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这边也挺忙的,可沈慎之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总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前的他基本上不会出现这样的事,除非是和简芷颜有关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严胥思及此,建议,“先生,您要是没心情工作,要不您先休息几天?”
既然是和简芷颜有关,那就是心事,虽然现在挺忙的,他本该不应该说这些的,可沈慎之继续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既然他放心不下简芷颜,或者是和她有矛盾,还是快速的解决了比较好。
沈慎之埋头看文案去了,直接无视掉了他的话。
严胥只好叹气,转身离开了。
处理了德国的事后,沈慎之他们就回了国内处理公司事宜。
沈慎之正和公司的下属开会,可他的手机却忽然的响了起来。
他不喜欢有人在工作的时候打扰他,所以他眉头轻蹙,有点不悦,可也因为在会议中,吵到别人也不好,他就捏起了手机,想挂断,可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示意其他人继续后,转身走出会议室接了起来,“什么事?”
“先生,夫人今天早上在参加团活动时滚下了山坡受伤了,好像是被树枝扎进了腿里,现在夫人正在救护车上。”
“什么?”他脸色突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树枝基本上是穿过了夫人的小腿的,不过,可以确定并没有性命之忧,这一点先生您放心。”
“放心?”沈慎之冷冷的说:“断条胳臂缺条腿也没性命之忧,但谁能放心的下?”
沈慎之这话电话那边的人没法接,因为沈慎之说的是事实,任何一个人,被告知自己最亲近的,或者是最爱的人由健全变成残疾也不可能会不担心。
“发生了什么事?芷芷怎么会受伤?”
知道她没姓名危险,他稍稍安心了一点,就是不知道她的腿会不会有后遗症,她这么爱玩的一个人,要是出点什么时,她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自己的腿不能走路的事实?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的腿没有事,可伤这么严重能不疼吗?
她所承受的痛苦,又有谁能替她承受?
“是夫人和她的同学发生争执,夫人的同学推夫人下山的。”
“查一下当时的情况,看有多少人参与,把参与的人都带进警察局去!”
“是。”
挂了电话,沈慎之立刻进去会议室,小声的跟严胥说:“叫人准备飞机,回去京城。”
严胥看了眼周围的人,顿了了,不可思议的问:“现……在?”
“对,现在。”
“可是下午我们就得签合同了。”
那个合同,是个大项目,已经谈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谈下来,要是他缺席了,怎么跟人交代?
“下午再赶回来签合同。”
“这……”
“我亲自去跟人沟通。”
严胥:“……好,我现在就去办。”
沈慎之刚挂了电话不久,那边就给了他答案,而沈慎之也随即的拨了个电话出去给警察局局长。
警察局局长那边听了沈慎之所言,立刻说:“沈先生请放心,既然有人犯了法,我们自然会依法行事,我这就派人去办。”
安排好了这些,沈慎之就离开去赶飞机了。
他还没上飞机,局长那边就给了电话,说已经办妥了。
坐在一边的严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沈慎之好像终于不忙了之后,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嗯。”
严胥叹气,他就知道,要是事情和简芷颜没关系,沈慎之怎么会心急如焚的给他打电话?
“那夫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慎之不语。
而这个时候,那边的人也再度给沈慎之拨了个电话过来,“先生,夫人腿上的伤并无大碍,也不会影响夫人日后的生活,只是需要在家里休息差不多一个月才能正常走路。”
“只需要一个月?!”他语气阴寒。
竟然需要一个月,她这是伤得有多重?
“……是的。”
那边其实想说是差不多一个月的,不用一个月。
“知道了,警察局那边你派人盯着,要是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人!”
“是!”
沈慎之到了京城,已经是中午时分。
到了京城,他立刻转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医院里倒是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周围连一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沈慎之沉了俊脸,严胥轻声说:“先生,现在是中午时分,估计……都去吃午饭了。”
沈慎之没心情听严胥说这些,而他的所有注意力的都被床上的简芷颜。
报告的人只是说她腿受伤了,但他现在却看到不止是腿,她的脸……也扎着绷带。
他眼神冷如冰,立刻转身出去找医生问情况,医生说简芷颜脸上只是划伤了,并无大碍,伤疤日后也是能消去的,沈慎之身上的寒意才稍稍的消退了一些,转身回去了病房里。
病房里,因为麻醉的原因,简芷颜还是睡得很熟,沈慎之看着她,轻轻的在病床上坐了下来,缓缓的抬起大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然,在视线集中的落在她粉色的唇上时,他的视线就再也难以从她的唇上移开。
他前几年有过女人,只是关系并不亲密,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但他也没有吻过她们的唇,因为没有想要亲她们的欲望,觉得脏,完全无法体会唇舌相依的乐趣到底在哪里。
但是,她给他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现在,现在……
他却非常想亲她的小嘴。
他俯身,薄唇正想覆上她的小嘴,简芷颜在睡梦中感觉到脸上伤口痛痒感,蹙了蹙眉头,动了动先小脑袋,制止了沈慎之想做坏事的心。
他刚想收回抚摸着她小脸的小手,就被睡梦中的她缓缓的攥住了,而且早耳边蹭了蹭……
沈慎之一愣,无声的笑了,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和。
他也没有继续抽回手,任由她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