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是真的很头疼啊,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在,进山打猎的行程都耽误了。
苦寒的原始森林,咆哮的黑瞎子,要人命的猛虎,哪个不比黏黏糊糊的女人有意思啊。
而且事态正在向不可控的方向进展着,小琴被领着在镇上的浴池洗过几回澡之后,白白润润的,还有草原白毛风吹出来的漂亮的小红脸蛋。
身上的羊膻味儿尽去,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见天地往杜立秋家的炕头爬,就问你谁顶得住?
偏偏小姑娘还贼能打,齐婶子这种老泼妇在她的手上都讨不了好,像一匹母狼一样,在泼妇堆里纵横着。
她年纪又小,还是少数民族,这两项加一块,简直无敌了,杀人不犯法的好吗。
齐婶子天天地跑来找唐河哭,哭得唐河那叫一个心烦,这事儿你找他爹呀。
结果,老八头也天天跑唐河这里来,抽着烟皱着眉,也不吭声,还不如跳起来骂几声呢。
等到齐三丫也来了,哭哭啼啼的模样,唐河就再也坐不住了。
该说不说,人家老齐家,特别是这娘俩,对杜立秋那是真没得说。
谁家好丈母娘会给姑爷子拿钱,鼓励他出去扯犊子啊。
有这么一个三观不正的丈母娘,就问你,你还想要啥。
人家齐三丫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扯犊子扯到自家炕头上来,就当看不着了。
可是现在,小姑娘天天上炕头,天天往人家杜立秋的被窝里钻,齐三丫能忍上好几天,已经是天下第一好媳妇儿了行不行。
唐河的后腰被林秀儿捅了一下子。
唐河咬着腮帮子站了起来,沉声说:“八爷,婶子,三丫,你们别愁了,今天这个事儿,我给你们摆平,但是吧……”
齐婶子立刻一拍大腿:“你别但是呀,只要能摆平,咋着都行啊!
我跟你说,我听说牙林那边,有些洗浴里头有小姐了,要不你带着立秋去一趟呢,多找几个也中,用钱不?用钱婶子现在就给你拿!”
唐河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倒底是个什么神仙丈母娘啊。
唐河赶紧把人赶走了,然后又匆匆赶到了杜立秋家。
小琴正在喂羊呢,这只怀了孕的母羊,被她经管得又胖了两圈。
小琴看到唐河的时候,顿时一笑,笑得像朵格桑花似的。
格桑花这东西,在大兴安岭这边,叫扫帚梅,没那么娇艳,但是很清新,很秀气。
小琴先叫了一声唐河哥哥,她打心眼里瞧不上唐河,偷奸耍滑的,不能摔跤,又不能喝酒,但是看在他打狼是把好手的份上,多少给了一些尊重。
特别是她知道,唐河对杜立秋能起到决定性的影响时,态度也变得热情了起来。
小琴抱着那只母羊,一双月牙般的眼睛闪动对未来充满了渴望的光,说着她的宏伟计划。
大兴安岭这边的草甸子,这么空着白瞎了,那草长得,比草原都要好,太适合放牛放羊啦。
所以她决定,用几年的时间,通过这一只母羊繁育出像天上白云那么多的羊,嗯,还要再养上几百头牛。
而且,她早早就是定了唐河家的牛叔当种牛,放到草原上,那也是最顶级的种牛,给老唐家干农活白瞎了。
唐河看着叽叽喳喳,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的小姑娘,很想一跺脚再一甩手,叫上一声造孽啊。
唐河阴沉着脸,进屋把杜立秋给揪了出来,至少杜立秋啥也没干,这一点,可圈可点呐。
唐河薅着杜立秋往外走。小琴这个死心眼儿的小姑娘,走一步跟一步。
骑着大摩托,仨人很是拉风地去了镇上,先到了武谷良家。
武谷良正在家劈柈子呢,看到唐河他们来了,顿时大喜过望,赶紧把斧子一递,过来干活。
唐河呀喝了一声,武谷良这是真不打算当大混子啦。
以他在林文镇的江湖声望,哪用得着干这种活呀,随便招呼一声,大把出来混的小崽子乐意来帮忙。
武谷良不时地偷瞄着那个蒙古小姑娘,眼中尽是浓浓的羡慕。
别看他又是豆腐西施又是表姐表妹的不干人事儿,但是他这点破事儿,在杜立秋面前,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儿。
这么一个虎揍的,居然把菲菲这种大飒蜜给睡了,你上哪说理去。
唐河一拽武谷良说:“武哥,借嫂子一用!”
武谷良一愣,“你啥意思?”
唐河怒道:“立秋跟嫂子有一腿,让这小姑娘知道一下世道险恶,人心叵测行不行!”
武谷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做为杜立秋的生死好兄弟,还是同道好友,这个忙必须帮啊。
武谷良一边把人往屋里拽一边低声说:“我肯定没问题,就是你嫂子……他要是不干,你还不坐蜡呀,等我一下,我先跟红霞说一声!”
武谷良说着先跑进了屋,唐河心想,坐什么蜡啊,这是事实,我特么跟你说多少回了,你死活不信我有啥招儿啊。
等唐河和杜立秋带着小琴随后进屋的时候,潘红霞正在洗衣机前甩着手上的水,脸上带着几分恼火,可是看到杜立秋和唐河的时候,脸上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潘红霞可是林业局筷子厂,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正式职工,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吧,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风华最好的时候。
女人的身高超过一米七,只要不是那么胖,腿儿不是那么短,长得不是那么丑,那就是女神级别了。
何况,人家潘红霞方方面面都相当的不错,特别是那身段,没得说。
潘红霞很是娇羞地瞪了杜立秋一眼,然后说了一声我去换个衣服,进了屋没一会再出来的时候,就换上了轻薄的裙装和丝袜。
这十冬腊月天的,她也不嫌冷。
唐河和武谷良蹲在院子里头抽着烟,偶尔扭头,窗子上的塑料布,还有布满霜花的窗子,隐约能看到三个人影在里头晃来晃去的。
“唐儿啊,你这招是不是有点损呐?”
“是啊,你特么要跟我蹲在院子里,看着老婆跟人搞破鞋!”唐河没好气地说。
“滚,我说的是那个小姑娘,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吗?”武谷良没好气地说。
唐河看着他,欲言又止。
武谷良恼火地说:“你特么的能不能别用这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老婆跟杜立秋真有一腿似的。”
唐河搭拉着眼皮儿,懒得再点他了,结果武谷良下一句话,让唐河差点揍他。
“我老婆肯定看不上杜立秋,但是她每回瞅你的眼神儿都不对劲儿,每回跟我办事儿的时候,都眯着眼睛,八成是把我想成你了。”
唐河叼着烟,一脚将武谷良踹到了雪堆里头,说八百回了,老子是个正经重生者。
武谷良拍拍屁股起身,笑着说:“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真要跟我老婆扯犊子的话,肯定没这么理直气壮,更不敢踹我!”
“你贱不贱呐!”
“诶诶诶,你看你看,亲上了!”武谷良拍拍唐河,指了指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