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四川王刘湘的连锁反应,
张佑斌估计那江西庐山的蒋盖思接报后,
在夏都别墅与宋美龄过二人世界的心思肯定灰飞烟灭了。
恼羞成怒的他肯定会暴怒地直接开启“飞人指挥”模式,
从江西庐山直接飞往还没建好的重庆行营,
直接从追剿军总司令刘峙手中接过指挥权,
发挥其超级“连长”级的指挥水平,
挥挥手间号令大部队跟在我军屁股后面“吃灰”。
与此同时我们的红军总部,
会借着突袭和佯攻带给敌人的巨大压力,
再次集中几个军团的兵力迅速南下。
现在的遵义城防尽毁兵力虚空,
远远不是在短时间内可以重建和恢复的。
更何况以反动军队的丑恶嘴脸,
纵兵抢掠民脂民膏他们会,
但反过来花费无数的财力精力,
用于利民而不利己的事情则肯定不会。
再说遵义城现在把守的也是战斗力极低的,
实为黔军民团新编成的吴剑平第121师。
以彭老总他们的实力径直打过去,
想必已三下五除二地再次拿下了遵义。
如此以来蒋盖思苦心钻营搞掉王家烈,
授意刘峙部吞并黔军整编出来的五个师,
应该全部完蛋了!
双枪兵黔军,
现在彻底变成了个历史名词。
想来等黔战告一段落,
我们红军主力离开以后,
蒋盖思再在贵州征兵整补,
这五个存活都不到一个月的编制,
厚颜无耻如他,
应该也不可能去重建让他颜面尽失的部队吧?
就是不知道彭老总他们,
现在是否收到掩藏在遵义的“礼物”了呢?
遵义城那里有挺进纵队的一支小分队隐蔽待命,
就是等着红军主力二占遵义时,
送给红军总部贺喜的连胜礼物。
那可是张佑斌结合目前军情细细筛选:
第一要保证射程要足够远,
第二要保证火力要足够猛,
第三要保证便携机动性高,
最后就是要保证缴获的弹药充足。
综合下来最符合条件就是:
24门82毫米口径的迫击炮;
还有48挺马克沁重机枪;
及最最重要的大量配属炮弹和弹药。
之所以迫击炮和重机枪数量有限,
就是因为时间非常非常的紧迫,
敌人随时会再度杀回城必须马上转移,
发现的这几处掩藏空间容量宝贵有限,
尽可能地用来储存配属的炮弹和弹药,
显然比什么都更划算。
为此特战团战士们花了太多时间在这个方面,
少毁坏少带走了很多很多,
敌人大兵乱时丢下的很有价值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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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斌将精神从电光火石般的思绪中收回来,
对参谋长冯达飞、骑一团团长胡八方等人,
做了战情的必要分析和说明,
就立刻让大家返回到各自岗位上。
从泸县到宜宾,
从长江转岷江,
水路直上途径乐山、夹江、眉山、彭山……
庞大的船队的前后左右,
一直有分配好的税警炮艇,
前出侦查、两翼游动、背后掩护,
全力提前排除可能发生的盘问和袭扰情况。
特别是在经过乐山和眉山等地的大码头时候,
江防炮艇的四川籍战士们伪装成的江防部队,
特意“豪横”地主动驱除了,
敌人各种江防小船的靠近和询问。
潜袭近400公里的水路,
历经20多个小时的航程,
挺进纵队的指战员们,
看到了天府山水的壮丽与秀美,
也看到了太多太多
破烂不堪的渔船及勉强寄活在上面的渔民,
破败寂落的村寨及衣着贫寒的穷苦百姓,
几十年的乱战已将四川民生弄得极度凋敝,
更将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逼上了没落的悬崖边。
看着充满怒火的战士们,
张佑斌暗暗下定决心:
“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的怪圈,
一定在我党我军手中终结,
还勤恳朴实四川老百姓一个安定幸福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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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猿声啼不住,
千船渡过万重山。
挺进纵队“潜”到了新津。
成都,新津。
它位于成都市最南端,
四川人称其为西川袖珍县。
新津东接双流、西临邛崃、
南濒彭山、北靠大邑和崇州,
是地地道道的成都市的南大门。
由于这里春暖多变,
夏无酷暑,秋多绵雨,
冬无严寒的气候特点,
所以常年日照时间短,天气多云雾,
民间谚语中便有着“蜀犬吠日”的说法。
“武阳咽喉地,雄浑踞西川”,
五河汇流处的新津,
既是岷江中游正流的起点,
也是历史上由来已久的著名渡口。
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
曾留下千古名篇《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诗句中“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五津分别是:
白华津、皂里津、江首津、涉头津和江南津。
而这个皂里津就是眼前的新津渡。
新津渡河深、流缓、水清,
河面甚是开阔约在250到300米之间,
非常方便各种大船重船的往来运输,
平坦悠长的河岸停泊着大量的船只,
从普通的木筏小舟到10多吨的大木船,
乃至于运载食盐的50多吨大帆船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