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那雕梁画栋却又暗潮涌动的宅院里,沈如兰身姿婀娜地站在角落。
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阴狠,如同暗夜中的毒蛇吐信,稍纵即逝却又令人胆寒。
她心中那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精心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
势必要让秦婠这个在她眼中如同绊脚石的贱人下不来台。
她想着,一定要将秦婠所做的那些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如此一来,即便日后秦正刚铁了心要把公司交到秦婠手里,其他股东在权衡利弊之时,也必然会顾虑重重。
这对于沈如兰她们日后在秦家的种种动作,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秦老夫人已然答应会出面管这件事,这让沈如兰她们原本有些慌乱的阵脚得以稳住。
起初,她们在千方百计才能参加的宴会,就是为了去与林宇搭上关系的。
本以为只要和林宇有了交集,就能顺理成章的拿到那项研究,在公司事务上便能堂而皇之地横插一手。
可谁能料到,秦婠竟然像是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样,将她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粉碎。
然而,命运似乎总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
虽然没能按预期与林宇搭上线,可如今却有机会提前将秦婠踢出局。
这对沈如兰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意外之喜呢?
她深知,只要秦婠不再出来捣乱,日后她们有的是时间在秦家这盘大棋上肆意布局。
沈如兰微微眯起眼眸,思绪飘远,那眸光像是淬了剧毒。
仿佛只要她心中所想之人映入眼帘,便能被这目光侵蚀得尸骨无存。
而在一旁的秦若云,双手合十,心中不停地祈祷着。
奶奶,你可千万要给力啊!
务必将秦婠这个贱女人彻彻底底地赶出秦家。
最好就如同古代那些罪臣贼子一般,被远远地流放到蛮荒之地,永生永世不得归来!
秦若云可是亲身领略过她奶奶的手段与威严的,所以此刻,她满心期待着明天即将上演的那场“大戏”。
一想到秦婠即将被扫地出门,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又充满恶意的笑容,那笑容在秦家华丽却又压抑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秦婠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秦家,她却总是深陷于这般明争暗斗的漩涡之中。
那些冷嘲热讽、阴谋算计,如同一张张无形的网,时刻想要将她束缚。
不过,秦婠可不是那柔弱可欺之人,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绝不会轻易被打倒。
她深知,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在这风雨飘摇的秦家立足,才能保护好自己以及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秦婠虽然冷淡,却是不惧怕任何事情的。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张俊峰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
屋内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却依旧无法映照出他此刻内心的阴霾。
他的心情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
他径直走进房间,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秦婠在酒吧里的模样。
那自信从容的神态,以及那令人震惊的身份揭晓瞬间,如同电影般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
他心中既愤怒又不甘,愤怒自己曾经对秦婠的百般轻视。
就像一个愚蠢的小丑在台上肆意嘲笑一个隐藏在幕后的王者。
而如今,当真相大白,他才惊觉自己在她面前是如此渺小,如同蝼蚁一般。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几近窒息。
他缓缓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刘悦文的号码,却又迟迟不敢按下拨号键。
他的内心在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悦文,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难堪的僵局。
犹豫再三,他还是咬了咬牙,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悦文很快接了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仿佛被这几日的变故抽干了所有精力。
“张俊峰,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张俊峰沉默了许久,那寂静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一般。
忽然,他幽幽地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说秦婠她会怎么对我们?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刘悦文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得很。我觉得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她不会计较呢。”
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她觉得秦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因为换做是她,她也不会放过一群欺负她的人,特别是在她身份地位都这么高的情况下。
只是刘悦文仍抱着那一丝侥幸,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希望奇迹能够发生。
张俊峰冷哼一声,那声音里满是不屑。
“你太天真了,她今天在酒吧里的眼神我看得出来,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们得主动出击。”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要与这未知的命运拼死一搏。
“主动出击?你想怎么做?我们可不能再得罪她了。”
刘悦文有些犹豫,她深知秦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绝非他们所能轻易抗衡的。
“我还没想好,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她来收拾我们。我要想办法挽回局面。”
张俊峰虽然嘴上说得强硬,可心里其实也没底,只是不想在刘悦文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他在房间里继续踱步,眼神四处游离,试图从这熟悉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灵感,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许久,各种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决,始终没有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好办法。
张俊峰的耐心在这漫长的商讨过程中逐渐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