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吓得身上汗毛根根乍竖,裆里的毛也特么的从根儿上发麻。
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杜立秋这个大虎逼,居然这么执着地去捏人家的虎懒子,关键是他还捏中了。
男人被踢一脚,肯定会当场跪倒失去战斗力。
可那是老虎啊。
杜立秋抓着那毛茸茸的虎懒子,狠狠地一捏一拽,外头虎嗷地一声,一下子蹦起两米多高。
这是一个好机会,虎在空中,无处腾挪,一枪就能撂倒。
可问题是,还特么什么问题啊。
换谁看到一个大虎逼扑上去捏虎懒子,还能想起来拿枪啊。
至于杜立秋抱人家大腿,那就是意思一下,能抱得住才有鬼了。
丧彪趁机扑上去,接连扑咬了外来虎好几口,把他咬得血糊次拉的。
外来虎落败,扭头就跑窜进了林子里头,只是它跑的时候,分明还夹着后腿,跑路的时候那腚扭得直画八字形。
杜立秋得意洋洋地走了回来,跟唐河说:“唐儿,我说啥来着,滑铲引虎,然后捏它懒子,指定管用!”
唐河扯着脸皮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我们立秋最基巴猛了,来,老武,帮我拿好枪!”
这时候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呢,武谷良下意识地接过了枪,然后唐河伸手勾住了杜立秋的肩膀,在他还得意的时候,一个腿绊就把杜立秋撂在雪地里头,然后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就砸了过去。
唐河一边打一边骂道:“我特么让你捏懒子,草的,有手插子不用你非捏个鸡毛懒子,人家回头一口,以后我特么天天睡你媳妇打你儿子!”
杜立秋抱脑袋,一边挨打一边叫道:“你跟我说这个有鸡毛用啊!”
“你还犟!”唐河更怒了。
杜立秋大叫道:“早就让你睡我家三丫了,你又不肯,现在三丫揣崽子,你想睡都睡不成了,咋也得等三丫生完崽子出了月子吧!”
“啊!”
唐河发出一声怒吼,这是睡三丫的事儿吗,我特么就打个比方啊。
唐河在殴打杜立秋,打得鼻青脸肿,别提多凶残了。
除了武谷良,这帮人都看傻了。
特别是烂仔雷,他现在是服服的。
两虎相争的时候,杜立秋居然敢冲上去捏人家的虎懒子,哪个港城大哥敢干这事儿啊。
这么猛的大哥,却被唐河按在那好一通打,都不敢还手,这个更猛啊。
港城,太小了啊,大家都在坐井观天,以为自己多牛逼呢。
敢情这山沟沟里,随便拎出一个来,就能把那些大哥的屎都暴出来啊。
说到底,还是唐河理亏啊。
人家杜立秋创造了多么好的打虎机会啊,结果自己就这么错过了,所以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就完了。
孙宝明本来就对唐河他们服得不行了,现在,恨不能跪着跟他们说话了。
老话说,胆敢捋虎须啥啥的,来证明某个人胆大包天。
捋虎须算个屁啊,人家上去直接捏虎懒子,这咋说啊,胆大包宇宙了吧。
杜立秋也知道唐河是真急眼了,他这种人是不会道歉的,不过还是趟着雪跑了一趟松林子,整了几只松鼠子回来。
皮扒了撑起来,把肉剁成小块,放到锅里干炒,一直炒到干巴的,把油都炒了出来,然后添点开水小火慢炖,什么蘑菇粉条子一概不放,咱今天就吃带松香味儿的松鼠子肉。
小弟还送过来半桶鱼,个个都是圆滚滚的大柳根子,还有十几条比硬币还粗两圈的大泥鳅。
这可是好东西,可以壮那个阳,直接酱闷了。
这回招待的可就不是雷老板了,而是孙宝明。
雷老板现在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抱着个饭碗蹲墙角吃。
你一个烂仔雷,还特么想吃大米饭?想什么呐,一碗大碴子你就吃去吧。
大碴子在困难的岁数月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东北这边的主食。
东北产苞米吧,就是玉米,脱粒的时候把外面的皮脱掉,就是大碴子了,再多脱一层,那就是小碴子。
啥碴子它也是粗粮,到了后世,东北的苞米一般都当饲料了,或者是国家战略储略粮。
都战备储食了,粗粮细粮还有区别吗。
但是这玩意儿,有的人说它好吃,有的说它不好吃。
熬出来汤粘的糊的,甜个滋的,是真好喝,小孩没奶,家里又没有小米的,拿这个汤都能顶一阵子。
但是这碴子,那是真粗了吧叉的不好吃啊,配上咸鸭蛋那就会产生质的变化。
东北老一辈人喜欢这一口,更多的还是在忆往昔吧。
老辈人到死都忘不了这一口曾经救过一家子性命的粗粮。
烂仔雷居然吃得还挺香的。
才吃喝到一半,杜立秋就抱着莎莎要去隔壁扯犊子了。
可是莎莎紧紧地抓着桌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唐河,好想跟他扯一回啊。
武谷良笑嬉嬉地上前,拽着莎莎说:“别瞅了,他跟我老婆都不扯犊子呢,还能看得上你了。”
唐河一脸阴沉,这就是你把老婆送我家住的理由,妈的,今天晚上回去,就跟你媳妇扯一下了,我跟立秋一起给你戴绿帽子。
烂仔雷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人把自己的小蜜带走了,还说玩得开心点。
烂仔嘛,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嘛,实力不够,身边当然就没有女人的啦。
就剩下唐河和孙宝明的时候,唐河从后腰拔出一支手枪,这是之前在家里的炕洞子里掏出来的。
是那支在杀人山探险队那里搜来的格洛克手枪。
这手枪已经玩得差不多了,也不能一直留手上。
这年头不禁枪,但是要分什么枪啊。
整个56半打猎没毛病。
但是,你整个带镜子的,能打八百到一千米的大狙,别说打猎了,打省长都够用了。
你要是再整个便于隐蔽携带的手枪,好嘛,远中近你都凑齐了,想造反呐。
孙宝明看到这支手枪的时候,不由得呀了一声,“哥,你咋有这种枪呢,国外的吧?”
唐河简单地说了一下来历,然后说:“子弹玩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五发了,你带回去吧,特别是押着烂仔雷的时候,他要跑,手枪方便,多打几枪总打得死的。”
烂仔雷不由得举着碗叫道:“这可是内陆,我跑,我能跑哪去啊!”
唐河没搭理他,向孙宝明说:“回去你把这枪交了,我也省得麻烦,还有,这个烂仔雷……”
“大功一件,要不然咱损失可就大啦,省长书记都得欠你个人情!”
“屁个人情!”
唐河根本不在乎,自己这辈子就当个山中老农民,牛逼的小猎人,什么省长书记,离得太远了。
唐河起身,敲了敲墙大叫道:“老武,赶紧把你媳妇儿叫回来,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回去就跟她扯犊子啦!”
隔壁传来武谷良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快去啊,红霞肯定乐意跟你扯犊子,你多卖点力气啊,我媳妇儿不爽,我唯你是问!”
唐河骂了一声,转身就走,风一吹酒意上头冲动也上来了,心中也是阵阵悸动。
潘红霞的腿,真长啊,要不……