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兮懂了：“你就是那个神婆，你还没死呢！”
“多得邪神大人，赐予老朽永生，老朽不死不灭，距离鬼神不远了！”老妇人虔诚的朝山林某处深深一拜，随即才起身，无神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虞兮：“尊贵如您，何必多管闲事？上杨村的人，全都死有余辜。”
“你不知道吧？因为上杨村地处偏僻，时间一久，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过来。”
“这些畜生为了娶媳妇，开始接触人贩子，最后更是与人贩子一起祸害村里的女人，干起了人口买卖的勾当。”
“那些个女子，被他们当做牛马，牲口……你看看这村里，可有一个女人？不听话的女人全都被村民们砍下了头颅，吊在树上。听话的则是被村民卖去别的地方，受尽苦楚……”
“老朽看不下去，于是借助邪神大人的力量，救下了那些女子。”
“老朽是在做好事，是在惩奸除恶，老朽是在……”
“你说的这些都跟我没关系！”虞兮不耐烦打断她的话：“你想怎么惩治村民那是你的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猫！”
她又不瞎，哪怕村民们不再是人类，她也能看到缠绕在他们身上那一条条因果线，当然知道他们罪无可赦。
但她的猫又做错了什么？
老巫婆凭什么祸害它？
再说了……
“永生？”虞兮凉凉一笑：“人类生老病死此乃天意使然，一个不死的人，还能被称之为人吗？”
神婆一噎，很快又坚定道：“老朽当然是人类！”
“自欺欺人，既然是人类，为何没有影子？”
“……”神婆机械低头看着自己脚下。
青光白日，她……确实没有影子！
“三魂被吞噬，只剩七魄，全靠吸食村民生命力苟活于世，如此也配称之为人类？你都说它是邪神，邪神又怎会真心去帮助一个人类？”
虞兮讥讽一笑，犀利总结：“如此不人不鬼，还妄想修成鬼神？简直可笑！”
“你闭嘴！”神婆怒了，长发乱舞，面色青白，眼神阴狠：“邪神大人不会骗我，你立刻离开此地，不然老朽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呵……”
虞兮轻笑一声，闪身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老妇人面前。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匡扶人间正义没错，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残害无辜村民！”
无辜？
村民？
老妇人闻言脸色一白！
是啊！
为了惩治这些畜生，她也间接性害死了一些无辜的村民。
他们本没有与这些畜生同流合污，却依旧被她扼杀了。
她没想到，虞兮都知道，竟然都知道……
虞兮不愿再与她废话，五指呈爪，从老妇人身上穿过，头也不回消失在密林深处。
老妇人愣愣低头看着自己的烫着黑色血液的胸口，以及那颗跳动的黑色心脏，突然笑了。
原来……她的心也是黑的呀……
……
山路纵横交错，杂草横生。
虞兮在鬼鬼的指引下，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