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留了一个叛徒来对付我?”
紫罗兰如是说着,带着几分恼怒。
“嘿,就由我来会会你怎么了,可别说我们小瞧了你啊。”
蓝菊如是回着,带着几分傲气。
“切,果然你们拿不出什么更厉害的货色了吗?那红玫瑰又是谁在对付……也罢,既是和你交手,能先问清楚些事情也不错。”
“喂,我们是老相识不错,但我可不是有问必答啊?”
两人相互追逐着,最终在平原与另一片树林的交界处,选定了自己的战场。
嘭!
紫罗兰身着闪电,砸停在地上,顿时,她脚边的草木如染上了强烈的除草剂那般,眨眼枯死而亡。她慢慢起身到:
“你会回答我的,看情况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个全尸,有复活并再效忠我们的机会……”
蓝菊侧身化作一条横杠,刹停摩托,回到:“呵,是先去除人格,再植入暴动因子,俗称洗脑,只为搞个战斗机器出来吧?”一边说,蓝菊一边拿上枪下车,“新学派是这样的,你脑袋里想着废物利用,就别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咔嚓,蓝菊上好子弹,直指紫罗兰到:“要清理叛逃是吧,来啊!”
“哼……你倒是变热血了不少嘛……”作为回应,紫罗兰摆出架势,两手一前一后,摊在腰间,手掌立即附上了一道紫色闪电凝聚出的刀刃。
离子剑刃。作为纯机器人、同时是生化猎人的紫罗兰,与红蔷薇一样,不需要依赖其他武器战斗。
她的穿着也差不多是一件像泳装模样的战斗服,区别在于,紫罗兰的不是纯色,而是有着交叉不均匀的透肉线条,不过透的自然不是人类皮肤,而是散发着神秘紫色的机械条纹。
“你本应奉命追杀欧达尔博士,现在,他的脑袋在哪?”
“这我可不知道。”
刺啦刺啦,紫罗兰手中的剑刃好似怒火那般燃起,她在暴起之前,最后问到:
“……欧达尔博士,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叛变?”
“嗯……这个嘛,倒是也可以和你说一下,说不定你听了过后,也会想要叛变呢,呵呵,呵呵呵呵呵。”
蓝菊果然也被某种坏笑病毒感染了,不过现在,他只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嘲笑面前这个一无所知的机器人。
“虽然你的生产过程可能不大一样,不过新学派的生化猎人都是被植入人格的战斗机器,抗异种武装,这你总该知道吧?”
“废话少说。”
“那你难道不好奇,你的名字……你自己的人格,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吗?你现在那么气愤地盯着我,那真的是你的本心吗?”
闻言,紫罗兰看似面无表情,实际是有一瞬间,蓝菊察觉到了她瞳孔的收缩。
然而,紫罗兰并未有任何动摇:“……嘁。我还以为要说什么,就这啊?”
随之,她收起一把利刃,拍着胸脯说到:“我可是个完全的机械体,名字当然是被自己的主人、被自己的创造者所赋予的存在,有任何问题吗?”
见状,蓝菊摇了摇头,最后到:“呵呵,算了,你就接着为自己找补去吧……”说完,蓝菊后跃至身后树上,“你想要欧达尔,或者随便哪个旧学派博士的脑袋,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正合我意。”紫罗兰紧随其后,跃入了又一片将要遭殃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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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红正在车顶,施展着他的大招。
他如克莱尔一样,从自己手腕上改造出的一根管道中,释放着大量体内积蓄的微粒虫,身上还插着连接末日房车的电线。
目的,是利用这些细小的机械体,构造出一架电磁大炮。
说是炮,其实不太合适,因为它并没有炮弹,连炮架都是临时的。
它将要发射的,是末日房车本身。
【林阳少爷,冬红,你们的计划爱丽丝已经明白了。可是……】
“不用管爱丽丝,我当然清楚自己的大招是个啥。”冬红先一步回应着爱丽丝,他已经有了觉悟,或者说,跃跃欲试的兴奋。
呜嗡呜嗡呜嗡……
看不见的电磁力正在蓄能,是用作充电的微粒虫在不断变换位置,变换能量,积蓄势能……它们与散在四周的菲悦头发相互交织,宛如机械与发肤在应邀一场政变前的晚宴,一场征战前的舞会。
螺旋状的磁感线,绘制出螺旋状的大炮,哈哈,还不止呢,乌黑的房车此时不止是炮弹,更是一台铁砧。
我则手持被锻造的银枪,站于其上。
这把铁器正在按照我和菲悦的指示,被四周的微粒虫慢慢分解,化作微光,附着到四下飘舞的发丝上去。
长枪正在被完全纯化为一个概念,或者说,「变形」为菲悦头发的一部分。
目的,则是准备贯穿正前方,即将进入对方射程的那架坦克炮台。
敌人也有了动作,正面的坦克炮台仍然直勾勾地对着还未露面的我们,另外侧面的两台则在变换为抛射模式,以期获得更远的射程来直接打击我们,不得不说,摆好圈套,以逸待劳,很聪明的布阵。
“哈哈哈,我现在是知道爱丽丝和那个大叔为什么总头疼你们俩了。”此情此景,金盏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们俩干的事情,任谁见了都发怵。”随之,她架好自己的巨型狙击枪,对着身后的冬红到:
“那,红头发的大哥哥,可就全靠你加油了哦。”
“不用你说。”
【冬红,请一定慎重,要将房车加速到目标速度,产生的后坐力是极大的,房车的质量在15吨左右,根据加速度定律……】
冬红打断到:“没事的爱丽丝,我也不傻,不会一口气全吃下来的,而且……”说着,他那因为静电而炸毛的头发,好似如真的火焰一般,还在跟着冒出几道电弧。
他回头望着漆黑的平原,目光在远处的平原与树林的边缘四处搜寻着,接着到:
“我也该留在这,去会会敌方的大将,只留蓝菊一个,他怕是打不过对面啊哈哈。”
闻言,爱丽丝也就不在劝阻了,只得到:【……请保重。】
我插过话到:“爱丽丝,现在还需要你校准弹道,集中精神,不必担心我们。”
菲悦也插过话到:“是啊爱丽丝,我得专心干架,就全靠你瞄准了呀。”
【是……目标是前方15公里的坦克炮台,路线设定为径直冲撞,爱丽丝明白了。】
还有10公里,我们便可在地平线看见坦克炮台。
还有10分钟,末日房车便真正突入到了敌阵之中。
平原上的些许突起,例如零星的树木、石块堆和车辆残骸等等,不足以阻挡坦克炮弹。
房车既没有足够的机动,也没有足够的装甲抗住坦克炮的直射,更不要说三架炮台的火力,若是不得不靠菲悦的头发防御,其实是下下策。
因此,这5公里的距离,若是只靠房车本身的性能突破,那无论如何都是挨打的局面,何况离得越近,坦克炮的精度也越高,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莫不是如此了。
除非,我们一下子就突进到坦克周围,让其无法发挥射程的优势,那就是冬红在做的事情了。
若是大灾变前,房车打坦克,简直是比做梦还做梦的天方夜谭,或许给房车后面加个火箭,用作遥控,还能有一丝自爆的胜算。
但我们可比火箭更大胆,追求的,当然也不是自爆的惨胜。
“……可以了林阳,那把枪,已经……”
沃尔夫和威尔逊打造的长枪,已然没了踪影,我拍了拍手,说到:“被微粒虫吃光了。没事,可惜就可惜吧,今后再锻就是了。”
菲悦插科打诨到:“嘻嘻,那也得有个今后才行啊。”
“说什么呢,不吉利。不就是台坦克还有碉堡吗,看我们怎么一口气给它穿个凉快!”
“哦哦!”金盏和冬红受此鼓舞,挥拳大叫着,这便是临战前最后的打气了。
菲悦接着到:“可别忘了,周围还有两台呢,到时候冬红也不在,就全靠你和金盏了呀。”
闻言,我却有些犹豫了起来,托着下巴说到:“嗯……要是那两架炮台来不及切换模式,那都交给金盏要好些……”
金盏调侃到:“嘿嘿,眼睛变成变形怪的大哥哥,你怯战了吗?”
“嗯,没错。倒不是害怕坦克这些玩意,要是不得不用那家伙……那个修格斯的话……”
菲悦打断到:“没事,你作底牌,我们都习惯了,该什么时候用,林阳你自行判断就行。”
“诶?我还想看看大哥哥怎么变身呢?”
“行了金盏,这又不是过家家……不过……林阳,你真能变身吗?”
“哈哈,怎么会,没有的事冬红,与其说是变身,不如说得更中二些吧。”
没错,那应该叫解开封印才对。
这最后的底牌,绝对不能乱用。
咕噜。
如同察觉到这般心思,那家伙果然在我的心底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