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倪舒一顿,“真的吗?”
倪舒佯装惊讶,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嗯。”
黎越铠不欲多说。
倪舒试探的问,“是小眠单方面提出的分手,你没同意?”
“不是,是我要和她分手。”
“那你……”
她是想说,既然他说了分手,为什么最近还这么消沉?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儿?
还是……
“你后悔了?”
黎越铠没回答。
倪舒安抚一笑,转移了话题,“没事,总会过去的。”
她可不希望他又再度跟都欧诺个面藕断丝连,既然分手了,就分手得彻底一些。
“嗯。”
倪舒还行说点什么,看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人,微微一笑,“小铠,谣笛来看你了。”黎越铠回头,看到了不知设么时候到来的陶谣笛,“你来了?”
“嗯,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腿好一点?”
手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他的腿能不能愈合,已经能看到个大概了。
“或许吧。”黎越铠似乎并不上心,回答得很冷淡。
“越铠,你不想太多,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这方面最权威的医生,你的腿一定能好起来的。”陶谣笛其实听到了一些他和倪舒的谈话。
知道他真的和董眠分手了。
不可否认,她对此暗喜不已,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更不能参与进去他和都欧诺个面的事情里,只能当做不知道。
她也不想和了黎越铠多提这件事,他相信,他们都不提,黎越铠又刻印以往,他很快就能从董眠给的伤害中走出来的。
“……嗯。”她这么关心自己,黎越铠也没有解释。
“这是我叫我家厨房做的骨头汤,你喝一点?”陶谣笛又上来,笑着坐下。
“谢谢。”
陶谣笛笑了下,没有说话。
陶谣笛还有工作要做的,看望了黎越铠之后,她看得出倪舒似乎还有话想跟黎越铠说,多半还是他和董眠的事。
她在,似乎也不太好,也就识相的先行离开了。
陶谣笛离开后,倪舒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问:“你和小眠,真的分手了?”
她是觉得,她还是应该彻底的砍断他们之间的情丝。
黎越铠却不想多说了,“妈,我想静一静。”
“好,那妈不打扰你了。”
“妈,”黎越铠忽然抬头,“当初我和小眠,为什么会复合?”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我想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她。”倪舒叹气,“越铠,其实我真的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小眠,你明知道她——”
倪舒说不下去了。
“出轨?”黎越铠顿了下,把话题接了下去。
“你记起来了?”倪舒一副惊喜的模样。
“没有,只是我和她之前谈到过这个话题。”
倪舒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铠,妈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感情的事,还真的是强求不来的,如果你真的想抽身出来,就坚持到底吧,别再像之前那样,途中就放弃了,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坚持,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妈……”黎越铠心情很不好,“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感觉自己很爱她,离不开她,虽然之前我想过真的放开她,但是……我似乎后悔了,不是我自己要后悔,而是……而是似乎我的潜意识就不允许我这么做。”
而他自己也是真的很不舍得。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没骨气。
“你……”
倪舒一愣,忙说:“可越铠,你之前就是因为这样的犹豫,才有了现在,你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妈不是想说小眠坏话,而是她本来就不够爱你,你这样一味的退让和付出,不会换来她的感情和爱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让自己联系她。”
倪舒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是真的要分手,只是一时间割舍不掉罢了。
黎越铠虽然一时间还是舍不得,但他知道,他和当面分手是必然的。
留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身边,有什么用?
他黎越铠还没这么孬种。
倪舒暗暗一笑,“那就好,今天天气不错,妈妈推你出去外面走走?”
“不了,”黎越铠摇头,“我还是继续看书吧。”
医院周围,他早就走遍了,本来就不是多好的景致,看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早就腻了。
“医生说你的腿过一段时间就能有结果了,等有了好结果,我们就回家休养,这样也有助于你恢复记忆。”
“嗯,到时候再说吧。”
医生的话虽然没说死,但黎越铠知道,他腿的情况,不容乐观。
“会没事的,只要你坚持。”
不断的鼓励他。
倪舒的关切,黎越铠看在眼里,他安抚的笑了笑,“嗯。”
过了几天,黎越铠的腿的报告出来了。
结果并不好。
“小铠,并不是没有希望的,你不要放弃,知道吗?”
倪舒红着眼眶励道。
“是啊,只要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好好的做复建,稳住心态,肯定会没事的。”陶谣笛也说。
“嗯。”黎越铠回答得漫不经心。
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接受不了。
“越铠……”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其他人走了,黎越铠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越铠他在这么下去,会不会闷出病了来?”
黎越铠最近,心情其实很不好,但他一直压抑这着自己,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倪舒还真的有点担心。
“不会。”黎老爷子倒是很放心,“他可不是这样想不开的人。”
倪舒皱眉,“什么意思?”
黎老爷子话中有话,“让他彻底没了盼望,不就行了吗?”
倪舒其实不太明他的意思,但黎越铠自己闷了两天,忽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这个电话号码,他愣了下,随即,薄唇微微一抿,整个人像是魔障了一样,顿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