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看着这些帽子叔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民，你确定善后了？”
文启民把自己胸口拍得乓乓响：“我办事你放心，妥妥的。”
虞兮：“哦……”
信你一次！
然而，等一人一鬼回到房间时，看到陆冥渊正在做笔录。
王姓白大褂被帽子叔叔拷了起来。
而虞兮的身体，也被帽子叔叔抬上担架，盖上白布。
文启民懵了！
虞兮在他身边阴恻恻道：“这就是你说的善后？”
王姓白大褂此时已经醒了，不停的喊着自己冤枉，没有杀人。
在看到文启民后，他眼底爆发出一道璀璨亮光，像是见到亲人一般：“文大师，文大师你可算回来了，你快救救我啊！我真没有杀人，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我都晕过去好久了，你快跟警察们说清楚啊！”
“看你怎么收场！”虞兮冷笑着说了一句，也退到一边。
文启民头都大了。
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帽子叔叔们已经围了过来：“你好，请您出示证件。”
“好，好……”文启民艰难的摸出自己的证件交给帽子叔叔，不停朝虞兮使眼色。
虞兮直接别开视线。
这一别，也注意到了陆冥渊的表情。
他……眼眶有点泛红，像是哭过，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遗体’，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悲伤？
虞兮不确定，她并不是人类，也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常年管理着十八层地狱，要不是见惯了悲伤难过的人魂，她或许都不知道陆冥渊这种情绪叫什么。
所以，这人是因为她的死，在难过吗？
虞兮情不自禁来到他身边，与他一起看着自己的遗体。
陆冥渊似有所感，转过头来‘看’着她。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身边熟悉又阴冷的气息，让他知道身边站着个脏东西。
而这个时候，唯一会出现在这里脏东西就只有……
“虞兮？”
“是你吗？”
陆冥渊的声音轻得微不可闻。
虞兮却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陆冥渊能看到她？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陆冥渊的视线没有焦距，却抬起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手。
虽然抓了个空，但他抓的位置是没错的。
所以陆冥渊这是什么情况？
能感觉到脏东西，甚至能准确无误辨认出它们的位置，但是无法触及？
脏东西也无法感知到陆冥渊身上的阴气。
虞兮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陆冥渊垂下眼眸，低低的说了声：“如果是你的话，我想跟你说……抱歉……”
虞兮歪着小脑袋。
为什么要跟她说抱歉？
搞求不懂，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
眼看文启民和那个王姓白大褂要被带走，虞兮也不再多想，躺到担架上，重新融入进那具身体里。
文启民是开了天眼的，看到她的举动顿时说道：“等下，这就是个误会，没有什么死者，她根本就没死！”
此言一出，帽子叔叔们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文启民急了：“我说真的，她真没死！你们看，她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