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青儿和程程话不多，而沈洁却不住嘴的询问苏远打鬼子的经历，苏远对她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着，而自己却在不断地向程程找事般的询问着。“他们说你是位数学天才，是不是就是指计算的很快？”
可见程程没搭理，苏远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天才，射击的天才，在战场上，我要做的可不仅仅是速度，还要准确，胜败之间对于我们，特别是狙击对阵来说，只在瞬息之间……”
而苏远的话刚一停程程却回道：“刚才你自顾自的说了一百三十六个字。”
“是吗？”苏远立即回道：“蒙人的吧？反正我说过了也记不起来了。”
“要不要我给你重复一边，错一个字我认罚。”程程立即说道。
“那倒不用，不过我们可以做一个测试，如果你能准确说出计算的结果我就认可你真的是位天才。”苏远说道。
“那来吧。”程程甚至没有放下筷子随意地说道。
“那听好了，”苏远说道：“我在鲁南带领着一个独立营，我们有三百四十二名战士，不过我们的武器样式太多，以前他们有的，也有后来在双临缴获鬼子伪军的，花机关汉阳造三八大盖应有尽有，在打济宁时我就觉得火力无法统一发挥，而且打扫战场之后战士们身上弹药在数量种类上都大为不同，我需要将他们的弹药重新分配形成统一持续的火力，不过毕竟是他们的缴获，我就决定通过交换来完成。现在听好了。我到了三连一排，这个排有三十六人，但是我身上有一百零五发三八步枪子弹，汉阳造子弹一百二十发，我就找了第一个战士，他拿的是汉阳造步枪，但身上却有缴获的六十六发三八步枪子弹，我就用自己的汉阳造子弹去换，一比一的交换，而第二位战士是三八步枪，这我可就不能吃亏了我用三颗换他手里四颗，他有四十一颗汉阳造子弹，我就多赚了他一颗，记住，多一两颗就让他白搭，多三颗我就三换三，接下来我可就说的快些了，第三个手里有八十九颗汉阳造，下一个六十七，再下一个是三八步枪子弹五十七，下一个是汉阳造六十九……”
终于苏远说完了，自己倒是累的喘了好几口气，而程程却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是你赚了便宜身上有多少子弹？你还真是奸商，自己兄弟都坑，你现在有三八步枪子弹二百零九，汉阳造三百一十。”
“我说过我问这了吗？”苏远不由得一惊，自己胡说一通自己都不清楚，但对方明显不会乱猜，随即说道：“我是指挥官，我要掌握的是部队的弹药基数……”
“可你这也不是全营都交换了。”程程回道。
“一个排就能代表了。”苏远说道。
“不算你，这个排是吧，汉阳造一千六百五十九发，三八步枪一千二百四十三发。”程程依然回到道：“这不包括他们所持枪械原有的，你这个指挥官也不怎么样？”。
“谁知道你是不是乱说？”苏远随即又转口道：“我问的是我在这个排和多少人交换过？”
这倒让程程为之一愣，随即竟沉思起来，而青儿和沈洁不由得拍起手来，而苏远得意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但却没想到程程过了一会居然说道：“你和二十七名战士交换过！”
“咳咳。”苏远惊得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个数他是知道的，对方这是什么脑子呀！
“我说的不会错，你该认罚了。”程程说道。
“好吧，我认罚，你说吧要我做什么？”苏远只得认道。
“都说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学狗叫吧。”程程说道。
“狗叫，狗祖宗行不行？”苏远却问道。
“狗祖宗，倒也新鲜，不一样吗？”程程却问道。
“嗷嗷……”苏远仰起脖子嚎叫起来。
“这是狼叫。”程程立即回道。
“老师这都不知道吗，狗祖宗就是狼了。”沈洁立即插嘴到道：“不过老师可真厉害，我们听得都蒙了……”
“其实出题的也很厉害，”程程居然说道：“其中有迷惑，有错误方向的引诱，还有多种问题的准备，从这出题能看得出你应该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员。”
“算不上，我就是带过一个营。”苏远只是回道。
“嗯，一个营，也很了不起了。”程程接着说道：“仅仅从你出的这个问题，我做了一下判断，你指挥不拘于行，灵活机动，如果是一场战斗的话，你采取的会是诱敌吸引至指定的伏击圈，掌握战斗的地点时间消灭已知力量的敌人，这是典型的游击战法……”
“哈哈，当年我在上海可是死守阵地，”苏远心里一惊随即回道：“就是在临沂，也是固守阵地，那次我可是差点交代了，你说的是我吗？”
“你以一个营阻击两个联队的日军，固守硬拼怕是半天也做不到，”程程说道：“怎么，我这夸你你还解释什么，那我可就更确定了，你这可是有八路军的游击作风……”
“这红帽子扣的，”苏远回道：“你看来不知道，我们在淞沪一带展开的也是游击战，不过呢你猜的也不算全错，当年我还真在红军那边呆了一年多……”苏远转过话题说道：“不过你仅凭我出题就猜到这些我可不相信，你对我做过研究……”
而此时程程脸居然变得微红，但随即回道：“当年一二八事变我就在上海，自然听过李二牛的事迹，不过十九路军解散后再无任何消息，今天听你在课堂说起才知道是你。”
“那你当年是不是仰慕过我的师父？”沈洁立即说道。
“吃饭也堵不你的嘴。”程程立即说道。此时饭桌上倒是有些微妙了。
饭后在回去的路上， 青儿有些担心的问道：“云哥，你真的有把握赢了那位程老师？”
“其实呢就是输我也不会输什么，”苏远却回道：“我从上海回来本来就没带多少，路上加上在防炮连给他们改善伙食花的也没多少了，至于一年的薪金，嘿嘿，见习排长那点。”
“那也是赢得好。”青儿说道。
“当然，她是博士，存的和工资不会少，我可是赚了。”苏远回道。
“既然你有赢的把握，为什么不提出赢了就让她加入侦破组？”青儿追问道。
“这人很傲气，”苏远解释道：“我就是让她知道没她我们一样，可有可无，杀杀她的傲气，以后再设法让她加入少些麻烦，而且到时聘请费用我们可就省了，姐姐的财力预算好像不多，我带回来的电台都被她充了公……”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青儿立即说道：“如果需要尽管说！”
“我还真需要你们的协助……”苏远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