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对待范闲?”
姜桓烹煮着茶叶,侧眸问道。
“范闲……”李承泽抬手摸了摸下巴:“我还未想好,但是心中倒是已有拉拢之意。”
姜桓闻言,心底笑道,承泽要谋反,太子已不被他视作目标后,对范闲他也就没有什么动机了,毕竟要政变!就得少做事!
忽然,李承泽抬眉注视着姜桓:“老姜,你给长公主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所说的名正言顺四个字甚是有些古怪,你快跟我说道说道?”
姜桓将煮好的茶倒上两杯,放在桌子上,示意他要喝自己拿,端起了其中一杯茶,品了一口。
“是有意指,陛下表面要的,确实是隔开太子与内库的牵连,但还有深层之意,就体现在这句话上。”
“如何体现?”李承泽疑惑的道。
“那你先来说说范闲的身份吧。”姜桓笑着注视着疑惑的李承泽。
“范闲的身份?”
李承泽脑海中闪过着关于范闲的所有线索……
监察院,内库,范家…
思绪良久,他越想越觉得此人极是有趣,身上秘密绝对不少,他其实还挺像探寻一二…
片刻后,他试探着开口:
“范家私生子,监察院提司,婉儿的未婚夫,内库的继承者?”
“说的不错,但…一个被范建扔在儋州不闻不问的私生子,有何资格能同时担任内库的继承者呢?又怎会在未曾赴京时,便有监察院提司这般如此高的职位?”
“为何?”李承泽现在已经完全被姜桓吊住了胃口,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陈萍萍?范建?”
“不,因为他是你父皇的亲生儿子!”
姜桓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凝声道来。
“范闲是皇子?!那我是什么?”
李承泽惊的直接脱口而出。
“你俩都是皇子啊,简直是胡言乱语…”
姜桓忍不住吐槽,当然,他知道这是承泽掩盖他自己的震惊的表现。
但他要让李承泽尽快接受现实,因为他很好奇老二对范闲的是什么個态度。
李承泽忽的蹬腿,直接一个鲤鱼打挺!
“老姜,你再告诉我一遍,他范闲是什么?!”
“承泽,范闲确是皇子。”
言罢,他端起那杯方才倒满的茶,放在桌子上。
李承泽缓缓起身,他注视着姜桓,眼眸中略有些凝重与急迫。
“那…范闲此人是陛下和…谁的儿子?”
“叶轻眉!”姜桓悠然开口。
“叶轻眉……”李承泽唇齿微张,轻声呢喃,面容有些震惊。
闻言,李承泽不再和姜桓闹弄,他此时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忽的转身,恍然开口:
“所以,老姜…你说的名正言顺是指此处!范闲是叶轻眉和我那父皇的孩子!”
“不错。”姜桓放下茶杯,又紧接着道:“所以…今日,我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弟弟,范闲是个什么想法?”
闻言,李承泽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臂。
“老姜,你放心,我不会对未来有着任何的迟疑与改变!”
闻言,姜桓抬手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静静的喝着。
“那你现在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对范闲有着怎么样的期待了么…”
李承泽沉吟片刻,他凝声道:“父皇是要他做权臣吧?”
“不错,监察院和内库,都是庆国的命脉!”姜桓微微颔首。
“呵呵,监察院和内库,父皇对他很是看中嘛。”李承泽嗤笑一声。
“那你觉得庆帝何时会公布范闲的身份?”姜桓面带笑意的道。
“那不重要…我只在乎他什么时候退位!”
李承泽眯着双眼,眸子里透出令人惊颤的寒意,而嘴角却是微微上扬,面容带笑。
闻言,姜桓心底一笑置之,到底还是彻彻底底的坚定内心了,不错…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吧,我去道坛一趟。”
听闻姜桓要走,李承泽赶忙上前拦住,笑道:
“姜大圣人,您先请坐,稍等片刻,再走不迟!”
姜桓见此,一把将其拨开,笑着道:
“我是有要紧事,你在家自己玩儿吧。”
“不行,老姜,你今天绝对不能走!”
李承泽见阻挠不住,直接死死往回拉,竟是想以凡人之躯将他拖回去?
姜桓无奈叹了口气,就李承泽这小身板来拖他,他都不敢还手,生怕直接给拍死了…
“说吧,到底有何事?”姜桓默声道。
李承泽将他按在他最喜欢的小秋千上,指了指姜桓,笑着道:
“放心吧老姜,包你满意!”
闻言,姜桓笑道:“行,但你得等我一下,我用天鹰传一卷书信。”
李承泽笑着点了点头,天鹰他知晓,并且还养了一阵子…
那是一只杀人鹰,速度极快,实力相当于八品,身躯虽纤长瘦小,但却极重速击,一刺毙命!仿若黑夜里的刺客,同样也是传信的一把好手!
他李承泽喜欢叫天鹰为“小影子”…
姜桓来到院外,望着在他肩膀上停留的天鹰,这天鹰是他从转盘里抽出来的,相当实用。
姜桓抬手在其脚踝绑上一小卷书信,便放其离去,转身回到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