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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重生83:我在东北打猎的悠闲人生 > 第230章 大兴安岭野人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惊着那头猪王才有鬼了。

一千多斤的野猪王,在这老林子,已经无惧任何挑战了,血糊次啦的大嘴巴子一抬,轰隆隆地像坦克一样就向唐河他们冲了过来。

所过之后,卷起草叶子,土面子,卷成了一道土龙。

唐河和武谷良被杜立秋那边惊了一下子,一愣神的功夫,那头大泡卵子已经冲了起来。

这个时候迎头打,成了一枪毙命,败了当场丧命。

唐河瞬间就做出决断,拽了武谷良一把,武谷良立刻明白了过来,把枪一扔奔着大榆树就跑,爬树就上。

唐河在上树的时候,虎子一个纵跃就攀到了他的后背上,前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一人一狗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

在他们刚刚上树的时候,大泡卵子咣的一声就撞到了榆树上。

足有人腰那么粗的老榆树,被撞得一个晃荡,武谷良嗷地一声,四肢勾着胳膊粗的树杈倒吊在上头,勉强没有摔下去。

唐河紧紧地抱着树,然后骑到了树杈上,腾出手来拿枪,以高打低,成功率翻几倍,至于杜立秋现在已经顾不上了,先吊一会吧。

那头野猪王撞了一下树,见树下没有掉下人来,立刻撒开四蹄,卷起一片烟尘,轰隆隆地就钻进了不远处的刺玖果秧子里头。

带刺的刺玖果秧子,根本阻不住它的脚步,三窜两窜的,就消失在林子里了。

而唐河这会才刚刚架好枪。

“我草,好机灵的野猪王!”

唐河不由得感叹着,这野猪王吃了人,好像都变得聪明了起来,不但知道泥坑伏击,还知道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这个祸害不打死了,不知道还要踢腾死多少人呢。

别跟我说什么野兽不招谁不惹谁就被打灭绝了。

人,生来就是吃肉的。

弱肉强食之下,胜者通吃。

野猪王挠杠子了,唐河收了枪,把倒吊在树上的杜立秋放了下来,又把那个钢丝套子拆了下来。

这是山里用来捆原木的油丝绳做的。

油丝绳细有的姆指粗,粗的有鸡蛋那么粗,这根钢丝套子,用把粗的油丝绳劈开了,然后又用七八股手工编织成的,还用火烧过。

油丝绳上有机油,味道重,做套子野牲口老远就闻着了。

用火烧过之后,就变得干干净净,强度降低些也无所谓,七八股缠一块,黑瞎子都勒得死。

武谷良过来看了一眼,“没听月亮泡的人说在这里下过套子啊,这是谁下的?”

杜立秋搓着被撸得咕噜皮的大腿,凑了过来看了看,在旁边的草丛里用手指头抿了一下放到嘴里尝了尝。

“是盐,这是用来套鹿的!”

“这还没上冻呢,上这老远的地方来套鹿,脑子不毛病吗!”武谷良说道。

这时,虎子突然一抬头,不停地抽着鼻子,发出呜呜的警戒声。

唐河立刻抄起了步枪,指向了不远处的林子。

“别开枪!”有人在林子里大喊,只是那声音听着好别扭。

猎人进山遇到了人,按理来说是有切口的,长白山,小兴安岭那边都有,比如什么山里的朋友面对面什么的。

但是大兴安岭这地方,是真没那些讲究,早三十年前还是一片蛮荒,只有少数鄂伦春、鄂温克在这地方游猎。

连老蒙古都没有,女真更没有,谁特么乐意在这冬天零下五十多度的地方呆着呀。

这不是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国家现代化建设嘛。

说真的,也就三十年前那个年月,才能一挥手,无数东北人抛下原本安稳的工作,凭着一腔热血,一头扎进这片原始森林中。

人们从住地窝子开始,爬冰卧雪,修桥开路,伐树建厂,短短十几年的功夫,修铁路、公路,建起一个个伐木林场,一个个堆满了圆木的储木厂,还有一列列向关外运送木材的车皮。

大家是来建设地方,支援祖国的,可不是来打猎的,打猎那是捎带手的事儿,谁有功夫扯那些没什么鸟用,净用来装逼的规矩啊。

远处的林子哗啦一声,一个人形物钻了出来,看着跟大兴安岭野人传说似的,唐河差点要开枪。

不过后头跟着一个小个子,看着就像正常人了。

“唐河,是卧牛村的唐河吗?”

那小个子远远地跳着脚大叫着,然后哭咧咧地撒腿就往这边跑,后面那个长毛咧些的野人,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

小个子跑得近了,埋了吧吠的,衣服碎得跟要饭的一样,冲到跟前,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唐河的跟前嚎啕大哭。

“哥呀,可等着你们啦,再不来,我可就死这啦!”

唐河看着这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小个子,再瞅他这长脸大下巴的模样,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你小六子?”

“嗯呐,可不是我嘛!”

“我靠,你居然还活着!”唐河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一个二五子厂赖子,带着一把56半迷失在老林子里一个多星期,按理来说该死透了呀。

别以为带枪就能打着猎,还是那句话,你得能找得到猎物,还得能打得到。

打得到你还得能吃得到。

因为这山里,能捕猎的可不仅仅是人呐。

任何捕猎者,都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人身边一两米你都发现不了。

这么近的距离,别说一把56半,就是给你个火神炮也白搭。

那个野人背着一杆56半走到了跟前,把乱糟糟的布条子往身后一甩,露出一张脏兮兮,遍布风霜与裂口的脸来。

唐河一愣,居然还是熟人。

还记得塔山村灭门惨案,牵马逃走的田大庆吗?

当初唐河冒雪赶往亮水河姐姐家的时候,在路边就碰到过他,还借过他的马。

田大庆向唐河呲着一口黄牙一笑,透着一股子见到亲人的亲热劲。

唐河重重地一点头,有默契地没有提他的名字。

只是再看在旁边哭得嗷嗷的小六子,不由得嘶嘶地抽了口冷气。

小六子个子小,还不到一米六,又是个厂混子,一天天游手好闲的也不干活,养得细皮嫩肉的。

扔到这山里头,就是个顶级食粮。

而且还跟田大庆在一块。

这田大庆逃进山里快一年了吧,还是个壮年男子,一个人闷在山里,跟蹲监狱没啥区别。

听说,在监狱里头,犯人憋得狠了,连男人都不放过,细皮嫩肉的男人犹受欢迎。

小六子哭得这么惨,怕是被祸害得不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兜得住屎。

但是,他能保住一条命,运气已经逆天了,就别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啦。

田大庆的脸上带着兴奋,嘴唇动了动,憋了好半天,才嘶哑着的嗓子说:“要不,到我那住两天吧!”

田大庆的邀请,让唐河的臀肌为之一紧,又看了一眼还在抱着杜立秋哭的小六子。

这,很犹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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