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剧院门口看着她时,秦奕年就想这么做了。
只是顾及着肖俊受打击的程度,发善心的忍住了,她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纤细的身影婀娜的从出租车上下来,像是一朵盛绽的香水百合,幽香馥郁。
秦奕年拇指摩挲在她的脸颊上。
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步行街上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秦奕年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些,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吻得辗转缠绵。
李相思手心贴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衬衫,他皮肤的热度甚至透了过来。
被放开时,她的睫毛也还在轻颤。
黑白分明的眼睛,经过刚刚那样一个深吻,平添了一层迷离的雾气萦绕在里面,在昏黄的路灯下面很媚,恍若能把人的骨头都望的酥麻。
要命!
秦奕年突起的喉结滚动,血液在流动。
他长臂用力往回揽,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掌心扣着她的小脑袋在胸口处,想要努力平抑住那一阵有一阵的沸腾。
偏偏她娇小的骨骼软绵绵的,完全依附在他身上,双手还抱住了他的后腰。
秦奕年觉得嗓子很干。
他想要从兜里把烟盒掏出来,又觉得尼古丁不够,现在急需要将一腔狼血冷却下来。
秦奕年拉起她的手,大步往江岸的台阶下方走去。
路灯都在江岸上,台阶下面滚滚的江水,相对来说很是静谧。
李相思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一是短路,突然就想到了沈南方那货,脱口而出,“你要干嘛,不会是要对我劫财劫色吧!”
秦奕年:“……”
离江越近,空气越潮湿,也越清凉。
夜晚的江风吹拂而来,铺在眼鼻上,秦奕年身体紧绷的线条才勉强得到舒缓。
待了十多分钟,他才牵着她重新走回餐厅去取车。
军绿色的吉普车,在夜色中以很悠闲的速度,行驶回了医科大学。
他们吃完晚饭后在江边逗留许久,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半了,校园里很安静,宿舍楼下面很少能看到身影了。
秦奕年将车停在了大树下,“到了。”
李相思偏头看了眼,不由攥紧了手里的安全带。
今晚她特别开心。
他们像是其他普通情侣一样,正儿八经的约了个会,吃了个特别浪漫又奢靡的晚餐,到现在空气中都还有粉红色的甜蜜泡泡。
李相思冲他眨巴着眼睛,唉声叹气,“怎么办,好不想下车!”
“相思,别勾引我。”秦奕年蹙眉。
冤枉好么!
李相思委屈的瞪大眼睛。
秦奕年无奈的叹了气,掌心覆在她的头顶,却多了一丝克制,浑厚的嗓音很深邃,“相思,下车,不然我真的想劫财劫色了。”
李相思脸颊噌的一下红透了。
解开安全带,她像是小兔子一样从车上跳下来,闷头的往宿舍楼里跑。
等到跑进了门口,李相思回头看了眼。
吉普还停在原地没有离开,秦奕年坐在驾驶席里,树枝的阴影落下来,没有灯光,但能看清楚他英俊又硬朗的脸部轮廓。
他点燃了根烟,隔着白色的烟雾望着自己。
李相思心里害羞又甜蜜。
很多年以后她经常会想起这个画面,军绿色的吉普车,轻雾缭绕,他望向自己深邃又深沉的眼神……
隔天早上,照常出早练。
李相思昨晚睡得不错,爬起来的也很早,他们的列队最先在操场上集合。
只不过,似乎没有看到教官,大家叽叽喳喳的。
李相思没多想,以为肖俊起来晚了或者有事耽搁了,毕竟还差几分钟才到集合时间,她低头拽了拽衣摆。
“肖教官好像走了!”
突然的,听到有人说了句。
李相思惊讶,抬眼时就看到向来只站在操场看台或者侧边的秦奕年,大步走了过来。
他重新换上了迷彩服,脚下依旧蹬着双黑靴,双手背在身后,浑厚的嗓音掷出,“肖俊教官临时有事,所以没办法继续给你们军训了,接下来的日子里,由我亲自负责你们这队。”
李相思怔愣。
其他同学同样的怔愣,但是怔愣过后,便都是兴奋。
虽然几天军训下来,大家已经跟肖俊混熟了一点,突然走了有点可惜,但由这么帅这么有魅力的总教官来代替,这简直是天底下掉馅饼好么!
女同学们都激动了,其他列队人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不过高兴归高兴,但也有现实的冷水泼下来。
“别穷开心了,你们别忘了,咱们秦总教官可是有家室的人!”
“哎……”
李相思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有得意堆砌,又不敢太表现出来,故而忍住嘴角上翘忍的很辛苦。
早练的时间不长,简短结束后就解散让大家去食堂吃早饭。
李相思拉着沈南方磨蹭在最后面,趁着人不多,堂而皇之的追上秦奕年的脚步。
她充满疑惑的问,“小姑父,肖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当教官了?”
“他受伤了。”秦奕年面不改色的说。
“肖哥受伤了?”李相思低呼出声。
“嗯。”秦奕年点头。
李相思皱眉,关心的问,“怎么会突然受伤了,昨天解散时他不还好好的么!他是身体哪里受伤了,很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秦奕年淡淡道。
“哦,没事就好!”李相思松了口气。
抱着肩膀旁观的沈南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哪里是身体受伤,明明是情伤!
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尤其是秦奕年唇边不经意掠过的轻弧,沈南方就敢肯定,一定是他暗地里做了什么,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给弄走了,太腹黑了!
“那之后十多天的军训,真的全都由你亲自负责么?”李相思已经将肖俊离开的消息丢到了一边,满眼期待的问。
“嗯。”秦奕年点头,眸里突然浮起一丝促狭的光,“这回你不用再偷偷看我了。”
“……”李相思脸红,嗷,竟然被发现了!
沈南方的白眼都快翻到脑袋顶上了。
他做错了什么?
早饭还没吃,又被硬塞了一把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