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李墨在古物交易的摊位附近逛了许久,探灵术都没有反应。
没想到在一位樵夫的身边就能找到可以启灵的古物。
中年樵夫背负着斧头,穿着粗布衣衫,显得有些急躁。
他不安又渴望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今日打的柴若是卖不出去,一家老小难免又要喝西北风了。
“这位大哥,柴火怎么卖?”
樵夫定睛一瞧,是个读书人打扮的少年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还是打起劲头说道:“公子诚心要的话,两筐给四百文就够。”
李墨暗暗点头,这个价格已经算十分良心了。
看来这个樵夫是个憨厚老实之人。
“好,大哥这两筐柴火我都要了!”
李墨从怀中掏出银子付账。
中年樵夫大喜,收着银子后道:
“公子住哪,我给公子抬到府上!”
李墨摆摆手道:“不必了!”
“不过家父是位铁匠,我从小也接触过不少铁器。”
“我看你那把柴刀材质不错,不如也一并卖给我。“
“这……?”
中年樵夫诧异,手边柴刀是他儿子在山里玩耍时捡来的。
砍起柴来倒是顺手的很,几年下来倒是有些用惯了。
前段时间老母病重时,想卖给当铺,可人家还不收。
此时若是能够卖个好价钱,再换把新的也是极好。
“公子打算出多少钱?”
李墨身上的银钱大概在二十两左右,足够在这儿生存一年。
“八两银子,已经我的极限了。”
“八两!!”
“你若是不卖,我只能算了。”
“卖!当然卖了!”
八两银子足够买几十框柴了,十几把崭新的柴刀了。
但是换一件能够启灵的古物,李墨觉得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
也算是对这位樵夫小小的补偿吧。
自己手头也不宽裕,给这么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钱货两清,李墨不需要那些柴火,自也不必樵夫给送。
望着手中的柴刀,李墨心头一片火热。
这就是自己进入超凡体系的敲门砖啊!
柴刀由刀身刀柄组成。
刀身狭长光亮,隐隐略过寒光,薄刃厚脊。
李墨简单挥舞两下,倒是挺趁手的。
见无人注意,李墨转了两圈拐进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
启灵!
李墨的天魔本体早已急不可耐了!
“器者,集天地之精华而成,经日月年华洗礼,故所以有匪夷所思之能。”
“而今吾需器者相助,凝吾之精气,含吾之精血!”
“器,启灵!”
李墨咬破指尖,将精血涂抹在柴刀刀面之上。
“嗡~”
刀鸣之声跃入耳中,李墨眼前景色一变。
尸山血海映入眼帘,无数将士冲锋厮杀。
一柄战刀狠狠砍向其中身披铠甲的将军。
短兵相接,战刀并未立功。
战刀的主人已经被包围了,却仍做着困兽之斗。
刚才那一刀已经是最后一搏,可惜并未成功。
数不清的士兵围杀着战刀主人。
“乒乓,噹!”
这柄战刀不知道为主人挡下了多少次明刀暗箭。
可人力终有时竭,战刀也是如此。
一道裂纹已经浮现在刀面上。
最终刀还是断了。
这柄折断的战刀深埋地下,经过数不清的岁月,才重见天日。
李墨再次回到现实,依旧处在僻静无人的巷子里。
刚才经历的就是这柄“柴刀”的生平了。
短短一会,李墨好似融入了那位战刀主人,与人拼命搏杀。
再将刀握在手中,竟然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连带着李墨体质也有些许增强,之前患病留下虚弱感烟消云散。
启灵术确有不凡之处啊!
李墨体内的天魔本体能感受到,“柴刀”的特殊能力。
血煞!
尸山血海中凝聚出的煞气!
能够使生人胆怯,使鬼怪避退!
只要屠宰的生灵越多,凝聚的血煞就越强!
到了极限,甚至能够以一敌百。
李墨心中欣喜,这柄“柴刀”年代虽然还不够久远。
抵不过那些数百、上千年极品古物。
可也算有成长性,何况自己也没得挑。
李墨爱不释手,见日头将要落下。
这才将柴刀贴身插在腰间,免得他人起疑。
老街那,沈浪还在等着自己。
李墨得去寻他,怎说也得有个告别。
沈浪满脸急色,等在摊位处,见到李墨归来才松了口气。
“烨哥儿,你可总算回来了!”
“刚听闻有个人吊死在柳树下,最近怪事多,烨哥儿你可要当心啊!”
李墨心中一动,想到了周摊主所说的那个阿黄。
问道:“沈大哥,你可知那个吊死的人在什么位置?”
沈浪回忆了下道:“听人说好像在城西白条河边,烨哥儿想去看热闹?”
“死的是个烂赌鬼,没啥好看的。”
李墨心中更加怀疑是那个阿黄。
“沈大哥,替我向父母报个平安,我们就此别过吧。”
沈浪售完山货便要赶回青山镇,元海城内客栈住一晚也得花销。
“好说,祝烨哥儿在城内万事昌顺!”
与沈浪别过后,李墨就前往元海城城西白条河。
白条河不难找,那柳树下更容易。
许许多多人早就围在那里,边上还有官府的差人维持着秩序。
死者已被放了下来,仵作正在调查着死因。
李墨挤到前排,远远地眺望了一眼。
苍白的脸显得胡茬明显,半拉舌头吐在嘴外,眼睛睁的老大,让人心生恐惧。
死的确实是个男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阿黄。
李墨在人群中东张西望,总算看到个熟人。
是那周摊主。
他在人群中也看到了死者。
“周大哥,这死的就是那阿黄?”
李墨挤开人群,来到了周摊主的面前。
周摊主似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见李墨询问自己。
半疑惑半惊奇道:“这不是阿黄,这是赌坊的东家!”
赌坊东家!
李墨心中也觉得奇怪,按周摊主所说莫家老宅的诡异。
那进莫家老宅偷摸东西的阿黄不应该是死者么?
怎么会是赌坊的东家呢?
几个差人从外围匆匆跑到现场,附耳对那正在验尸的仵作说了几句。
仵作面露难色,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悦。
周遭几个好事者又来传道:“烟雨楼又死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