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王光道知道司令员张佑斌,
这是体贴战士们强行军辛苦,
当下就直接说道:
“司令员,
我知道你是看我们一直保持强行军,
难免很疲惫很辛苦,
但是我们红军指战员,
就是有这股子韧劲,
只要还没有完成目标,
就是能拼上一切也要坚持住。
在我的记忆中,
反围剿的有一次艰苦战斗打得特别辛苦,
大家已经连续五天五夜都没有合过眼,
最后还是凭借毅力成功捕捉战机打败了敌人。
我记得大战活下来后,
大家都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两个大脑,
一个在时刻警戒随时投入战斗,
一个则在争分夺秒休息积蓄战力。”
张佑斌闻言感慨地说道:
“政委,你说的对!
论受苦受累不怕牺牲的韧劲,
我们红军确实是天下第一号的。
随着我们的武器装备不断改善,
随着后勤补给逐步变得充裕,
加上采用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
更多的胜利正在前方等着我们。
这个该死的蒋盖思,
它就是妥妥的运输大队长的命。”
政委王光道哈哈大笑道:
“司令员说得好!
我们听着就解气。
这样,我听后勤吴主任说,
这里的老窖酒也非常不错。
后勤处在这还特意补充了一批给野战医院。
我们请他拿出一坛子来,
就着老窖酒吃着干粮也算提前开饭了。
这样等一会上了船晕晕乎乎眯一觉,
体力和精神就都恢复了。”
就在这时,
后勤主任吴瑞善抱着个一个酒坛子走了过来说道:
“呦吼,谁在说我啊?
我就说我的耳朵为什么有点痒,
感情是被人一直念叨着呢!
还有政委你说晕晕乎乎是什么意思,
你怕不是个旱鸭子吧,
你是打算现在喝晕乎睡觉,
之后就不怕晕船出洋相了吧?”
王光道拿手指点着,
那意思就是我就这么点小心思还要被你说破。
紧跟着后勤主任吴瑞善后面,
政治处主任王铭海等也大笑着也走了过来。
张佑斌冲着大家笑道:
“看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们啊,是不是约好了的,
倒是赶得够巧的。”
政委王光道说道:
“他们啊,
也都是来兴师问罪的。
估计运力全部解决这么大的事情,
你只安排通讯员传令了一下。
实际涉及到的调动、防御、警戒、运载等等,
各种安排调整如此大,
你也不怕出了什么纰漏。”
张佑斌朗声笑道:
“哈哈,
我这不是完全相信你们的能力嘛。
每次我们的行动预案、备案你们都有,
往常你们直接带着部队各忙各的任务和事情,
从来都没有掉链子的情况出现,
这次也不会的!
来,来,来,
既然你们过来了,
想必是所有工作都调整就位了。
来,就着干粮喝点酒,
预祝我们接下来一切顺利,
让我们继续连战连胜再创辉煌。”
几个人端起倒好的酒,
齐声喊道“旗开得胜”,
碰杯后一饮而尽,
豪迈的大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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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是挺进纵队全员出发,
其实跟来路上行军保密情况一样,
只不过担任后卫警戒的小部队,
不再是轮番机动交替掩护跟上大部队,
而是留下了必要兵力带着部分转化的新战士,
接管泸县城门、码头、兵营等要点防务工作,
保证这两天泸县的一切不能被敌人觉察出异样。
大量的电话线被截断要带走,
唯一的对外电台掌握在我们手里,
随时应付一下重庆方面的每日城防询问,
至于在敌人的大部队过来前,
就肯定会提前隐蔽分散,
一路悄悄返回通、靖、锦根据地。
当然如果幸运遇到主力部队的话,
也可以第一时间随红军主力行动,
在带去部分泸县缴获的同时,
也可以再加强一下红军主力的力量。
三个小时的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
张佑斌等人早就吃好了干粮,
一坛酒众人分下来,
其实还不到两小碗,
也早就喝好了,
中间又处理了不少事情和突发的小情况。
现在所有的物资装载已经就绪,
各种防止人员马匹晕船的措施也已落实,
各个船队水性极好的战士们也组成救护队,
各种航行、防护即应变准备措施等等也已经就绪……
眼看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纵队司令部干部们,
按照分工全部下到一支支船队,
带队并负责应付突发情况。
张佑斌带着特战团、警卫团走在最前面。
工兵团团长李顺利和政委李成章,
率领着工兵团已经做好所有编队和分工,
打起漫天的火把并亮起一支支马灯,
在一支支船队旁指引着,
各个部队以排、连为单位有秩序登船。
一支支船队登船就绪后就直接开动。
看着庞大的船队如城墙般耸立着挺拔巍峨,
转眼间动起来又变成连绵起伏的游动山峰,
就那么迎风迎水大刺刺地逶迤开来,
手摇式发电机带动炮艇上的一支支探照灯,
仿佛这黑夜中一支支巨大船队形成的幽影的眼睛,
有着江防炮艇的前前后后保护,
有着税警炮艇的随时游动保护,
“鱼龙变”全面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