖,
资中的粮食等等,
经水运运往泸县各个码头,
又从泸县转运往重庆、武汉等全国各地。
金沙江、岷江两岸的的木材、煤炭,
滇东的铜、铅等矿产以及茶叶等土特产,
从永宁河运往纳溪,
又从泸县运转重庆、武汉等全国各地。
如此多的货运,
传承最深远的就是盐运。
贡井盐自汉代起即开始生产,
唐、宋时达到规模,
明、清时达到鼎盛,
广销于川、滇、黔、湘、鄂等省,
供应着全国近十分之一的人口。
这贡井盐全赖水运,
经泸县小市各码头出川。
清光绪中期改革川盐运务施行官督官运。
自此泸县小市等各码头,
云集运盐大小船只4000余艘,
从事盐运的船家船工数万人,
彼时的运力已经达动了惊人的19万吨,
泸县运盐船帮由此成为川楚八大船帮之首。
但凡那出川的士、商、旅等等,
无不从泸州小市等码头搭乘运盐出川的船,
或下吴楚达扬州,
或转运河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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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四川王刘湘,
已经将其统治中心放在重庆,
围绕着重庆大本营和四川王宝座,
他将所有兵力组成了三个大的兵团:
川北大营的嫡系力量及其附属力量,
应对我川东北的四方面军,
重庆总预备军防守大本营,
并协助湘军、鄂军防范湘西我红二、六军团,
川南大营的嫡系力量及其附属力量,
正配合蒋盖思嫡系部队应对我西进红军主力。
可在我红军精锐(实际上是红军主力),
重创其四个旅进入云南威信县,
直接威慑川西南随时会渡江北上;
湘军方面又大改以往剿匪积极性,
有意识地放纵红二、六军团离开湘西,
还有他始终没有判断出来的,
我先锋师伪装成红军主力在黔东北的积极动作,
这就让自恃兵力颇为雄厚的四川王刘湘,
在五个大方向上只能频繁调兵防御,
当铁一般的拳头变成了五根手指,
其暴露出来的防御漏洞自然越来越大。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隙的泸县,
其仅剩下保安团、税警大队、江防大队,
以及临时编练起来的民团、义勇队等等,
总兵力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旅。
这些不入流的七、八线防守兵力,
向来都是在“职责”内,
用来为四川王刘湘搜刮民财震慑百姓的。
而且这些防守兵力到现在还都以为,
穿着正式川军装的挺进纵队,
是刘湘频繁调兵遣将南上剿匪的一部分。
毕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这里开拔的或者经过的部队太多太多,
多到根本认不全也认不过来,
每日里转运、补充、休整、交防等等,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太多,
不管是川军大小派系的积年矛盾,
还是刘湘嫡系内的各种小山头,
都会将屁大点小争执转变成一场不小的骚乱,
所以泸县的仅有防守力量在看到各种部队经过时,
已经从最初的习以为常径直上升到了麻木无视了,
大家尽可能地都不理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上赶着作死的话,
那就真的白白死球了。
于是挺进纵队偷袭悄然占领泸县,
远比计划预想中要顺利太多了。
城门根本问都没问就直接开门放行,
特战团、警卫团、三个骑兵团等等,
凭借着强大的突击能力和极强的机动性,
毫不客气地迅速控制住了,
泸县的大大小小城门、码头、驻地等关键要点。
而特战团分出的一个个小分队,
又引导挺进纵队跟进的大部队,
彻底将所有的反动政府部门和反动势力等等全部控制住。
一直等到被控制起来的川军俘虏们,
开始被有计划地集中起来转化处理,
他们这才醒悟:
这既不是川军内部的换防也不是兵乱,
更不是刘湘的叔叔刘文辉趁机打回来了,
而是他们的刘司令剿来剿去的红匪来了,
不过此时的敌人已经悔之晚矣,
泸县被顺利地全部控制在挺进纵队手里。
谈心、诉苦加三查,
各种资料核对与审讯同步进行,
穷苦且身家清白的成为光荣的新战士,
犯下各种罪行的自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特战团、警卫团和三个骑兵团将防务移交给步兵团后,
就开始全力帮助工兵团搜剿船只。
工兵团团长李顺利和政委李成章带领的所有工兵部队,
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就比如这泸县的最大最重要小市码头,
码头停靠的和江面上停泊的,
成百上千艘大大小小的商货船,
顾不得理清脑海里萦绕着的壮观画面冲击感,
工兵团团长李胜利等就幸福地押着川军俘虏们,
顺利地找到了十艘江防炮艇和十艘税警炮艇,
这可把工兵团指战员们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