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她慌乱摇头。
“那就是勾引我?”霍长渊眼眸危险的薄眯。
“没……”林宛白真是冤枉极了,偏偏酒醉使得她说话都不利索。
霍长渊按着她的手不放。
林宛白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时,他突然俯身在自己耳边喊了声。
“宛宛。”
她不由一怔。
这两个字毫无预兆的钻到她耳蜗里,像是有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扫过心尖。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亲近的人都叫她一声小白,就连燕风也只是叫她小宛,还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的名字这样喊,叠着的两个字像是有股缠
绵悱恻的味道。
林宛白咽了咽,怔忪间下巴被轻轻挑起,“宛宛,我想趁人之危。”
“……”她心跳骤快。
这句话代表的含义……
林宛白抬起眼,才发现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时灼灼发亮。
霍长渊表达的很直白:“想要你!”
林宛白只觉得这三个字在脑袋里炸开。
霍长渊热烫的鼻息铺在她眼睫上,“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如果你不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十、九、八……”
他开始查数,到后面时猝不及防的加快,“三二一!”
林宛白本就头昏脑涨,哪里能反应的过来,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就看到他薄唇轻漾开的浅浅弧度。
然后,阴影笼下来。
她被吻住了。
这到底是谁在耍流氓啊……
……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被晨光刺的睁开了眼。
窗帘没有拉的关系,外面明晃晃的光线充盈进来,整间卧室都照得通明,包括地板上纠缠在一起的针织毛衣和西裤,
以及数不清的卫生纸团。
头疼的剧烈,浑身酸软,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林宛白蓦地坐起来,因为发现身处的环境并不是自己闺房。
而是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单色调,但也并不算是陌生,左右仔细环顾了一圈,已经能确定是对面霍长渊的房间,随之而
来的,是昨晚零碎的画面。
像幻灯片一样,在脑袋里回放。
“宛宛,我想趁人之危。”
“想要你!”
……
林宛白双手按住泛疼的太阳穴,酒不仅仅是穿肠的毒药,还是打开欲望的钥匙。
昨晚被酒劲促使着,她半推半就的竟然和霍长渊滚了床单……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响起,应该是霍长渊在里面。
林宛白闭上眼睛镇定了两秒,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顾不上皱巴,她捏着挎包
的带子,像个贼一样猫着腰往出走。
刚触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沉静的男音,似乎还有纵欲后的沙哑,“你这是吃抹干净以后打算跑?”
林宛白回头,就看到霍长渊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正拿了条毛巾擦头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呃……”她尴尬的支吾。
“进去洗澡。”霍长渊示意身后。
林宛白舔了舔嘴角,摇头,“不用了,我还是回去洗吧……”
说完,她便逃一般的跑出去。
直接打开门,逃窜到对面,然后关上门,再冲进浴室里。
林宛白快速冲了个澡,虽然能冲散掉霍长渊留下来的气息,却冲不散他留下来的印记,身上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有
紫红色的痕迹。
她换了身衣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于昨晚失控的自制力。
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林宛白,我也可以像当初那样,稍稍用些手段逼迫你继续跟着我。”
“只是我不想那样做了。”
霍长渊曾经说过的话在耳边,他的确没有那样做,而是用了另一种更高级的手法,让她从身到心都渐渐卸下了防备,
然后不受控制的沦陷……
林宛白慢慢攥起了手指。
“叩叩!”
敲门声响起,她磨蹭的走过去。
门外面,霍长渊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西装,脸上比之前那次在她浴室里释放后还要神清气爽,手里拎了个超市的购物袋
,“我刚下楼买了面,可以煮了吃!”
“我不是很饿……”林宛白没有让他进来。
“那你煮给我吃。”霍长渊并不介意。
林宛白杵在门口不动,无声对峙了片刻,在他沉敛幽深的眼眸凝视下,还是道行不够的败下阵来,接过了购物袋,默
默的往厨房走。
一小捆挂面,煮出来,刚好能分出来两大碗。
他那碗盛的冒尖,她的半碗,上面各有个漂亮的荷包蛋。
面对面坐着,搅动起来的面条热气腾腾的,林宛白默默的往嘴巴里送。
只是哪怕她低着头,对面灼灼凝过来的目光也无法忽略。
林宛白咬唇的抬起头,没有意外的撞进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里,她受不住的别开,“霍长渊,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
“害羞了?”霍长渊低笑出声。
她两边的颧骨像是昨晚一样,染上了胭脂般的红,在晨光里从白白的皮肤透出来,像是桃花开得最好时的颜色。
霍长渊挑了一筷子面条,慢条斯理的咀嚼后咽下,眸里闪烁着促狭的光,故意扯唇,“昨晚你倒是很热情,叫的我骨
头都酥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了……”林宛白脸更红。
颤着睫毛看了他两眼,心里一横。
不管了,死就死吧!
她捏着筷子,豁出去了,咬唇小声又快速的说,“昨晚上我们就是one—night—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