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搀扶着林宛白一路走出俱乐部。
门外夜风吹上来,她却反而往他怀里靠的更紧,眼睛似乎已经闭上了,只有睫毛在轻颤,霓虹灯下脸上有两坨不太正常的潮红。
喊了她两声,始终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
燕风皱眉,只以为她是酒劲上来了。
不由加快了些脚步,走到了泊车的位置,打开副驾驶,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去,正往身上绑安全带时,忽然传来一阵车身相碰的“刺啦”声。
燕风回头,果然车后身被碰到了。
紧接着,从宾利上下来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看起来很精英白领的模样,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先生,倒车时不小心刮到您的车了!”
燕风只好大步走过去,跟着一起检查了下后车身。
并不是很严重,刹车踩的及时,只是蹭到了浅浅的一层漆。
等着拍照处理完,燕风再绕回车头,副驾驶上的林宛白却不见了。
………
霍长渊将油门踩到底,两边的霓虹飞掠而过。
被安全带绑再副驾驶上林宛白,已经歪头朝他依偎了过来。
他伸手刚刚推开些,下一秒,她又重新缠上来,而且还要更紧,抱着他的手臂,隔着西装外套用脸在上面乱蹭,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霍长渊喉咙越干,火就越大。
一想到若不是他刚巧出现在俱乐部,她就跟着燕风走了!
只要稍稍迟半步,现如今她的这副模样就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越是这样想,心里的火直顶到脑门,突出的咬肌像是弹簧般弹起收缩。
挎包里的手机在一遍遍的震动。
霍长渊翻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燕风”唇角冷哼。
长指点在红圈上面直接挂断,他瞥了眼她,还是随手发了条信息过去。
林宛白这会儿身体快被火烧开,满脑的混乱。
只知道凭着本能,半个身子都贴向他,才会让那股热浪稍稍减退一些些。
身体柔软的触感最为明显,霍长渊手握紧在方向盘上,手背上因为隐忍而青筋突起。
左右看了看,将车压着双黄线开向了斜对面的星级酒店。
路虎直接横在了酒店门口,霍长渊下车将她拦腰抱起,车钥匙丢给了门童,便大步往里面走。
“滴!”
门卡刷开,霍长渊踢开套房里间的卧室门。
林宛白被扔到床上,像是虾米一样蜷缩,等他单膝跪在旁边,又立即像是在车里一样,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贴,脸上的潮红似乎更严重了些。
像是之前那样,她低低重复,“燕风哥,我真的很难受……”
“你喊谁!”霍长渊阴鸷的问。
“……”林宛白垂着眼睛,像是没有听见。
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里骤然黯了,狂躁的扯掉领带,一拳头砸在她的耳侧。
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将她下巴掐起来,嘴角都因为用力挤压的有些变型,怒火更旺,他几乎是磨着牙质问,“林宛白,我是谁!”
林宛白被逼着迎上他视线,可意识依旧是不清楚的。
眼睛里呈现的都是迷离,根本分辨不清面前的男人是谁,只是在一遍遍舔着嘴角,满脸涨红的双手试图去抱他的腰。
“林宛白,我问你我是谁!”
霍长渊拂开她的手,仍旧执拗这个问题。
林宛白被他摇晃着身子,睫毛颤动,潜意识里还是回答出来,“霍长渊……”
语气这样霸道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三个字一出,霍长渊紧绷的唇角顿时舒缓了不少。
林宛白此时似乎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主动往他怀里钻,像是小猫一样手扯在他的衬衫上,仰着头努力寻找他的薄唇。
不同于第一晚,那时她还很青涩。
闯进他的房间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可现在不同,已经能够轻易挑起他所有的兴致。
霍长渊胸膛的肌理顺着呼吸不断起伏,毫无节奏可言。
他咬在她耳边,“妖精!”
这一整晚上,都没有个安生。
………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醒过来。
浑身哪哪都酸疼,尤其是腰和腿,眼角余光里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裹着薄被慢慢坐起来,她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昨晚很多零碎的画面也渐渐往脑袋里涌,这种经历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环境也不算陌生。
遮光的窗帘没有拉,只有白色的纱幔,那里矗立着一道身影,晨光铺在上面,很高。
只围着条浴巾,倒三角的身形,光线的关系有些看得不是很清楚,想到昨晚从俱乐部里和燕风出来……
林宛白垂下眼睛,声音有些闷,“燕风哥……”
燕风是她藏在心里多年的男人,若是可以,她当然很庆幸是他带走了自己。可她现在跟了霍长渊,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再跟燕风发生了关系,那她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你想死?”
阴冷的男音陡然扬起,似是有飕飕的冷风往被子里钻进来。
林宛白浑身都哆嗦了下,却反而心里面炸开惊喜般的抬头望去,“霍长渊?”
霍长渊冷冷的转过身,沉敛幽深的眼眸像是把锁似的揪住她不放,咬肌迸出来,“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试试?”
林宛白已经裹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
直到走到他跟前,高大健硕的身躯和刚毅又不失粗狂的五官全部映入眼瞳,以及空气中的烟草味道,似乎都逐一向她确定着此时的人是他没有错。
林宛白咽了咽,还是不太确定,“昨天晚上……是你?”
“怎么,很失望?”霍长渊手里的烟卷掐出痕迹,沉喝,“那你还敢想是谁!”
“真的是你?”林宛白眨眨眼睛。
她像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怒气,神色里竟然露出了欣喜之色。
霍长渊不由蹙眉,在她殷切的目光里点了下头。
林宛白从醒来后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甚至过于小小激动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而也同样因为这个动作,裹在身上的薄被也徐徐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