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都吵起来了?”
金荣成也是被这群人吵得头大,见林宇两人过来了,他仿佛抓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拉住林宇,急切地指向地面上摆着的一块巨大的原石,问道:
“林小哥,你是不是也懂一些玉石鉴定?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块石料?现在大家对于这块石头的看法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让我也拿不准,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买下这块石头了。”
金荣成这几天对他们的照顾颇多,林宇便也没有推辞,立刻压灯在石头上面,做出一副研究石头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用神识探索原石里面的情况。
他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对着金荣成摇摇头。
“说实话,这块石头可能不太值得买。虽然它有色带,但是应该并没有深入到玉肉内部,而且它也并没有达到冰种,里面应该只是个糯种,它的出肉率也不会太高。”
金荣成的面上闪过一丝遗憾,其实他之前还是有点看好这块石头的。
要是这么重的一块石头,里面全都是冰种翡翠,那他可就赚翻了!
“你谁啊?你说它是糯种就是糯种了?我鉴定玉石四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打眼过!凭什么听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的?”
一个留着银白色山羊胡的老人家,对着林宇怒目而视,显然是对于他给金荣成的建议十分不满。
言思乐不悦地反驳道:
“你这个老人家,真的很不讲道理!明明是金叔先问的林宇,他只不过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你为什么要迁怒于他呢?”
“这……唉……”
山羊胡老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显然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回应她的指责。但最终,他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我没有必要和你争论。金老板若是愿意相信我,自然最好。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这一切都是他命中的定数。”
林宇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们,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能扰乱他的心。
他愿意给金荣成提建议,就已经是看在金荣成对他们确实不错的情面上了。否则,金荣成又不是他们自己人,他才懒得管金荣成到底是亏还是会赚呢!
金荣成的行事倒是很果断,他毫不犹豫地叫住了正欲进一步游说的山羊胡老人。
“张老,请你理解,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这块石头太大了,我赌不起!”
张老目光深邃地盯着金荣成看了两秒,见他心意已决,也就只能摇摇头,轻叹一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对于老谋深算的金荣成来说,林宇看得准不准,他不知道,也不重要,这并不影响他对结果的判断。
他只知道,当大多数人都持反对意见的时候,这件事的风险性就十分大了。
以他现在的身价和地位,他可选择的东西太多了,完全没必要在这块石头上面,压上重金去豪赌。
“金叔,你听林宇的,准没错!”
言思乐在旁边开心地附和道。
“好好好,你们的石头挑得怎么样了?进展可还顺利?”
金荣成以为他们是在挑石头的时候路过这里,碰巧遇见了自己,这才随口问起了他们的进度。
“我们都已经挑完了!现在是特意过来找你们汇合的。”
“你们整个上午一共才挑了两三块石头,这下午才刚开始没多久,你们就都挑完了?”
金荣成的语气里难掩惊诧。
“就算你们言家家大业大,这笔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吧?你们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金叔,你就放心吧!我们都看好了,现在特意过来你这边取取经,希望能多学上几分真本事,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我欢迎还来不及呢!你们如果有什么疑问就尽管开口问,但凡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荣成心里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出身显赫的燕京言氏家族,另一个是能力特殊的修道高人,没有一个人是他这个身份普通的小人物可以得罪得起的。
他想得很明白,反正这俩人和自己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冲突,直接把他们好好供起来就行了。
林宇两人自是点头应下,直接跟在金荣成的大部队后面看起了热闹。
在目睹他们对几块原石的精准鉴定以后,林宇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张老果然不愧是这群鉴定师里面的领军人物!
要知道,这张老可是一个普通人!不像林宇一样,能开“天眼”直接看到石料里面的情况。
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他给出来的鉴定意见,还能保证十有八九是准确的!可见张老这个人,除了有点胆大好赌以外,没啥别的大毛病。
金荣成带的人都是鉴定界中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所以他们敲定原石的速度也不算慢。
林宇没有再插手他们的鉴定过程,金荣成也识趣地没有再询问他。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多,他们在约定的地点和楚璋汇合了。
金荣成看着他们今天精心挑出来的原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应该就差不多能结束挑选工作了。如此一来,咱们后天准能按时启程回去!”
阿德尚如约和他们见了面,金荣成和他客客气气地商讨起了原石的价格。
而站在一旁的三个年轻人,则默契地选择了旁观,努力忽略那不时冲击着耳膜的塑料华国话。
“金,泥真素欧滴大科夫,欧就喜番泥桌羊大芳儿滴银!猪,欧门,鱼直合作鱼开!”
林宇三人互相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金叔和矿主应该是聊得还不错。
“走吧,阿德尚今晚请我们吃大餐。”
金荣成直接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在他们三人耳边炸开,让他们顿时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这个消息对他们的震撼程度,丝毫不亚于菲国跳水队那惊世骇俗的一跃,比炸鱼还要惨烈!
三个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句话:
他们,怎么就逃不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